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午后,栅栏里看出去。
只见隔壁小区,一个女郎身穿黑色单皮大衣、在暖阳的临照下,泛着丝丝的亮光,昂头挺胸,趾高气扬的前行。
脚下的高跟鞋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打在小区的水泥地上,其身后疾步跟着一条套上了毛背心的小泰迪。
突然,从路旁的花草丛里窜出一条流浪狗,个头比小泰迪大了几圈,蓬头垢面,灰蒙蒙脏兮兮,看不出本来的毛色。
毛背心吓地紧跑,蹿到女郎前面。女郎回头一看,流浪狗懵懵地望着这边,个大脏丑不讨喜,眉头一挑,厉喝出声,“滚!”。
流浪狗转身就跑开了。毛背心却仗着人势冲着流浪狗紧追而去,一前一后,在小区的道路上追逐。怕毛背心跑丢,女郎大声地叫喊,“回来!宝宝……”
毛背心没有回来,仍在穷追不舍。流浪狗突然掉转身来,停在那里,露出了黑白相间的一排牙齿,头上被污垢染黑的毛发,在此时也甩了几下,遮挡掉的眼睛露出来,闪烁凶狠的亮光。
它朝毛背心反扑过去,后爪一蹬,前爪拍在毛背心头上。毛背心不堪一击,翻倒在地,背脊被一口叼住,毛背心都破了。
女郎飞奔过来,高跟鞋都被甩在路旁边了。流浪狗狠狠地咬着毛背心的背脊撕扯,直到女郎赶到的前一刹那,才松嘴转身冲向路边的花草丛,疾逃而去。
“物业呐,滚出来!要钱的时候有你们,这时候不见人影!”女郎弯身抱起毛背心,心疼地哭了出来,“宝宝,你傻啊,咱多金贵,跟一条破狗较什么劲……”
两个保安很快赶来,询问情况,帮忙处理伤口……想打急救电话来的,但宠物医院的知不道,别的……怕找骂。
但还是被骂了,其中顺嘴说一句,“怎么不拴绳啊”,那女郎就炸毛了,“你神经病啊!我家宝宝这么乖,用的着拴?它才是受害者,你怎么不去把那流浪狗拴上,看把我家宝宝咬的……我一定要投诉你们……宝宝不哭,妈妈抱抱……”
吵吵嚷嚷,一直不停。
有趣。
王朋这样想着,旁边突然有人问,“王少,看什么呢,目不转睛?”
“王少”这称呼,和他关系不大,但还是收回视线侧转,看清来人,“我认识你,我打过你老婆。”
笑意僵在脸上,皮动肉不动,谭亚平强忍着打人的冲动,“王少就是爱开玩笑。”
王朋往他左右看看,问,“你老婆没来?”
能不说她么?
“只有我一个人,代表公司来看您。”谭亚平递上手里的花。
白玫瑰?
王朋瞅了一眼,摆手拒收,“心意我领了,花就不必了,没地方插。”
“我一个跑腿的,必须得送到,您随手一丢就行。”谭亚平坚持。
王朋眼睛看他,手没动,“你替谁跑腿?”
“王少这话问的……”谭亚平笑笑,“我家老板,您肯定是认识的。”
我就当自己认识。
王朋指指他手里的花,“他的意思?”
谭亚平微笑点头。
“那你回去告诉他,我没那么纯洁。”王朋还是拒绝。
“那我帮您丢了?”谭亚平晃着手里的花束问。
“你做什么,和我没关系。”王朋表态。
谭亚平左右看看,附近没有垃圾桶,手一垂,花束头朝下耷在一边,望望长椅空处,问,“可以坐?”
王朋点点头,“我坐好一会儿了,没塌。”
谭亚平在另一边坐下,和他隔着几拳的距离,“王少说话就是风趣。”
“是不是不这样称呼,你就不会说话?”王朋问。
“不是朋友,叫的太亲近了,您肯定不高兴。鼎兴现在是顾辰在主事,您也没什么职称。”谭亚平笑笑,“直呼姓名,就又显得不够尊重。”
他的意思很清楚——你看,我也很为难,谁让你除了家世之外,没有一个可说的身份呢。
“听说你在国外读的书。”王朋一下把话题扯远。
怕里面有坑,谭亚平回答的时候,拉了个垫背的,“和顾辰一样。”
“不一样吧。”王朋说,“他可不觉得直呼其名是不尊重人,人名不就是用来叫的么。还是说,你在外边接受了什么不同的教育,有不同的看法?”
你是不是没别的话可说?
谭亚平可不想跟他在这些琐琐碎碎的话题上纠缠,左右瞅瞅,“陈月小姐呢?听说她也来了。”
“你确定是来看我的?”王朋不满地问。未来媳妇去哪儿,有必要跟这种人说?
想到“媳妇”俩字,他就觉得娶陈月蛮不错的。她事业心重,整天一大堆事做,看他没事,中午就飞回去了。
这样的女孩,肯定不会有事没事找他闲磕牙,也不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个没完,更不会天天想着拉他压马路、看电影、购物什么的……她就没那个时间。
到时候,两人在一起了,多半也是各忙各的,互不妨碍,跟单身一样自由,多好啊!
所以,得看紧一些,煮熟的鸭子飞了,那得多郁闷。
“不要误会。”谭亚平笑的有些欠揍,“我们翼想有个好消息,想一起告诉你们。既然陈月小姐不在,那就只能专门派人,另行通知了。”
“哦~~”王朋知道他来做什么了,“和lt的合作谈成了?”
“板上钉钉。”谭亚平志得意满,炫耀的意思很明显,“接下来和的合作,应该会相对顺利一些,听说陈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