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一开口,众人便朝着其看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文士回过头来,说道:“原来是许将军,昔日许昌一别,未曾想到今日在此见面,当真有缘啊。”
此时陈治也看到了荀攸,内心不免有点惊讶:怪不得其会知道王将军来此之事,看来其与许将军这些上层人士关系匪浅。其对此事也更信了几分。
而此时许褚听到荀攸如此说,虽不知其何意,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当真有缘,只是不知先生来此何干?”
“吾在许昌时与耀邦谈论许久,知其曾在泰山牧守两年,故想来此一观。今日累了,便先行回来,不知竟会在这里碰上将军。”
“原来如此,吾也这几日住在这客栈,我等可挑时间详谈。今日吾有事,便不打扰先生了。”
荀攸于是回道:“那吾便先上去了。”待荀攸走后,许褚便又同众人坐在一起开始闲聊。
陈治为证实自己心中所想,于是便问道:“不知刚才那人是谁?吾见将军对其甚为尊敬。”
“此人乃一学子,曾于许昌与曹公和吾大哥等人同席称友,众人对其才也赞叹有加,故吾也对其十分敬佩。”
“那为何主公未将其招揽于麾下,这不是误了大才?”
许褚摇摇头,说道:“此吾便不知了,也许是其还不愿出仕吧,不然以吾大哥的能耐,其怎会离曹公麾下。”
众人闻此便哈哈大笑,“将军此言有理。”众人便举起酒碗,共敬一番。不同于所有人此时心情的陈治却在内心思索,隐约觉得荀攸的身份有着大问题,但又不知脉络,也毫无头绪,于是只好将此事抛于脑后,待今日过后再想。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许褚等人也该离开了,众人于是在向许褚告辞后,便都走了。待许褚上楼后,荀攸便打开房门,示意其进来。并问道:“今日你不应该是在军营?怎会在此?”
许褚于是便将今日之事告与荀攸,并补充道:“吾也遵从军师的吩咐,席间适当的给他们透露了一点消息。”
荀攸见其也算把正事办完了,于是也不多言,并让其下去休息了。荀攸现在担心的是自己回来前许褚的一句话,辛亏因其打嗝未说完,不然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细细想来,以众人当时之态,想必也未曾听清。但为保证自己计划的严谨,也必须早做打算。
而此刻的陈治在回去的路上,却仍在思索:若真如许将军所说,一区区书生,就算再有本事,怎会得知如此秘密之事?为何其游学不去颍川等地,偏偏来这泰山?许昌总比这里好吧。且不说陈太守的本事,若其真有大才,怎会错过?
从王将军的表现、许将军的提示来看,此事十有八九是真。那么这样看来的话,其身份也可以确定了。此时陈治又突然想起荀攸与许褚交谈前,许褚曾准备说一句话而被打嗝打断,故只说了一个荀字,那么这个荀字便是突破口。
陈治刚刚回道营内,便见张辟已经站在这里,于是问道:“张兄怎会在此?你现在不应该在王将军府上?”
谁知张辟却一脸紧张的回道:“陈兄,祸事矣。”
听到此话,陈治也不免有些紧张,“可是你被发现了?”
张辟摇摇头,说道:“今日王服赴宴之时,有一人从王府后门进入,吾观其行事不太正常,便也随他一同潜入。见其四处寻找,吾起初以为是小贼,本欲作声离开。谁知王府管家也看到此人,离奇的是管家非但为出声喊人,反而与其聚在一起密探。只见那人拿出一封信交给管家,便又离开。”
“之后呢?”
“吾觉得此事甚为奇怪,便一路跟随管家,见其将信放于书房桌上,正好王服此刻回来,为保险起见,吾便待在屋顶并未动弹。可能是王服以为在自己家中,故未提放,吾便听到了他二人的对话…”待张辟将王服与管家二人的对话告知陈治以后,赶忙说道:“王服此人狼子野心,曹公如此对其,其竟然借机要谋杀曹公,且许昌之内还有与其合谋之人。我等受曹公恩惠,又有陈太守等人照拂,才有今日地位,我等逢此事,理应报告。吾正好想起许将军也在泰山,故吾想让陈兄与吾一同前去,也好做个证人。”
张辟说完便向营外走去,但并未听到后面有人跟来,于是回头一看,只见陈治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嘴角似乎还有点翘起。这一幕令张辟十分生气,斥责道:“陈治,汝是何意?难道汝忘了曹公与陈太守对我等的恩惠?得知此事你非但不紧张,反而内心窃喜,汝此举可为人乎?”
此时的张辟这才醒了过来,连忙说道:“张兄噤声,此事内有玄机,你且等我说完,我等再商议如何行事。”
经过刚才的事情,张辟内心已经有点不相信了,“你休要骗我,定是你已起了杀心,欲要灭口!”
听到此话的陈治哭笑不得,“张兄误会了,吾怎会如此。曹公与陈太守对吾也有大恩,吾怎会恩将仇报,再说吾要杀了你,吾怎跟刘定兄弟交待。”陈治见其还是不信,于是只好解下身上武器,并说道:“吾之为人,你还不清楚。既然张兄不相信,吾便将吾武器卸下,你看可好?”
张辟见其如此行事,也渐渐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于是说道:“此事有何玄机,你且说予我听听。”
“昨日闻你在城内见到许将军,今日我等众兄弟便一同前往客栈拜访许将军。我等席间许将军曾透露给我等一些消息,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