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拍在那里。
王朋抬头看了一眼,“那就认真看,千万别掉链子。”
不管四周那几道讶异目光,马可可在对面坐下,“这话好像该我对你说,论专业知识及技能……你能有我一半好么?”
王朋做个噤声的手势,又指指书,示意她看书别说话,毕竟这里是图书馆,不是茶话室。
马可可伸脚在桌下踢他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那晚的事我可没忘,不要以为躲着不见我就没事了。”
“话别说这么暧昧,寻仇就明说,别让人误会。”怕她缠夹不清,王朋把话挑明了说。
“误会?”马可可当然知道他指什么,挑了挑眉,“谁给你自信说这种话?”
“你离我远点,就不用听这种话了。”王朋算间接做了回答……有事没事贴上来,怀疑一下你什么目的,也正常不是。
“自作多情。”马可可蔑然一笑,“我过来是想通知你,我会邀请高翔进课题小组……高翔是谁,不用我介绍吧?”
物以类聚啊!
王朋笑笑,“你邀请谁进组,是你的事。要不要他进组,是马老师的事。你跑过来跟我说这些,算不算没话找话?”
“行,还嘴硬是吧?”马可可起身抱书,“咱们走着瞧。”
她转身去往别的座位,耳朵里却飘进他轻蔑不屑的低语,“无聊。”
胸中顿时烈火熊熊,某些念头也更加坚定。
等她在其它地方坐好,张辉宏挪了过来,八卦地问,“她是谁?怎么回事?”
“马教授的女儿,休学回来,要入课题小组。”王朋做了简单介绍。
张辉宏回头望望,“她好像和你不对付,没影响吧?”
“她做她的,我做我的,互不妨碍,能有什么影响?”王朋只当那是将来要共事的人,不必掺杂太多东西进去。
“怎么说人家都是亲生的,马教授就是再公正,她有心使坏,一次两次不行,三次四次总该有效果了吧?”张辉宏说的人之常情,“你还是小心一点好。”
他一片好意,王朋点头答应,“嗯,我多注意,只要捱过第一阶段的测试,就是赶我出组,也没遗憾了。”
张辉宏眉头一皱,“听你这意思,没打算从头跟到尾?”
“如果没她捣乱,当然是贯彻始终好。”王朋表示,自己其实只是做最坏打算而已。
听他这么说,张辉宏不禁问,“你怎么和她结仇的?”
“去她家拜年,三观不合,拌两句嘴……就这样。”王朋能说的就这些。
张辉宏忍不住咧嘴,“人家是女生,你都不说让让?……嗐,你要懂得让,也就不是你了,当我没说。不过因为这点小事起隔阂,会不会亏了点?”
“事情已然这样,你就别帮我往回倒了。”王朋嘿嘿一笑,“真想帮我,不如去泡她,如果得手,不就两全其美?”
“嘶~”张辉宏打个寒颤,害怕地往那边瞄一眼,确定人家听不到,才说,“别害我,就那打扮,那派头,我拿什么去泡?每月就那么点生活费,都不够人家一只唇膏的。”
你看的倒透彻。
王朋眼珠转了转,出了馊主意,“用你魁梧奇伟的身躯啊,练过的应该耐用吧?”
“我不认识你。”张辉宏悄mī_mī地挪走了,这时看来,还是丁大民靠谱。
都走了……真好!
王朋低头看书。
快到中午地时候,马可可先离开。或许真恨上了某人,经过他身边地时候,偏腿踢他一下,才心满意足地离开,连那句“有病”都像没听到似的。
哼哼,弱者才骂人!
王朋也要吃午饭的,令他心痛的是,多了两个蹭饭的。一般一起吃饭,除了aa,基本都他拿钱,也不知道哪辈子欠了他们。
学校食堂还没开火……开了他也不想去,东西难吃不说,还不便宜,如果不是开在校内,估计早倒闭八百年了。
学校附近的小餐馆要实惠的多。
大概是冤家路窄,出来吃碗面都能遇到,马可可和有些日子没见的高翔都在,言谈甚欢,像处对象一样……他俩能结合,普天同庆。
可惜他有心祝福,人家无意受领,看他们进来,脸色就变了,本来高高兴兴,一下阴云密布。
“我说怎么菜都变味了,原来是有人给熏臭了。”不得不说,多日不见,高翔是越来越娘化了。
“我倒觉得是丑人多作怪。”丁大民怼了回去。
“你说谁丑?”高翔蹭一下站起来,打算表现男子气概。
想打架?
丁大民胸膛一挺,袖子一挽,“有些人真怪,抢着捡骂。”
相比之下,张辉宏就文明多了,一看就是有武德的,“坐回去吃你的东西,真动手你还能占到便宜不成?”
“……”高翔一下噎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是挨揍就是丢人,不太好选,纠结。
“你们是流氓么?”马可可放下筷子问。
“不惹事就遇不到流氓。”丁大民大概听说了她的事情,也没给她好话。
“咱们换家吃吧。”张辉宏这次没帮忙,反而打算退一步,并看着那个能拿主意的人。
话都给你们说了。
王朋直到这时,才有说话的机会,“那就隔壁,云吞也不错。”
他们要走,马可可拦了一下,挑衅地问,“喂,以后进了实验室,你也躲着我们走么?”
王朋咧嘴一笑,“我在工作的时候都是心无旁骛的,多半看不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