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出来后才想到他给她准备的东西她要不要用?可是一想她说了准备一下,他也不想再去打扰她,看的出来她心情不好,由她去吧,她喜欢怎样就怎样。他大步走到客厅。
程佑民坐在沙发上,见他出来,问:“怎么样?”
“她说准备一下!”殷权道。
程佑民点点头,站起身说:“我们也去换件衣服,你先稍等一会!”
殷权看他动作利索,也不用人扶,走路姿势腰背挺的笔直,哪里有不舒服的样子?殷权挑眉,难道演技最高的那个是老爷子?果真姜是老的辣!
两人走进房间,林郁文关上门,狐疑地看向程佑民问:“你到底真操病?”
“装的!”程佑民打开柜门拿出那件过年、或是有重大诚才穿的衣服。
“这种事儿都敢装?疯了?我说你身体那么好怎么突然有心脏病了?”林郁文跟着后面碎碎念。
“不装你闺女能嫁?”程佑民回头瞪她一眼。
“喂,你真相信那小子的话?我还是相信我姑娘!”林郁文追问。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小子不错,是个男人,你再找一定就能比他好?”程佑民问。
“你不是不让女儿嫁入豪门吗?你的话太没准了吧!”林郁文嘟嚷。
“清贫的也不一定适合孩子,再说她都多大岁数了?还挑?再挑更嫁不出去!”
“咦?”林郁文瞪大眼,“你也怕女儿嫁不出去?那我平时张罗相亲你还表现那么淡定,原来都是装的啊!”
程佑民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她爸,能不担心吗?”
“不过殷权靠的住吗?咱不再挑挑了?”林郁文担心地问。
“万一后面挑不到好的,你就后悔放过这个了,一笙就是像你,挑来挑去把自己弄的岁数大了,多尴尬?”他哼道。
“得了,我要是挑还能跟你?你看我穿这件怎么样?”林郁文拿衣服在身上比划。
“难看死了!”程佑民别扭地说,对她前一句进行实时打击。
“死老头子,不会说句好听的……”
程一笙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正红色的旗袍,精致的缎面上绣的竟是蕾丝立体花,她的长发挽在脑后,不同以往,这次戴的是件金色牡丹步摇,工艺繁复,上面镶着红色珊瑚珠子,她的唇色艳红,刻意上的胭脂遮掩了脸上的苍白,整个人艳光四射,整身的红不但没有掩去她的颜色,反倒衬的她艳气逼人,她脸上不苟言笑的表情却看起来端庄凛然,这两种矛盾气质糅合在一起,绝对会让男人心痒痒的。
殷权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想让自己回神,却怎么也拉不回,就这么丢人地痴痴盯着她,她真是他见过最美的新娘,最重要的是这个新娘是属于他的,不知为何,一想到将来她会与他生活在一起,他有些热血沸腾,简直就像毛头酗子一样,但是他没有心思骂自己没出息,因为现在整颗心都在她身上。
殷权的表现看在程佑民眼里,更加满意,他对自己的女儿非常有信心,只要殷权对她有好感,就不怕将来女儿不幸福,他相信女儿能让殷权更呵护她!
程一笙瞥了殷权一眼,*地说:“走吧!”她一直明白,人不可能没有对手,她程一笙的对手来了,她是彻底地栽了!但是这只是开始,这口恶气她不会平白咽下,迟早有天她要讨回来的。
殷权回过神,并没有为自己的失态而发窘,而是自然地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她用力地想挣开,她的力气哪里能敌的过他?下意识地回头看眼父亲,刚好碰上他警告的眼神,她只好暂时任他拉着。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习惯了,父亲对她的管教相当严格,导致她跟异性有点接近就紧张,下意识地想去看父亲的表情,现在她到年龄结婚,多少年也转不过弯来,不敢在父亲面前跟一个男人亲近,现在是父亲逼着她跟殷权亲近,她真心不适应。
殷权的车停在楼下,不同于平时开的那辆,今天这辆是他车库里最好的车,订制的阿斯顿马丁,黑色车身,停在楼下极其乍眼,已经有不少邻居围在那里议论纷纷,这是去的谁家啊?
等程佑民一家子出来,大家看到程一笙上了车,有人问:“程教授,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去串个门!”程佑民怎么也说不出口闺女这是领证去,大晚上的领证,别人以为有病吧!
大家的目光都在殷权身上围绕,由于这边光线暗,也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反正能开这车的男人一定不一般,大家猜测,这男人是程一笙的男友吧。这程一笙就是有本事,有个那么好的工作,还有这么有钱的男友,啧啧!
车子开出小区,程佑民沉吟一下说:“这次例外,以后来我家就不要开好车了!”
“知道了!”殷权好脾气地应了下来。
程一笙白了殷权一眼,心道虚伪!
这个时间,民政局里房间都黑了灯,只有婚姻登记室灯是亮的,有个胖男人还特意迎了出来,热情地说:“殷少,我都准备好了,马上就能办!”
殷权拿出证件,程一笙突然说:“呀,我忘了带证件,怎么办?”
胖男人愣了一下,立刻说:“没关系、没关系,回头送来就行!”
程一笙不由目瞪口呆,程佑民此时开口说:“她记性不好,我想着呢,帮她带上了!”就知道这女儿得折腾点什么,果真不假!
胖男人此时才松口气,笑着说:“来,先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