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我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姨来?”
“什么就冒出来,一直都有!”
“不是,她怎么冒咱家来了?”
“妹妹到姐姐家住两是很难理喻的事情吗?”
“那您也得提前通知我一声啊。”
“你突然跑回家通知我了吗?”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明后吧,这两你姨就归你照顾了。”
“我照顾她?”
“反过来也校”
“……,还是算了。”
“开心点,你们是同龄人,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不会处不来的。”
“差十岁也算同龄?”
“妈是指心理年龄。”
“您是她幼稚,还是我老成?”
“少废话,给我把人照顾好,她少一根头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不聊了,忙着呢!”
您能忙什么?
王朋来不及问出口,那边电话已经挂断了,郁闷收起手机,回身转头,那个一直存在于爹妈口头上的姨,此刻活生生地躺在那里,四仰八叉,把脚搁在茶几上,见他望来,脚趾还顽皮地动了动,毫无长辈形象。
“都问清楚了?”
王朋只能点头,离这么近,她听不到才是怪事。
“表示一下。”
王朋抬手,很亲切地打招呼,“姨妈好。”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秋月葵皱了皱眉,辈分上没问题,但就是不顺耳。
“多听几次就好了。”王朋捋捋舌头,“其实我叫的也没那么顺嘴。”
“滑头。”秋月葵坐直,朝他招招手,“过来,有话跟你。”
王朋不进反退,“就这么吧,我听得见。”
“德性,我是你姨,还能把你怎么着了?我乐意,法律还不允许呢。”秋月葵翻个大白眼。
好像有道理。
王朋讪讪一笑,走近一些,“刚刚那纯属条件反射,不是特别针对谁。”
秋月葵乐了,“怎么,你不喜欢女人?”
王朋摇头,“只是不喜欢被女入记。”
秋月葵咧嘴,“比你爸还不要脸。”
王朋耸耸肩,“明是亲生的。”
“少废话,打算怎么招待我?”秋月葵不打算跟他闲磨牙,直接切入主题。
“我是这么安排的,咱们先倒一下时差,两应该够了,不够再……”
“你先等下,我已经来了三了,时差早倒过来了。”
“我不还没倒过来。”
“你需要倒么?”
“怎么不需要?跑了几千里地呢!”
“时区什么时候南北着划了?真当我没学过地理?”
“你肯定没学过人体护理,几千里跑下来,难道不需要休息的?”
“……”
“我先去睡会儿,其它等我睡醒了再。”
“……”
秋月葵眼睁睁看着那个不孝之侄进了房间,还顺手把门锁死了……你给我等着!
她素来是行动派,讲究仇不过夜,被这样对待,更是片刻不能等的。
进厨房、翻行李、搜工具箱、最后把客厅的电视机拆了。
一堆零件摆桌上,旁边放着乱七八糟的各种材料。
瓷碗、玻璃杯轮番上阵,最后和出拳头大一块软泥。拿搪瓷刀心切成四块,插上电子元件,一块块,贴到门的四角。
充电头插最近的插座上,两根细线拉过来,嘴角勾出得意地笑,塞进充电头的输出孔里。
duang!
木屑纷飞,门四角破出好大一个洞来,再也没法靠在墙上,砰地一声倒地。
“什么情况!”王朋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耸着鼻子一嗅,脸色大变,跳下床冲出去,对着那个正揉耳朵的姨大喊,“你疯了,这里不是米国!”
秋月葵一脸无所谓,摔掉头上的碎屑,“时差倒好了?”
这还怎么倒?
王朋翻起地上的木板,“哪里来的炸药?”
“就地取材。”秋月葵指指桌上还没打扫的战场,“没有多难。”
“态度不错,继续保持,一会儿警察来了,你也得跟他们这么。”王朋真不知道这个三十岁老女人脑袋里都装的什么。
秋月葵眉头皱皱,“就这么点事,你还打算惊动警察,大义灭亲?”
王朋看着她,把手指向外面,“您一直在国外成长,所以,是不是不太了解人民群众的力量?”
大概是为了配合他,还没等秋月葵作答,门就被拍的啪啪直响。
王朋一歪头,示意姨接客。
秋月葵低头把玩指甲,就当没看见。
嘭嘭嘭!
外面改拍为踢了。
为了自家门着想,王朋赶紧应了一声,“谁啊?!”
啪啪啪!
门一直响,但没人应声。
王朋把手里门板一丢,快步过去拉开门,“谁……你啊,变哑巴了?都不应一声。”
比他矮一头,穿身粉兔子睡衣的高明明瞪他一眼,“什么时候回来的?”
问着话,趿拉着粉色棉拖鞋的脚伸过来,估计是想踩某人一下,找找踩饶感觉。
王朋躲开,“半时之前。”
一脚踩空,高明明相当不满,“回来这么久都不到楼上报道,是不是有了媳妇就忘了我?”
“陈姨你失恋了,正追思逝去的恋情,我怎么能那么没眼力见儿,跑去打扰。”王朋表示,他是懂礼数的,没那么不开眼。
“有媳妇了,就是不一样,话都变……好听了!”高明明的显然是反话,因为拳头跟着打过来了,“不是屁股后面追着叫姐姐,一到晚总想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