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一直在南方战场自诩战无不胜的宗弼在黄河岸边结结实实吃了一场大败仗,又被岳家军一鼓作气撵到了大黑山,一项优柔寡断的金大宗遂不再相信宗弼的强军神话,赶紧遣使与南宋议和。
金大宗的出尔反尔,让宗弼心中十分的不痛快,这一日正窝在中军大帐里喝闷酒,看到自己的中军大帐外,兵士们又在乐此不疲的玩起了‘牵羊’的游戏,突然间便失去了耐性。
看着手下牵着的赤裸着上身的女俘在帐前走来走去,宗弼突然掀翻了座前的‘藤木方禁’厉声斥道:“滚,一群耽于玩乐的东西,似这样的不思进取,你们的女人早晚也会变成别人手里的羔羊”
宗弼手下的金将知道主帅这些日子心情沮丧,却也从来没有如此的暴怒过呀,急忙闪身消失,大帐里便只剩下了主帅和一地的狼藉。
“大帅又烦恼了。”
冯小怜袅袅婷婷走到大帅身边时,就连一项不喜女色的宗弼也禁不住心里一荡,多么让人心疼的美人呐,一如既往地吊眉啼眼坠马髻,今天身上穿的竟然是一袭蝉翼般透明的丝裙,这就使得她妙曼的身体几乎在金帅面前一览无余,只有那紧致的私处隐隐约约多了一层覆盖,反而更增生出一段令人垂涎的遐想。
“大帅,如此良辰美景,为何一人闷闷不乐,贱妾可否陪君一杯?”冯小怜席地而坐,几乎依偎到了宗弼的肩头。这样的魅功,即便对方是一块石头心也会即时酥了,宗弼强忍着心火,欠欠身子说道:“原来是仙子,上师怎么没来?”
嘻嘻嘻,冯小怜挺胸仰面发出一串魅人的娇笑,身上如桂的馥香茵茵的撩拨着宗弼的心魂:“师傅正在陪华箭妹妹双宿双修,如胶似漆呢,哪里还顾得了您的这些凡事。再说了,瞧瞧你们金人在华箭身上做的那些好事,上师会不顾华箭的感受来这蛮荒之地帮您吗?”
“没有金钱和两脚羊的奖赏,谁还会去舍命厮杀,拿女人做牺牲,为将帅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作为主帅,其实宗弼最讨厌部下掳掠妇女,但是一只虎狼之师,女人和钱财永远是兵士们最享受的东西,尽管心中不喜,宗弼却也只能选择无视。
“上师虽然繁忙,却也没有忘记大帅呀,今助你三千阴兵,还有一柄盘古开天辟的的大斧,您能否还有力量同大宋的将士在这大黑山之前勠力厮杀一场?”宗弼听冯小怜说上师助自己三千阴兵,已是喜出望外,待到夺命现身交给他上古的神兵,(开天辟地斧,是上古大神盘古的一颗牙齿。)更加助长了他的百倍信心,他知道阴兵统领夺命的魔力无边,有了他的帮助自己定能更胜岳家军一筹。
“呜!呜!呜!”金兵集结的号角再次吹响,一场恶战在即。
岳将军接到金兵集结的消息,急忙奏明钦差,秦思临早被杀戮吓破了胆子,战战兢兢地问道:“岳将军?金朝不是与我们大宋议和了吗?这里怎么还有战事?”
岳元帅轻蔑的一笑:“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宗弼何时服过金大宗?此人心里早就生了僭越之心,手拥兵重兵驻扎在这里就是在骑墙观望。所以要想边关和平,就得狠狠地打他,只有彻底的打服了他,才能换来百姓的平安。”
“可您也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啊,却是大宋尽忠报国的虎将。宗弼有这么阴险吗?”不愧为秦桧之子,话语里透着一股阴邪,岳将军心头一凛,急忙拱手回道:“家母自幼教诲岳鹏举,好男儿自当尽忠报国,时刻不敢忘怀。”
“失敬”秦思临起身走到案前,拱拱手说道:“可惜本钦差重任在肩,不能与将军并肩作战,实在一件憾事啊。”
“不敢劳上差大驾,岳鹏举自会安排精兵护卫上差。”岳将军怕说多了耽误军情,急忙拱手告辞。
回到军营,岳家军众将士早已甲胄在身,岳将军一声令下,部队结阵而行,直奔战场。
林蝉儿见无名竟随了岳家军齐奔战场,欣慰之余心里也是隐隐有些担忧,毕竟这里是千军万马的战场,依无名的莽撞,定会冲在前头,有心唤前去帮他,又怕钦差怪罪,不得已想请师兄拿个主意。
颜于飞不想驳师妹的面子,却又不能向无名那样率性而为,沉吟了半天,幽幽的说道:“师傅临行前交代我们保护钦差大人,无名师弟半途跑了,是不是有违师命?”
听话听音,林蝉儿知道这次师兄不会出手帮助岳家军了,心不在焉的应付了师哥几句,便偷偷约了四师弟溜出客店,骑上岳将军赠送的战马一阵风去了。
颜于飞看到自己心仪已久的师妹义无反顾的奔向了战场,终于知道了欧冶无名在师妹心中的位置,无奈的叹了口气,一颗心早已回到了千里之外的五国城。
两军阵前,上空黑压压一片乌云。
宗弼鞍前横亘着他的上古神器开天辟地斧,突然催马走到大军阵前,手指岳将军叫起阵来:“岳飞,咱宗弼佩服你是一只草原上的雄鹰,能不能与我放手一搏,胜败在此一战,如果你胜了,宗弼还你南宋十年太平。”
“宗弼,岳飞佩服你是个一言九鼎的汉子,但是我不会拿大宋的江山做赌注,与你来一场豪赌,还是那句话,要想染指中原,只有先从岳飞的身上踏过去。”
岳将军面对强敌毫不示弱,吩咐副将关照好无名,并他合力压住阵脚。脚跟轻点马腹,白龙驹昂天一阵嘶鸣,双方军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