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露掩着面哭了起来,哽咽到:“白锦说我体内有蛊,那个孩子是载体,娇儿,你能相信吗?欧阳陨竟然拿我和孩子养蛊。”
这话对着远娇就是当头一棒,她屏住了呼吸,喃喃到:“不会的,姐姐,你搞错了,不会的。”
“娇儿,你说我怎么办?你现在立刻回去,把父亲和哥哥找来,我要他们为我主持公道。”
远娇本是站着的,她一听远露要她找人来,竟然情不自禁地后退,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姐姐,你怎么敢肯定是他……是他呀,我们再好好查查。也可以好好问问,我不信。”
她离远露有一丈远,不愿意看到事情发展到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
“好妹妹,你快去,你就是在救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求你了,去把父亲请过来为我报仇雪恨。”
“可是……”远娇想抬手,却又觉得太重,奈何她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到欧阳陨竟然拿姐姐和他亲生的孩子……养蛊,这还是人吗?人能做出这种事情吗?我背叛亲姐,枉顾人伦,爱上的人是这样人。
远娇这辈子只记得两个打击,一个是来自白凌权势的碾压,让她知道世界上总有人能压制自己,第二个就是今天,爱人的原来面目与自己认知的不协调。这种不协调从她跟欧阳陨厮混的时候就开始了,她心里的挣扎和不安被追求真爱所掩盖,而今天爱人的所作所为又让她沉默。
为什么,你可以小肚鸡肠,你可以对我爱答不理,为什么要对发妻这般,我以为你只是与她没有感情,没想到……你要的是一尸两命。
“远娇?你在想什么?从前我讨厌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我认为他来势汹汹,但是现在他比我可怜,他是我的孩子,我想要他活着,即使我去死,而父亲是我们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一定要赶回家,为了我,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娇儿,求你了,为了我,为了我呀!”
“姐姐……”不,她不可以叫父亲来,欧阳陨会死的。“快去吧,妹妹,为了我,快走吧,趁你现在还能自由活动……”
远娇不安地站了起来,“他这样做不对,我去找他说。”
眼看着远娇要出门,远露大叫到:“妹妹!为什么你这么天真,你一起就会害了我们两个,我死不足惜,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和你不行呀,你听姐姐的,感觉把哥哥叫来,有他坐镇,我们什么都来得及啊。”
远露感觉自己说的很清楚了,但是远娇转过身子,哀萋萋看着她,“不,我要他亲自说,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我就去请哥哥。”
“你傻吗?他承认了,你有什么机会跑出去?”远露怎么感觉远娇一条筋,死路走到底……
“我要去!”说完便快速离开。
远露想去追,但是她的肚子不舒服,她只好坐到凳子上,看着远娇离开,记得一手揽着肚子,一边锤桌子,叫喊着人。
有丫鬟进来,远露叫她把二小姐拉回来。
远娇急急来到炼药房,看到那儿还是与记忆中的无异,只是记忆里人却翻天覆地,叫人冷汗直流。
那童子看到她便安福。
“欧阳陨那?”
“老爷在里面,我去替你通报。”
“好,你说我有事问他,叫他务必出来。”
“是。”
远娇看到小童进去,忽地没有力气,她傍着墙,她知道姐姐说的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浮现在眼前,那张清单,医女,药汤,还有欧阳殴三人,他做的一切从姐姐说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她脑海里理成了一条线,重要的是,也就是她现在想要知道的是,她在这里面扮演的是什么?是被利用的人,还是无意闯进来,知道一切,参与一切的人,说来他做了什么,好像自己都知道真是撇也撇不干净那。
她蹲在角落里,埋着头,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这不是妥协就能换来风平浪静,一边是姐姐,一边是她的爱人。
“不舒服……”
远娇抬起头,看到他关切的目光,这样的人怎么会谋害亲子,谋害发妻?
“怎么了,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你脸色才不好,黑眼袋深得很,又熬夜了吧。”
欧阳陨轻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他们两身旁总是走过人,但都没敢拿正眼瞧他们。
“欧阳陨……”
“嗯?”“你爱我吗?”
欧阳陨微睁着眼睛,但很快他又恢复平常,“我的小女孩又受了什么刺激?”
“你爱我吗?”远娇又固执地问了一遍,歪下了头,好像在听他讲一个故事。
“远娇……你是我不可缺的人。”两人注视好久,欧阳陨回答了她。
“可我觉得爱这一个字很简短,很好说,你爱我吗?”远娇仍然歪着头,只不过眼里有了水汽。
“远娇……你怎么了,我会很你永远在一起。”
远娇埋下了头,“欧阳陨你今年三十岁了,我与你相遇于你二十八岁,你说你前面二十八年是不是有很多事情发生?”
两人就青天白日蹲在墙那儿,来来往往的人面露焦色和倦色。
“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你能告诉我这二十八年有没有女子让你心动,有没有朋友为你出生入死,就算与你同塌而眠的姐姐都不知道你,你告诉你的秘密好吗?”
“远娇!”欧阳陨不知她所云,有点恼火。
“我很想知道,你的过去,你的喜怒哀乐,我也想乖乖待在你身后,可是你的眸子里有的不是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