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扯住费酒,对司机点头一笑,那车门关上。费酒看着驶去的公交道:“车车走掉掉了耶。”
陆离蔑过一个白眼,说:“收收神通吧,你是何方神圣?”
“我?何方神圣?我只是一个天真烂漫,善良可爱的小男孩。”费酒脸上也都都纯真。
陆离一巴掌打到费酒头上,问:“你有什么目的,说来听听。”
费酒笑得无邪,道:“我,需要你。”
“需要我喂饭是吗?”
“还有睡前故事。”
“家政保姆那边走。”
费酒神色正经道:“他们要追杀我。”
“追杀你?为什么?你偷人家糖了?”陆离单手叉腰问的漫不经心。
“严肃点,你知道我不是小孩子。”
“小屁孩,你多大?”
“比你大点。”
“大点?”
“大个四五岁的……说谁小屁孩!小屁孩该我来说你好吗!”费酒叫道。
“你是什么精灵?”陆离追问。
“我不是精灵,我是人,是觋士。”
“啥?你?西施?”
“觋士!觋!觋!加个士是想方便你理解!”费酒喊道。
“你画蛇添足,我更不理解了。”
“巫师的世界中,女为巫,男为觋……”
“好好好,我理解了。你……被灌下神奇药水缩小了?”陆离打诨笑说。
“这是另一个故事。”
“那你就是吃了仙药返老还童?”
费酒白陆离一眼,叹气说,“我是无奈为之。”
陆离抢问,“昨天三轮车和爷爷的感人故事是你瞎编的吧?”
“剧情不错吧。”费酒得意笑道。
陆离不语,片刻道:“演技不错。”
“我们遇见是机缘巧合还是你预谋已久?”陆离追问。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偶然?我不预谋预谋哪有刚好巧合?”费酒说。
“茫茫人海,你为什么会选中我们?”
“们?去掉那个们,我只选中了你。”费酒眼里是认真。
“我该说什么?受宠若惊?”陆离不懂,问,“为什么会是我?”
“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最圣洁。”
“圣洁?”陆离被这个形容词吓到。
“她灭了你的幽精……啊,还不止呢,五魄雀阴,也没了。”费酒,摸着陆离胸口道。
陆离把那只小手抓起,“别动手动脚的啊!”
“我很严肃的。”
“你说什么?幽精?雀阴?那都是什么?”词语拗口,陆离觉得别扭。
“是什么,就是,人本来有的情爱和贪欲,你都没有了。”
“就因为这样我就圣洁了?”
“不止如此,你本身内心至诚,没有杂欲,难得。”
“怎么没有杂欲,我杂欲多的很,我可不是你说的清心寡念圣女。”
“你是。”费酒真诚,肯定。
“你找我有事?”陆离不耐烦了,陆离好像不愿意被如此形容,圣洁?神圣而纯洁吗?
“我在寻找一颗人心,可以将人世间罪恶与污秽隔离的人心。”虽然费酒说的神叨,但陆离倒是听得认真。
“我命不久矣,我要交托给你……”不等费酒说完,陆离抢道:“嗨嗨嗨!打住打住!你这是遗言吗?”
“我……不至于现在就死。”
“好,你说。”陆离放心,道。
“我……这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头,我打最初讲给你说吧。”费酒吞了口它唾沫润喉咙,准备开始叙述。。
陆离伸手打住,道:“你先等会,追杀你的人,着急你死吗?”
“不是特别着急。”
“那你先说追杀的事。谁追杀你?追杀你做什么?”
“隐都的人。”费酒神色肃穆道。
“哪?印度的人?”
费酒往陆离脚上踩,骂道:“你多大就耳背成这样?我忍你很久了!”
“不是,这不能怪我,你说的听起来都太容易混淆了。”
陆费打闹起来,两个人几乎笑得岔气。陆离调整情绪,说:“好好好,言归正传,在问隐都的人为何追杀你之前,我想知道隐都是个什么地方”。
“隐都……”费酒说不下去,又往陆离脚上踩去。陆离挥手打他头,骂道:“你干嘛!什么毛病!”
费酒也喊:“都怪你啊!我满脑子的印度印度!挥之不去了!”
两人一个动手一个动脚,笑着打骂。
“你换一个说法,都城都城,就说隐城。”陆离道。
“隐城不是地方,是个组织,初衷是想仿照孤行的形式,成立一个云集巫觋精英的组织,想和孤行竞争。”
陆离把费酒嘴巴捂住,严肃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在车站讲不合适,照顾你被追杀的境地,我们换个隐蔽安全的地方。”
费酒几乎是被陆离携在腰间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