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远的黄巾大军此时已经来到了城下,城墙之下,黑压压的一片如人潮一般,顿时黄巾军沸腾了起来,以十万大军要攻下乐平郡简直轻而易举。
而只有两千左右征威军的乐平,即将面对一场血战。
“哈哈......”一名身披白挂的男子,搀扶着一名面容慈祥的老太缓缓走到乐平郡的城头之上,看着下方的情景,男子眉头虽然微微一皱,旋即放声大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荆襄赶来的哪位大能,徐庶徐元直,身边那名老太便是徐庶的老母亲,徐母。
“庶儿啊!你从小饱读诗书,可有御敌之策呀。”徐母双眼老花,虽不能看清下方黄巾军人马,可相信自己的儿子必定有大才。
屠峰会如此远的将徐母接来,名义上是让徐母过上好日子,屠峰的实际目的自然是为了徐庶投奔自己,要不是屠峰所做的都是为国为民之事,要不然徐母绝对不会同意徐庶投奔自己。
自古忠孝难两全,可如今屠峰的介入,倒是让历史有了极大的改变。
“请娘放心,儿以习得破军之术,阴阳堪舆之能,自然有御敌之策。”徐庶搀扶着老母亲,轻声道。
“那就好啊!那就好啊!”
黄巾军大辕,怒斥之声便从营账当中传了出来。
“混账东西!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现在怎么办。”程志远在听完败阵下来的骑兵汇报后,不禁有些懊恼,可机会只有一次。
“程将军不用担心,乐平守军不过三千之数,以我军十万人马,必定可以轻易破城,只需要多建云梯,取这座乐平还不是弹指可取,一旦攻下乐平后,并州其余六郡自然是手到擒来。”
程志远身后一位将军的站了出来,此人名叫郭泰与程志远同为白波将军,可论计谋程志远还是比其差了不止一筹,而且这支黄巾军十万人马当中,就有三万是郭泰的部队。
程志远为了赶时间,率领的这支军队全是步兵,也只随身携带了月余粮草,并没有携带任何攻城用重型装备,虽然乐平的城墙不是如何坚厚,但黄巾军想要攻陷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程志远在经过太行山的时候,一边命人去砍伐树木,赶制简便的云梯,一面派出使者到城下喊话,他希望乐平能不战而降。
程志远知道屠峰迟早会得到他率军突袭乐平的消息,也知道屠峰一定会派雄兵悍将前来救援。
同时也更加清楚自己的这些将士与征威军的差距,一旦屠峰带着部队及时赶来,黄巾军根本毫无胜算,所以程志远不希望在乐平城下迁延时日过久,最好乐平能在己方的压力下自己投降,即便程志远算盘打的再精明。
可天算不如人算,乐平郡早就听闻黄巾军破城后的惨状,哪里有人肯投降,别说郑姜不同意,所有征威军将士恨不得天天都在打仗,只要不打仗那些征威军士兵便会觉得浑身难受。
“郑将军醒过来没有。”黄公带着一名疏巾单衣的白衣学士来到蓬松身旁,淡淡的询问其郑姜的情况。
“城下来使者了,郑将军还未醒过来,这可如何是好!这是见还是不见,我也不同这些道道啊!”蓬松眉头紧锁,便焦急的向着前来的黄公两人回道。
“来,我给你引荐一下,此人便是我们乐平郡衙役长,蓬松,字长阳。”
“黄公,这位是?”蓬松很是信任黄公,可眼前这位白衣学士风度不凡,一看便是博学之士,倒是谦卑的抱拳询问。
“在下姓徐,名庶,字元直,乃是颍川人士。”徐庶谦虚的抱拳回道,这话让蓬松大吃一惊,早就听屠峰说过此人,据说此人有不世之才,论计谋超凡绝伦,伦忠义可堪大用,论孝道乃是楷模。
“先生快快入座,经常听闻主公提起阁下,想必先生定是大贤,巨贤,如今黄巾军大举来犯,我军守将不过三千,如果能抵挡黄巾军几日,坚守到主公来援,那么蓬某人代表乐平上上下下百姓,谢过先生了。”
“哪里哪里!阁下言过了。徐某人不才,愿意为征威军献策。”
“如此甚好啊!可如今黄巾军,派使者前来,该当如何应对。”蓬松拿不定主意,毕竟这些军事上,蓬松从来没有插上过手。
再加上郑姜将军此时正在榻上,昏迷不醒,虽然有张仲景的门徒在极力救治,可蓬松也怕一个处理不当便会,酿成破城之势,万万不敢轻易做决定。
“来使者杀之,就怕其乱我军心,此乃是上上之策。”
“就依先生所言。”
程志远的使者才来到城下,刚要开口便被蓬松给一箭射落下马,哪怕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可此时非彼时,倒是大涨了乐平郡一方的士气。
程志远在得知使者被杀后,勃然大怒,当即命令大军立刻攻城。
黄巾军将士扛着刚刚赶制而成的几架架云梯着朝乐平冲去,下方密密麻麻的云梯和黄巾军,虽然乐平的城墙不算高也不算厚,可想要一口将其吞下,也要掂量掂量。
黄巾军将士拥着云梯迅速向城墙靠近,无数密集的黄巾军士兵背负大刀,军阵严禁的一步步向着乐平逼近。
一百米。
五十米。
城墙上的弓弩手弯弓搭箭,蓬松注视着城下的黄巾军,紧张地等候着一旁徐庶的命令。
直到三十米的距离时。
“放箭!”城墙之上徐庶手轻轻一挥,随即只听见嗡嗡声一片,无数的箭矢随之倾泻而下。
五十米至二十米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