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是这样,当时我掉进酒桶的场面还被画进了画。”罗伯特意识不到自己在完善艾莉诺的谎言。
“威廉,你也要尝试艾莉岛的风俗吗?”
威廉的习惯一直随着艾莉诺而更改,他吃艾莉诺爱吃的食物,听艾莉诺喜欢的诗歌,看艾莉诺常常入座的戏剧,“当然。”威廉莽撞的为自己倒个满杯,几乎是冲刺的来到了画前。
他很高,有天生就可以征服沙场的体魄,他不像艾莉诺那样只能扣下油画中葡萄的那点颜料,威廉狠狠的戳了戳画中艾莉诺的裙摆,扣下一大块颜料,扔进酒中,还没等颜料消散,就灌了自己一大杯。
艾莉诺有些不悦,“什么味道?”
“你的味道。”
威廉被狠狠的瞪了一眼,但脸上的得意掩盖不住。
“罗伯特,你还能记起艾莉岛葡萄酒的味道吗?”
罗伯特从餐桌上站了起来,“还能。”
“威廉,查尔斯还有多久从圣都回来?”
“来信时,他说即将回城,现在可能已经在船上了。”威廉提起父亲就往地上吐唾沫。
“葡萄酒骑士,我很想念曾经的葡萄酒,曾经的仪式,沼泽地中生长出的葡萄酒虽然寡淡,但是现在回想,它最能散发出自由的味道,轻盈得像天上划过的飞鸟,你在天空找不到痕迹,但飞鸟又确实飞过。你能想办法酿造出来吗?用塔希提的土壤,酿造艾莉岛最初的味道。”
“可以。”
对于葡萄,罗伯特从来没有丧失过掌控感。
“威廉,等你父亲回来,我想用家乡的仪式为他接风洗尘,你愿意帮助我吗?”
“只要是母亲你的要求。”
“拜托两位了。”
艾莉诺亲自送罗伯特出门,她的乡愁意犹未尽,继续把罗伯特送到了马车前,“拜托你了。”
“竭尽全力。”罗伯特弯腰,轻吻女公爵戒指上的宝石。
艾莉诺突然用力拉近了罗伯特,狠狠抓了一把罗伯特粗硬的肉。
罗伯特直到回家都在回味这种美妙的疼痛。
终于——艾莉诺在回望潮堡的路上打起了哈欠——我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