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侯国旅率,说罢。
便率领西河侯国人,火速往西边南下小道前行,一路尘土飞扬,倒是让吕骆及其麾下,恼怒不已。
毕竟跟在后面吃土,任谁也会觉得恼怒不已。
吕骆见此,朝着身边的除了几名麾下重臣还有提前到西河邑养伤去了的数十人,还有囊括一干十行的二百士卒,说道:“我辈也不能落于人后,随我快速前行。”
“唯”
“主君有命,不敢不从。”
紧跟着,吕骆与一干重臣,疾驰而行,一样是尘土飞扬,吕骆麾下,却毫无怨言,跟随在后。
巳时刚过,午时刚至,河水西边南下西河侯国小道之上。
位于山谷间的地方,沿途有点缀星火燃烧着,一些有穷氏士卒,手中握着五兵,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周围躺着不少有穷氏士卒的的尸骸,非野兽畜类飞禽袭击的惨状,而是利刃弓矢袭击的模样,每具尸骸,都有西河侯国的箭矢,还有一些五兵留下的痕迹。
而南边不远的山谷亦躺着不少西河侯国人,死状皆是五兵所杀,好不凄惨。
身为身在帝丘的,掌握有穷氏半数族人的妘夏左司马寒浞麾下的,而在此刻手握五兵之一的粗糙铜戟,衣裳不整,目不斜视,瞪着山谷的妘夏旅率伯明水。喃喃道:“想不到西河侯国人,提前在此埋伏,以此伏击我等族人。实在是失算。之前进攻一个时辰以上,倒是毫无用处,无法蹿过山谷。”
“旅率”就在这时,身得他信任的百戍藤,上前说道:“如此情形,咱们该如何做。”
旁边的十七名百戍也纷纷说道:“我们各自百戍都有损失,足有一百戍之众!旅率。”
“这该如何打战,西河侯国人,完全不以对阵相向,无法击溃山谷的西河侯国众庶。”
“谁说不是,我这边损失了几个射手。”
“我麾下损失了持戈之士。”
“你们有吾凄惨,麾下十名十行,还有三人罢了。”
见自己的上司旅率伯明水不言不语,百戍藤及其其余有穷氏百戍,你一句,我一句,各自提及麾下损失。
而一旁的伯明水听的心里是越来越恼火。
大声喝道:“勿要争议了。都凄惨,是唯独觉得我伯明水不凄惨,是罢,你们的心思。”
接着,想了想,西河侯国人埋伏的山谷,犹如铜汁凝固,固若金汤。想要从此进攻西河侯国,已然不能。
伯明水,嘱咐麾下百戍,阐明了解决的方策,那便唯有原路返回,聚集那留守的族人,接着从东边小道南下,报仇雪耻。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要留一部分士卒,用花草树木作疑兵,在这里装作一战之后,还有一千七百多人,都还在,以此迷惑西河侯国人。
说罢,伯明水,便嘱咐了起来。
按其布局,麾下百戍藤率百人在此,佯作自己麾下主力都在这里,实则自己率麾下十六百戍一千六百多人,北上折道河水东边的小道南下,剪灭西河侯国。
待伯明水令下,百戍藤自然欢喜若狂,自己不用随身进攻西河侯国,只需要在这里佯作伯明水与自己等人都在这里,不用生死相向,自然愉悦。
不待思索,就接过伯明水的嘱令。
紧跟着,伯明水命其余百戍依旧,然后随自己北上。
伯明水身为寒浞身边的心腹,时间久了,自然知道百戍藤是甚麽样的人。
打战不行,空损百人,毫无韬略,阿谀奉承,其实伯明水对于他,早就想甩开了。
事实上,他深知但凡自己救下来佯作进攻或留在此地,不论何人,让西河侯国人知道了,必死无疑。
其意不言而明,留下的人,就是他用来送死,取得时间从东边小道途径南下的牺牲者。
既然,百戍藤欢喜若狂,又想表忠贞,于是乎,伯明水嘱咐之令,就是源于此。
百戍藤若是知道了这样的真相,恐怕会立即斩杀伯明水,可惜的是,苍天也有不如人意的时候,他不知道。
时间如梭,转眼已经是午时中,太阳中天。
在休憩足够时间之后,伯明水领着麾下一千六百多人北上,已经走了一半。
而在南边,百戍藤指挥若定,却是不知大祸不远了。
“诸位昆仲兄弟,你们各自去用远古氏族先贤女族长织女搓绳之法,缔造一些麻绳出来,然后小心谨慎,绑着花草树木,然后麻绳长一些,距离远一些,手握兵器,晃动那些花草树木,以佯作我等游动,迷惑西河侯国人。”
“唯”
百戍藤麾下百名士卒,按照远古氏族先贤合兹氏女族长织女的三股搓者成绳的方策,将麻搓成绳,系其数十步远。
待交给百戍藤看了之后,百戍藤觉得不错,就令他们寻找泽海之水,湿润一番,再去绑缚花草树木,由此更为坚韧不拔,耐用。
数刻之间,那些有穷氏士卒,奉百戍藤的令下,已经在绑缚花草树木。
百戍藤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禁白日做起了梦来。
他看到,将来自己成了有穷氏的大族长,挥戈征服天下氏族、侯伯。
就在他娶妻洞房的时候,不巧,他麾下的士卒,到了他身边。
喊道:“百戍,您嘱咐的事宜,已经妥当。”
百戍藤才从梦寐之中醒来,顿时怒火中烧。
心生一计,说道:“山谷周遭没了动静,说不定西河侯国人已经走了,你去替我刺探一下,可曾明白。”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