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娇接过瓶子,若有所思的盯着欧阳陨,后者倒是笑的坦然,到底是谁的眼睛看偏了,是谁的心越轨了?
单子里大体是常见的,只不过加了经验之谈,再算上万物相克,剂量什么的,控制了一下,能让远露少受很多苦,虽然不贵重,但是很有心意,这就是姐姐呀,身为女主人,受尽爱戴。
远娇和丫鬟配好东西端给家姐,她的肚子不是很显,远娇轻轻摸在上面尽是绸缎的质感,“姐姐,怎么没有动静?”
她的话让屋子里笑作一团,宁儿道:“二小姐,还太小了,你以后才可以感觉孩子在肚子里打拳……”
“哦,我还以为现在就有一个小孩,不过是扁的。”
“孩子是父母的精血,慢慢养着,才能长大呀!娇儿,你还太小了,生育很远那,多享受享受现在的日子,怀了孕,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去。”
“姐姐不是要去天桥吗?”
“啊?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姐姐去哪儿当然要带上我,我反正要赖在姐姐身上。”远娇躲避了问题,像小狗似的抱住她。
“好,父亲本来要你回去为你找一位尊师,即是如此,你可还愿意留在这儿?”
远娇松开了她,一直盯着她,求学之路,是年轻人内每个世家子弟都要遵循的,如今推脱了,以后倒也没有那个老师愿意再一步一步教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本来就愚笨,晚几年去混个名声便是了。”
“我这儿人太多了,你去好好学,回去帮大哥,我这儿也没什么,平淡富贵便是了,蟾宫行宫竞争一直都比较残忍,你不帮大哥,他一个人如何……”
“哎呀,我不愿意,我就是爱玩,你别管我了……”
“娇娇,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父亲一直说你……”
“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再世阿斗,还有什么尽管说吧!”
“你,当真不争气?我……”
“夫人,二小姐,你们别吵了,二小姐,夫人还怀着孩子那?你可别……”宁儿上来拉架。
“是是是,即使没怀孩子,你们一个二个的都会劝我后退一步,我不想去便是不想去,谁劝都没用……”她说完便跑开了。
跑回自己的屋子,极为他人劝自己低头而伤心,又为自己的无能而伤心,人世间,平凡大多者,木秀于林者少之又少,可偏偏自己家里有两位,而自己想要拔高求而不得。
“哒哒……”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会是姐姐吗?反正她说什么我都不会开门的,反正我就是胡闹……
“远娇?”是男子的声音,年轻特有的清脆以及那人特有的沉郁。
她踱步走到门前,“她叫你来的?没用的,我连吵架都不能生气长一段吗?”
“不是她叫我来的,只是你姐姐要休息,我已经约了那个算命先生,也不好推辞人家,便想唤你与我同去。”
“好……”远娇情不自禁把小孩子的气性透露出来,忍不住捶捶自己。
“那你准备好了,便出来了吧。”
远娇笑了一下,倚在门上,其实自己也不要准备什么,不管是府里还是府外,都是要穿的富贵得体的,可是她心里却有改变的意思,她走到暖阁,翻了好久,才找到特制的帷帽,这上面是修着片叶半花的苏绣,自己戴上,那种庄重油然而生,更重要的是遮住了自己的外貌,就算克制自己不去想,但是还是明白想要的是一种外人认可与他的匹配。
欧阳陨一直站在门外,吱呀一声屋子里走去一位带着帷帽的人,在帷帽下的身形款款。
欧阳陨多瞧了一眼,虽然他是知道远娇的相貌的,可是这样的打扮,又显的她神秘,勾人去探究。
远娇见他看傻了眼,在帷帽里忍住不笑,还别说远远看过去,衣决飘飘,勾勒的身形凹凸有致。
“走吧。”不等她说话,远娇便先走起来了,现在还是早上,太阳也很好,春天的季节便是如此适合远娇。欧阳陨跟在她后面,两人坐上马车便出发了,所幸一路上都没有碰到她不想见的人,说实在的,她的委屈从欧阳陨来的那一天便按下午了,既然都出去了,她也想好好享受一下春光无限。
马车在喧闹的街道里不快不慢地前进。
马车里远娇掀开一点点帷帽,揭了窗帘一点角看外面的车水马龙,外面的人情冷暖,站在大街上看着为生计奔波的街道为无聊吗?应该不会吧。
远娇看着看着,一只手掀这个,一只手揭那个,虽是酸疼,但是仍然不亦乐乎,这些喧闹的场面在对于在深宅大院里待惯了的人总是好奇的。
却有一只手拿开了帽子,远娇回头便见欧阳陨拿着她的帽子在看那苏绣。
“早就知道苏绣天下无双,今日见了果然不同凡响。”欧阳陨指腹缓缓摩挲着刺绣。
没了遮盖物的远娇神情没有原先的自在,“你若喜欢,便叫姐姐去买一点呗。”
“我喜欢这个,给我吧。”
“这是女人用的帷帽,你拿去用干什么?”
“我想要看着这早春般的景象,留下来的春意很逼真。”欧阳陨任然盯着,有点痴迷。
“你既喜欢拿去便是了,只是我回去再给你吧。”说着一把抢过来,在姐姐面前给他……
不一会,人便到了桥一边,这儿杂摊纷多,琳琅满目。
她把帷帽带了回去,两人只带了一个马车。
天桥下面有些拥挤,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