他有点失控,他有许多话想跟她说,但是有什么又封住了他的嘴,只是怔怔看着她,一个字再也说不出来。
但是这些夏蔓儿酸痛的眼睛是看不到的,她摇摇晃晃起来,走到床上,独留钟情奉悲伤不已地半蹲在那。
一切都是注定好的,钟情奉这么想。
夏蔓儿浑噩地睡着,粥也没有喝。一切都好只有自己不好。
第二天醒来,什么都没想到,只有自己脸上的伤疤,这个一辈子跟着自己一点都不可爱的东西。
夏蔓儿每走一步,她都在想象自己的未来,睡眠是个好东西,能把脑子清空,好好想事情,一晚上过去她终于接受了自己丑陋的事实,所以再想自己的未来,要么找个眼瞎的,要么找个心瞎的,大不了孤独终生……
还是看看有没有心瞎的吧!突然想到林潇涵肯定不是那个傻子,悲伤又溢了上来。
夏蔓儿绑好面具,肚子咕咕叫,想吃点厚实的东西,打开门,便见两个丫鬟在外面。
“去给我找些吃的。”
夏蔓儿吃着鸡肉汤,越吃越觉得困惑,这段时间她忘了一个人,就是逑一命,逑一命是很闹腾的人,昨天却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为什么?
夏蔓儿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想起客居那时轰隆隆的声音,会是他吗?反正不是戏柳阁,我去看看。
吃完,便找钟情奉去。
见他一张苦脸靠在墙上,可怜兮兮的。
“你干嘛?”
钟情奉转过头看到t她,“你不难过那?”
“哦,昨天我是有点失态,不过那,就因为发泄了一下,今天我才能像个小太阳,来照照你。”
听到她插科打诨,钟情奉切了一声,然后说到:“小太阳,能不能解决一下我饮食难吃的问题!”
“哈!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的,毕竟你是拿刀随手划的人,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吃喝打败了,你个酒囊饭袋!”夏蔓儿笑着指着他。
“随便你说什么好,反正你吃什么,都要分我一半!”
夏蔓儿凑上到:“不行,你是来做仆人的,你别忘了!”
钟情奉也回击到:“你要是不答应,我顿顿都下泻药,夜宵也不放过!”
“哇,你好凶残,连夜宵也不放过!”夏蔓儿怎么感觉他触及到了自己地线?
“好了,答应你就是了,我们去客居再看看。你去把昨天的平儿叫来!”
“怎么我一个打手不够?”
“大哥,你识路吗?还不快去!”
“夏蔓儿,你要知道,世界上走了一遍路还不知道的人,世间不多!”
“哈!你这么拽,我到看看,你这个吹牛大王能不能走到。”
半炷香后,夏居,惊得下巴掉下来。
“钟情奉,说实在的,我认路还算厉害的,不知你是如何记得这几经拐弯,花上半炷香路程的?不要说大话,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告诉我!”
钟情奉皱皱眉头,惊叹到:“你认路厉害?我觉得是白痴的地步好吗?走一遍就该知道了呀,不然你想怎么样?走第二遍?”
看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难以反驳呀!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夏蔓儿走了第二次也只有大概的印象!要自己走绝对走不出来,小巷太多了!夏蔓儿安慰自己,没关系,杀手嘛!也就这点厉害,自己是品行兼备的读圣贤书的年轻人,不应该跟他争这些!
客居很安静,夏蔓儿扒在墙边,正想一个进去名头的时候,钟情奉就翻了进去。
“不是吧,不要把你那一套拿过来呀!要做个正常人,做正常事呀!”
“你在跟谁说话?”
夏蔓儿突然听到后面有声音,一回头,见是那个摇茹。
那小子不会是见到人来了,就自己溜了吧?该死的杀手通病,更该死的是竟然不带上我!
“咳咳,我养了一只仓鼠,刚才到这儿的时候,跑掉了,我正在找那!”临场应变,她是不会输的!
摇茹有些吃惊地问道:“你养老鼠?”
“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
“呵!看你带个面具,做什么事都不奇怪那?”
“哈,你这是在污蔑我?”
“谁污蔑你那?”
“你认为我戴了面具,就认为我会做奇怪的事?”
摇茹双手交叉,轻描淡写地说:“那么,这位姑娘,你是认为奇怪的事情是不好的事,看不起不好的事,才这么生气的。”
“额……”夏蔓儿看着眼前的人云淡风轻,自己却被将了一军,输了!第一次吵架竟然输了!该死!
那女人一脸看你怎么说的表情,夏蔓儿是完全败下阵来,只好倔强说到:“让开,我要找我的老鼠,不对,仓鼠!”
摇茹后退了一步,冷眼旁观。
哼,堵在这儿干嘛!夏蔓儿忍不住一直瞟她,看准时间逃,却看见她一只手戴着黑色的手套,从宽大的袖子中伸出来,很明显!刚才自己竟然没看到!这也是个戴东西的。
这时候院子里突然一阵骚动,夏蔓儿和摇茹同时看过去,却见一个人猛地窜出来,然后跑远,夏蔓儿一眼就看出来是钟情奉,哼,遭报应了吧!到底是队友,她立马站在摇茹面前,大喊到:“哇!好大的松鼠呀!”
这时候院子里,跑出来一个人,那人三十上下,很瘦,一张脸就是一张皮,颧骨突出。
摇茹对着那人摇摇头,表示人跑的太快了。
“我知道他武功高强,要不是我有点经验,还不知道他进来了。”说着又看到了夏蔓儿,顿时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