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都有目的地,赶往家中,忍不住想我的家那?我今生会有爱人吗?她的脑海里翻腾着只言片语,然后停了下来,嗯?那个带着美人面具的男人声音有点熟悉呀?
夏蔓儿回到林府时见灯火通明,一走到门口,海儿哭肿了眼睛扳不开缝。
“表小姐,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海儿哭哭啼啼凑上来。陈伯看到她也松了一口气。
府里灯火浩瀚,暖暖的,夏蔓儿感觉自己凉凉的耳朵恢复过来。
她随着海儿走回自己的院子,不想见院子里的人拿着火把奔走,四下查看,倾肠倒笼。
“这是怎么了?”夏蔓儿见那些仆人面露焦色,难免好奇。
“刚才表小姐你没回来,有个客人闹得很厉害,被二爷打跑后,不知在那儿藏着,那客人可凶残了,力大无穷。”海儿还小心翼翼盯着黑暗的地方。
“客人?”夏蔓儿四忖一番,肯定不是逑一命,他倒不至于沾到凶残这两个字。
“流芳?”栗峰走了过来。
“二叔。”夏蔓儿安福。
“回来那,就待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要去,叫那些仆人好好巡视。”栗峰细细嘱托她。
“二叔,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才能防范于未然呀,万一那些仆人一不留神……”
“来,”栗峰拉过她,“前些日子,大哥的侄儿带回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他们在照顾,不想是个会发疯的厉害人,闹了几次,今天李公子他们出去逛了逛,不想跑出来了。”
夏蔓儿脑子一片空白,时间和人数都对的上,只是逑一命不是这样的人。
“发疯?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发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她仍然不相信,脑海里只有逑一命眉飞色舞的笑。
“流芳呀,你母亲对你真的太过于保护了,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不好的东西,生来就是阴暗的。”
就如同那时听人议论秋浓一样,她压抑地低着头,难过至极,却无言反驳,整个身子缩在一起。
“我知道了,你小心一点。”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栗峰欣慰拍拍她的肩膀。目送队伍离去。然后面无表情地往回走。
“表小姐,二爷跟你说什么了?”海儿凑上来,满脸好奇。
“他在扎我的心。”她的伙伴都是美好的,在太阳下比阳光还亮的存在,怎么一个个在别人的嘴里都是罪人,都是疯子那?他们跟自己走的那段路都是假的吗?都是戴着面具的吗?
“啊?表小姐,你受伤那?”
夏蔓儿抹去自己的眼泪,看着黑沉迷蒙的天际。
“我自己一个人走走,你先回去吧。”夏蔓儿想谴走海儿。
“表小姐,虽然我没念过书,但是还是知道这种危险的时候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外面?”
夏蔓儿有些不耐烦,看着单纯无知还没成长亭亭玉立的海儿,又把烦躁压在心底。
“回去吧。”她快步往回走。
海儿忐忑不安地跟着,过了一会,她看着黑着脸的表小姐,鼓起勇气地问道:“表小姐,你生气那?”
夏蔓儿冷着脸回了一句:“真是抱歉这么明显让你看出来了。”
“表小姐,你要是生气就对我发脾气吧,你要是气着了可不好,再说了,你可不值得跟丫鬟置气,我是面皮厚,要是放着些胆小的丫鬟,还以为你排挤她那,一想到跟小姐为敌,那些丫头吓都能吓死。所以打骂就打骂呗,表小姐,我跟你说,我可看不起某些人的阴阳怪气,表小姐,我可没说你……”
夏蔓儿从她说第一句就烦躁不安,逑一命不知如何,我还要在这听别人哔哔哔。但是随着海儿说的越来越多,她有些怀疑,“真的会有丫鬟因为跟主子闹脾气想不开?”
“哇,表小姐,你们那儿没有吗?前些日子就有小姐叫她tuō_guāng衣服在花圃里跳舞不肯,转身就吊死在房梁上。”
夏蔓儿突然想到信儿,想起她湿漉漉合着掌心把鱼拿给自己看,是自己吗?信儿是个能上天入地的人,她也是那样脆弱的人?她也害怕我的任性?哦,我忘了她的小心谨慎,忘了她的身不由己……
头有点痛,“姨娘不会说吗?”同时也希望欧阳闲弦调查出什么?我如何背的起害死她的罪……
“表小姐,果然糊涂,奴隶卖卖,奴隶在主子眼里就不是是人了,是东西了,即是东西,夫人自然不会为东西说话的。表小姐,我一看你就知道宅心仁厚,你定然不会跟他们一样的,对吧。”
夏蔓儿头疼得紧,她仿佛看到信儿不知所措,憋的脸肿白,吊死的时候白上加白,是我吗?信儿!我的信儿呀!
“表小姐,你怎么了?”
“我头好痛,哎,快扶我回去。”
“好,哎呀,表小姐,你站起来,我们回去。”
“不行,我的心好难过,啊,海儿,你不知道,我的心,啊,我造的孽如此厚重。”
“表小姐,来,我背你!”海儿虽不知所谓,但仍一把拉过她,盖在自己头上。
夏蔓儿一受到刺激,就缩成一团,脑子里的东西就像放水似的全倾倒出来,她又想起在山间里,沉睡许久,闭着眼睛听了许久,终于在风云变幻的一天睁开眼睛,黑,第一眼就是黑。
她感觉身体泡在水里,又不像水,摸起来滑溜溜的,比粥还有料,再一摸,全身赤裸。纵然再匪夷所思,难以想象,她都必须找件东西裹再身上,一站起来,就感觉身上的粘稠物往下滑。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