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止修在回去的路上美滋滋地把叶云翎那枚玉佩挂在身上,两枚玉佩很相似,猛地一看基本相同,但又有不同。
两枚如此相似的玉佩是很让人好奇,慕止修叶云翎二人都曾派了人探查缘由,但一无所获。然而这一切和眼下的大事来比,根本不值一提。
慕止修走到门口,听里面没有动静,便知师父又在静坐,便垂首站在门口候着。
“修儿,进来吧。”一个苍老却不失气魄的声音传来,慕止修整理了仪容,依言进入,跪坐在面前的蒲团上,唤道:“师父。”
世人皆不知慕止修师父真正的名字,只知人们都唤他一声月音先生,而这个称号的由来,竟无人知晓。
月音先生点了点头,斟了茶笑问道:“为师太想见见是多优秀的徒媳能降得住老夫引以为傲的徒弟。”说着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胡子。
光听月音先生这个名字,人们总会觉得这是以为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但无论如何,也不会眼前这个随意散漫的男人(糟老头子)联系在一起。
慕止修已经习惯了他的故作年迈,视若无睹地接过茶杯,恭敬地微微颔首,轻轻笑着没说话,月音先生自顾自地喝了口茶,又道:“为师一直以为你就是沉默寡言,不擅交谈,没想到拐媳妇儿倒是挺有一手。”
慕止修抬眸淡淡道:“师父,她很好,您会喜欢她的。”说着迟疑道:“不过师父,阿翎她女儿身的事还无人知晓,所以”
月音先生眼睛眯了眯,严肃问道:“阿翎?叶云翎?你是说她是秦王,还是女儿身?”慕止修点点头,心里有些没底,他还没告诉过师父自己要娶的人,但瞒不过去的,索性就今日说了吧,不管师父什么态度,他都非娶不可。
月音先生随即大笑道:“好小子,老夫的徒媳竟然这么能耐,年少成名,将军在上。”慕止修哑然,脱口而出:“师父您不反对?”
月音先生赏了他一记爆栗:“人孩子一个人走过来不容易,你小子可是老夫的徒弟,好好待人家,背信弃义的事咱们做不出来。”
慕止修起身站直,郑重一礼:“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弯腰之时,玉佩刚好坠出来,映入月音先生的眼帘。
月音先生眼神一变,探前身子托起玉佩,仔细看了看便发现了异常,问道:“这不是你的玉佩,这玉佩哪儿来的?”师父方才的随意散漫不复存在。
慕止修想了想,明白这玉佩背后可能代表着什么,正要开口,就听见师父不容拒绝的声音再次传来:“修儿,你若撒谎逃不出为师的眼睛,这你是明白的。”
慕止修正要出口的话被生生咽回去了,他的确没办法撒谎,禁城的人随便一查就会知道这是叶云翎的。
想到这儿,慕止修和盘托出,实话实说,这是他们二人交换的信物,算是定情之物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月音先生打断,不容商量道:“你们不必结婚了,收拾收拾明日就随我回山。”
慕止修猜测事
情会有变,却没想到师父反应会如此强烈,慕止修看着就要去收拾东西的月音先生,猛地跪在面前:“师父,为何如此?”
月音先生冷冷看了他一眼,继续收拾行李,边收拾边说:“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你以后都不要再和她见面了。”说话间全然不复方才的随和,
慕止修连忙膝行过去:“师父,请恕徒儿难以从命!”月音先生回头一看,慕止修竟还在跪着,明显怒了:“一个女人值得你如此吗?从小到大就告诉你男儿膝下有黄金,你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慕止修垂首听训,却还是倔强道:“师父,徒儿此生非她不娶,恕难从命!”月音怒极,抬手就要打下去,最终还是叹息收了手:“你是自己随我回去,还是让我把你绑回去。”话音里是满满的无奈,但慕止修知道,师父不会妥协。
慕止修这下真急了,要打要骂他不怕,只要师父同意他留在这儿,那怕一天,但现在师父要强行带他回去,慕止修第一次感到深深地无力感,因为和师父动手,他从未讨得过任何便宜。
但慕止修还是要试一试,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跟师父回去,看师父的态度,一旦回去,这辈子都再难见到叶云翎,而且他也需要时间,去查清楚这枚玉佩背后到底是什么,会让师父反应如此强烈?
“师父,徒儿可以回去,但师父能不能给徒儿一个道别的时间?”慕止修使用了迂回战术,以退为进。
月音头也没回:“道什么别,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你们两个人绝对不可能。”一句话彻底断了慕止修的念头。
慕止修跪在地上不动,月音已经背着不多点儿的东西准备走了,见状低唤了一声,便出现了几个人:“把城主给我绑起来,带回云城。”
慕止修在他们还没靠近的时候就一个旋身,躲开了这几个人,站在了一旁:“师父,您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您让我。”
“之前是之前!”月音直接打断他的话,回头便看了慕止修戒备的动作,沉了沉了眼神,威胁道:“好呀,要和师父动手了。”说着暗卫们就已经退下了,“打赢了,为师再不插手此事,输了,乖乖随我回云城。”
慕止修也别无选择,拳头紧紧攥着,可以说他和师父的战绩一直很稳定,从来都是抱鸭蛋。
慕止修在月音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就动手了,月音身形微微偏移,就精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