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宫门外的几人,秦公公的态度好了些,“渤海王爷,您有什么要吩咐奴才的?”
瞥了一眼被捆绑着的冯裕,神色一怔,更加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也瞬间打起了精神。
“秦公公,本官有要是需要立即禀报皇上,还请秦公公通传一声。”柏弈倒是没开口,开口的是王蒙。
秦公公眉心皱了皱,“都这个时辰了,皇上早就已经睡了,惊扰皇上休息,奴才怕……不如,等天亮……”
“秦公公,恐怕有些事情,耽搁不起!”柏弈淡淡的声音响起,虽然不大,却是掷地有声。
秦公公再次审视了宫门外的情形,眉心越皱越紧,冯将军这般被捆绑着,必定不是什么小事,恐怕……也真的是耽搁不起啊,终于,片刻之后,秦公公已经做好了决定,“开宫门,让渤海王他们进宫!”
“可是……”武将依旧有些迟疑,开了门,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他是要负责的。
秦公公好似看出了他的心中的顾忌,终究是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多年的人,知道审视形势,看了一眼宫门外的人,朗声开口,“这样吧,王爷,请您,安谧姑娘,王蒙大人,还有……冯将军四人进宫足矣,其他的……就都免了吧。”
秦公公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图,仅仅是他们几个人进宫,不足以造成什么大的危险,武将思量一下,也放下了心来,给下面守门的侍卫吩咐了一声,“开门!”
冯裕脸色更是多了一层惊慌,对上柏弈的眼,却是看到里面交织着的笑意与冷意,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的浓烈。
明德帝的寝宫,门外,宫女太监齐齐的站了一排,看到屋内的灯亮了,随即明德帝低沉的怒喝,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秦公公在里面的低低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明德帝似沉默了一下,气冲冲的道,“让他们到御书房等朕!”
“是,是。”秦公公好似松了一口气,随即门就开了,秦公公使了个眼色,“快去伺候皇上更衣,都仔细着点儿。”
御书房内,明德帝目光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几人,视线最终在冯裕的身上停下,许是冯裕此刻的狼狈,让他的眉宇之间划过一抹诧异,方才被睡梦中被吵醒的怒意渐渐消失,沉声问道,“这么晚了,你们几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德帝瞥了一眼安谧,眉心更是皱得紧了紧,今日这事儿,莫非又与这女人有关?想到前些时候,他被迫给她和柏弈赐婚,心里依旧有些郁结。
“皇上,臣死冤枉的啊,有人陷害臣,皇上,您民察秋毫,一定要为臣做主啊!”不待柏弈和王蒙指控,冯裕便率先为自己开脱,自进了宫之后,他的心里就一直盘算着,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全身而退,平日里他纵然是足智多谋,可是,此刻这般境况,他也是全然失了主意。
明德帝眸子一凛,冯裕素来高傲,便是在他的面前,也因为他身后的是冯家与冯皇后,而自视甚高,今日这般狼狈的喊冤,还真的是头一遭,看来,今日的事情,怕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吧!
明德帝微微的敛了敛眉,“这么晚将朕吵起来,不就是为你们做主的么?来吧,说说,到底什么事情,值得你们将朕吵醒?”
王蒙看了一眼柏弈,柏弈却是扯了扯嘴角,“儿臣以为儿臣的事情尚可缓一缓,还是让王蒙大人将事情禀告给父皇,请父皇先行裁夺吧!”
明德帝目光落在王蒙的身上,只见王蒙手中捧着一个木匣子,神色凝重,明德帝点了点头,轻的恩了一声。
王蒙重重的跪在地上,声音铿锵有力,“启禀皇上,今晚,微臣本是追着一个盗贼到了城外的一座宅院,微臣命令手下的捕快,搜寻那盗贼,可是,不曾料到,冯裕将军和渤海王也在那宅院里,更是不曾料到,微臣的属下在宅子中搜出了这个东西!”
明德帝看着木匣子,眸子紧了紧,淡淡的给秦公公使了个眼色,没有说什么,秦公公便意会了过来,迅速的走到王蒙的面前,将木匣子打开,当木匣子中的东西暴露在他的眼前之时,秦公公竟惊恐的往后退了数步,就连木匣的盖子,都落在了地上。
明德帝面色一沉,目光投过去,亦是看到了木匣子内的东西,几乎是一瞬间,明德帝阴沉的面上,便青筋暴露,啪的一声,明德帝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人也站了起来,满脸的愤怒。
“皇上……这……”秦公公目光在明德帝和木匣子上游移,那木匣子里分明就是龙袍啊!可皇上的龙袍都有专人管理,怎么会在王蒙手上?还是他在宫外的一个宅子里找到的!这意味着什么?
秦公公没有想到,事情竟是这般严重!
明德帝的手紧握成拳,整个御书房内的气氛,紧绷得得好似一根针都能刺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
“皇上,微臣从冯裕将军的宅子里,找到了这件龙袍,请皇上定夺!”王蒙朗声打断冯裕的辩解。
“冯裕的宅子?”明德帝低沉的声音似在房内炸了开来,锐利的目光激射向冯裕,满眼的愤怒与责问。
冯裕更是焦急了起来,“不,皇上,那不是臣的宅子,冯家在渤海境内,在京城不准许有宅邸,臣不敢违背皇上的规矩,私置宅院,皇上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是有意陷害臣的。”
明德帝眸子紧了紧,看冯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