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与自己抗争也好。
自我折磨是我的选择,我自己承担。
他那么好,好到我没有办法跟他持平。
“那你还有什么话,快说吧,说完我要睡觉了。”
听罢,他毫无防备的抬起头,冥思想了许久才说,“你记不记得……那一年在成都过生日,你还欠我一个生日愿望。”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还有你前两天去加州也说要礼物来着,说吧,你想要什么,我尽力而为。”
他顿了顿,“我现在想兑换一个”
“你要什么就一次性说吧,老让我欠着你心里怪不踏实的。”
“没、没关系,不着急,唐乙,我们慢慢来。”
他说完这话,突然露齿一笑,好像从自己心底里与自己和解了一般,气息也不似刚才那么紧绷了。我还没来及思考他为何会有这种转变,也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这句“慢慢来”指的是什么含义,他轻轻拨开了我高领毛衣下面的疤痕。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拉回了我的领子,力气大到指甲在他的手背上划出一道指痕。
他似乎预料到了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惊讶,也不叫痛,反而继续灼热的看着我,“唐乙,你可以信任我的。”
“这跟信不信任没关系,如果你的愿望是来八卦我的事情的话,永远都不可能。”
他的眸中孟然一缩,似乎是被我这句话的戾气所伤到。凝眸沉思了片刻,像是决定放弃僵持。
“不是”
“那是什么?”
“……还是明天再说吧,晚安。”
说完这些,他果然走出了房间,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小小沙发。
而我在他走后,一颗心像被掷入了无底的深渊。
窗外倒映着纽约凌晨四点的深蓝月光,我说要睡觉,但却彻夜难眠。
逃得过今夜,可明天迎接我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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