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对父亲道:“爸,我的小灰灰要生孩子了,也不能让它生在篮子里吧。”
父亲笑了,道:“你就一个母兔子,生不了小兔子。”
大姐接话道:“刚才拿到南山儿了,一个大公兔子给配的,也不知道多久能生。”
我解释道:“爷爷中午说没有公兔子小灰灰不会生小兔子,吃完饭我就跟大姐到南山儿找了个公兔子。”
“大姐还说公兔子不来,我都说了小灰灰是大美兔儿,一准儿能勾引来一个公兔子来。”
大姐一直很奇怪,道:“他那个兔子忒怪了,老实的出奇。”
母亲笑了,道:“随他,懒得出奇吧,不然能长那么胖。”
连母亲都加入怼我的队伍,我自然无话可说,但是坚决不放过大姐,道:“大姐,等会得好好练习一下应用题……”
大姐立马哑火了,剩下的只有哀怨的眼神,而旁边二姐和二喜儿只敢给予同情的目光。
虽然秋天了,但是中午还是挺热的。我翻晒着茄子干儿和黄瓜干儿,感觉已经可以用了了。
摘下鲜红的辣椒,混合着大蒜切碎,加入适量的盐和酒。
去掉鲜辣椒和大蒜流出的汁水,将茄子干儿、黄瓜干儿搅拌进去,最后封存在早就准备好的坛子里。
其实长豆角先放入泡菜坛子里泡酸了,然后晾晒成干儿,也可以加入其中。但是豆角一直不够吃不说,家里种的这个品种我也不会处理。
没想到那时候跟着剁辣椒,剥大蒜的活没白干,学的这点儿做辣酱的法子居然用上了。
在看看大妈也晒了不少茄子、黄瓜,估计她只能放点盐儿做成咸菜了。至于那些辣椒,她也只能晒干了。
呵呵,我是不会教她做成辣椒酱的,到时候费力不讨好划不来。
别的不说,就因为种菜这件事儿就没少吵架,甚至还出现过摘我们这边儿的茄子、黄瓜,结果他们那边儿的长老了,或者直接送人。
开玩笑,自己家亲人吃不着,送人换好话儿,这样的人不值得心疼。
现在,虽然爷爷对我们家的态度改观不少,但是也仅限于对我一个人而言,或者说也是送了很多物资换来的,堵着门口跟母亲对骂依然是三五天可见。
母亲一改常态,居然一点儿不示弱的就跟着对骂,甚至奶奶上场了她也不怕了,只要动手母亲就动刀,吓得她们也只敢动嘴了。
至于家里的三个男人,不提也罢,他们就活该被其他家里亲戚看不起,活该没出息!
我总算知道二喜儿最后为什么会变得能够什么都张罗、操持了,甚至一心想要到外面闯一闯了,摊上这样的爷爷、大伯、父亲,他不站出来,这个家真的没奔头儿。
不过,这一世咱们换个活法吧,当个进工厂的工人算什么,咱要保证出几个大学生。
现在最头疼的是大姐和二姐,她们嫁人是势不可挡的,就算学会算数识字依然很难改变她们目前的命运。尤其是大姐,这两年肯定是要出嫁的,是不是注定要嫁给那个人。
虽然到了那边儿大姐挺好,那个人也对家里颇有照顾,甚至曾经的小叔叔几乎是在那边儿养大的,但是我总是希望她能更好一些。
很惆怅!
就算是我不停的往外拿玉米,但是一共只有五十斤的玉米,到现在已经是不够吃了,所以我只能再次大显神通了。
“大姐,咱们等会儿去钓鱼,然后去赶集吧。”我对大姐道。
大姐自然也知道家里又要断粮了,带着埋怨道:“都赖你,做饭不会多放野菜吗。”
“你说这话,良心疼不疼。”我装作很委屈的道。
最近由于我的功劳,家里人不在满脸菜色了,而且每顿都能吃的饱饱的,不说长胖了,但是至少看起来精神很多。最明显的自然是我们几个小的,明显窜了一截个子,加上我强制大伙儿做卫生,已经显得和村里其他孩子很不一样了。
大姐虽然埋怨,但是还是跟我一起钓鱼了。这些日子,无论大人小孩儿都关注着小水库里的鱼,隔三差五就会有人尝试钓鱼,倒也有人偶尔钓上来几条,但是收获的多数是巴掌大的小鲫鱼。
天色有点儿暗,但是根本不影响我钓鱼,只是一会儿,就就钓上来七条大的和十来条小鲫鱼。
没办法,每次钓鱼只能我们自己吃小的,然后把大的给大爷爷和爷爷。就算这样儿大妈和奶奶依然认为我们偷吃了大的,甚至都突击检查了几次,当然看到的只是小鲫鱼而已。
别以为看到是小鲫鱼就了事儿,照样会以我们可以每人一两条,数量上占了优势开骂。
晚上,我们俩回来的有点儿晚。
我对母亲道:“妈,别担心,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母亲把我偷偷给大姐的肉票拿出来,又给了我们十块钱,道:“能换多少算多少吧。”
“实在不行,再找你二姑他们接十斤玉米,应该能顶到发粮食了。”
我一直存在一个疑问,今年家里为啥会闹的断顿儿,按照常规道理来说,家里不至于四月就没粮食下锅了。
“为啥咱们四月就断顿儿?”我问出了疑问道。
“哼,问你爸。”母亲非常生气的道。
大姐悄悄的道:“大妈借走了,别问了。”
“怕说?”母亲恼火的道。
“你大妈家里哥哥赌,最后被人刀子架脖子上催债。”
“你爸把口粮都借给你大爷了,人家没断顿儿,他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