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缕白光透过一块透明的棱石,折射出了七彩的光芒,这可以让人欢喜。
但是,我们可以换一个思路:
把看到的景象颠倒过来——是七彩的光芒,通过棱石的过滤,在另一端折射出了一缕白光。
七神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世人无法明确,但是当通过因果的过滤和投影,世人看见了他们能够理解的那一面。
就像实话被传播后成了七种失实的言论,而每一种都是传播者愿意相信的内容。
就像神灵们的神采只能被世人窥见一缕苍白。
然而通过投影,世人终于能用一个答案去聊以慰藉,纵然这个答案永远脱离不了人类智力的阀域。
“我知道了。”塞万诃德在投影的畅想中知道了自己穷尽一生也无法解读出的未知。
而这一句并不属于触手骑士的回答,让触手开心到乱颤。他抱住塞万诃德,比狂信徒还要忘我的亲吻塞万诃德的鞋面。
“谢谢你,谢谢你。”触手骑士准备离开了,他歪斜着身子在走,保证除了拐进巷,绝对不让这位圣人离开自己的视线,“明你打我这,打我这,轻轻一碰,我就输给你,至少我输给你。”
触手骑士拍打着左肋,不断的强调着,殷勤的离开。
“他干嘛向我道谢?”塞万诃德恢复了神智后不禁发问,“我没有解答他的疑惑,也没有让神灵的双手叠加在他的双手上,来免除灼热的烤灼,看他那个懦弱的样子,也不像是告诉了他勇气的含义。”
侍从奥尔罕向梅菲斯特递过了一个眼神,在征得回答的许可。
他差不多弄清楚了这两个饶相处方式,当塞万诃德仍在骑士的角色中时,梅菲斯特担当的是沉默的布景。
梅菲斯特拉了拉兜帽,退了一步,停到两个人身后。
“嗯,是这样的。”奥尔罕清了清嗓子,他还在确认梅菲斯特的眼神,“刚才那个人,是主人你明的对手之一。”
“这么快,就来进行心理战?”
“主人。”奥尔罕的询问心翼翼,“在一个比试文字功底的考试中,你怎么就招惹到了威尔,还要进行决斗?”
“为了公正和公理,为了崇高和美德,为了骑士的精神,还有我难以遏制的怒气。”塞万诃德正义的。
“他,明你会和威尔进行七神的审牛”
“在诚实这一方面,他是合格的。”
“他向你提了一个要求——”
“你答应没有?”
“答——应没有?”奥尔罕折过身子在征求梅菲斯特的建议,他只看见拒绝为他闪耀的繁星。
“我该不该答应?”
“你当然该答应。”塞万诃德自信的笑着,歪着一边的嘴角,“七神的审判应该在绝对的公平下进行,对于一个早早的就来进行心理攻击的对手,我看到的是一个弱者的提前求饶,你答应他,明的决斗才会被七神祝福。”
“我答应了。”
“很好。”塞万诃德满意的拍打着奥尔罕的后背。
书斋骑士的手掌在无意识间就捏成了拳头,他把铁匠莫宁的动作熟练的习得了,塞万诃德成为了锻造的大师,他的拳头不断的锤着奥尔罕肉做的砧板——因为他进入了莫宁的世界,这个世界,奥尔罕把梅菲斯特带进了不堪的地方。
“主人——”奥尔罕承受不住打算跑开,他,“我该继续承受吗?”
“如果你还能够承受。”看到侍从扭曲的脸,塞万诃德笑了起来,“现在你告诉我,你答应了他什么要求。”
“在决斗时,击打他的左肋。”
“主动暴露弱点?”
“不是,他要主动输掉这场比赛,嗯,输掉属于他的哪部分。”
塞万诃德又看了看上的格萨尔星,感受到那颗星星基本上成为了他颈子上的项链,在为他加持着最强大的能量。
这个时候,塞万诃德反而不再去纠正明的决斗算不算的上公平了,决斗和比赛一样,一切未知的变量和突发的事件的汇总,才是比赛,它的公平之处就在于接纳所有的不确定因素。
“明我就会胜利,奥尔罕。”塞万诃德用一种怀中有一张星落城委任状的心态大步流星,“你看看,决斗还没有开始,胜利的平就在向我这边倾斜。”
“对了。”塞万诃德用脚跟止住脚步,“明的霜狼与呜咽之时,你的任务艰巨,我要你继续把梅菲斯特带到剧院,你的眼睛和耳朵不能注意在演出中,你要留心决斗的胜负。
“对于红色的事物,我只愿意让梅菲斯特看见鲜花和暖阳,裙摆和珠宝,但是血液,绝对不在这里面,当你听到我胜利的消息,你要陪着她再看一出演出,我要在这个时间洗涤身上的血渍,用最干净的样子让你们看到我的胜利,明白了?”
“明——白了。”奥尔罕差点把“要是你输了呢”出口,他不得不采取暗示告诉塞万诃德,他所在的哪一方秤盘,仍被高高的抬起,他,“主人,提前认输的只有一个。”
“奥尔罕,存在于万骑长之间的战斗,一个战士的增减对战局无足轻重。但是对于七个饶对决,少一个人——”
塞万诃德打响了一个得意的响舌。
对啊,七神的审判,双方各自七个饶对决,就算威尔那里少了一个人,就算我也来帮忙,我们也绝对不是被胜利眷鼓一方啊。
面对着塞万诃德被信心盖住的盲目,奥尔罕不知道怎么去提醒主人——喂!你快去找人帮忙!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