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是秦傲雪还是周怀都不知道的是,老国公,其实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一旦周怀是那种心思不正之人。那么,某个人,将彻底的从人间蒸发!
哪怕,会让自家的孙女伤心一阵,老国公也在所不惜。毕竟,长痛总比不过短痛来的好。
所以说,周怀这段时间,看似过得十分悠闲。其实,却一直是在死亡边缘行走。
这,才是老国公之所以调走周怀身边人以及秦郡主的真正原因!
“看来,老主人是改变了对这位郡马的看法?”
“嗯,所以说,什么事都不能先入为主。这个人,的确是属于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种。但是我却能看出,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而且,他对小雪也是真心的。”
黑衣人默然。其实,这段时间,周怀的一举一动,都被他详尽的报到了老国公处。不过他却不能从中看出什么。只知道这个郡马,倒是挺能沉得住气的。
当然,他也相信自家老主人的眼光。这么多年了,自家老主人,还没有看走眼过。
缓缓的站起身来,老国公锤了锤自己的肩膀,喃喃道:“当然,棋力水平如此出众的人,人品,肯定不会低到哪去。”
闻言,正准备搀扶老国公的黑衣人身体一僵,默默的抽了抽嘴。
好吧,这一次他有点怀疑自家老国公的眼光了。
于是,大概是老国公对周怀的试探结束。周怀发现,自己身边,那探视的眼睛,似乎少了许多。
不过周怀也不在乎,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他还是如同往日一般作息,而他也知道,郡主快回来了。
果然,在五日后,郡主从西边返回了平戎城。而据郡主的观察,虽然西戎看似声势浩大,但是却并无战心,在那纯属虚张声势。
而这,却反而更让老国公疑惑了。西戎,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过在几天后,大家再也无暇顾及西戎方面的想法。一道惊天的消息,传到了平戎城。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可是老国公的心里仍然久久不能平静。
秦家,之所以世代镇守西北,哪怕为此子嗣断绝,也从来没有过二心。原因,并不是愚忠与历代晋帝,而是为了守护大晋江山!
因为一旦江山糜乱,受苦的,只能是老百姓。
而现在,乱世,已经不可避免了?
缓缓放下手中的书信,老国公的神色,从略显迷茫,到逐渐坚毅起来。
而那书信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镇国公,反了!
......
十天前,东北镇国公府。年岁大概五十左右的镇国公皇甫海,正面无表情的站在大厅里。而一名传旨太监,正战战兢兢的在那宣读着圣旨。
没办法,周围站着一群虎视眈眈的将军,由不得传旨太监不害怕。所以也就不敢强令镇国公跪下接旨。
其实,圣旨的内容十分简单。就是镇国公皇甫海劳苦功高,特封其为燕王,赏赐黄金万两,并且还给皇甫海的几名子女也封了爵位,封赏不可谓不丰厚。毕竟,在整个晋朝历史中,皇甫海,是第一个异姓王。
不过,新任晋帝司马康也提了个要求,就是镇国公,咳咳,应该是新任燕王,安排好东北相关事务后,立即回京领赏。
听到这句话,皇甫海忽然冷冷一笑,吓得传旨太监愣在了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见长相魁梧,眼睛锐利有神的皇甫海淡淡道:“太子给的赏赐,还真是丰厚。这让微臣,真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传旨太监擦了擦冷汗,不得不纠正道:“燕王殿下,现在您应该称呼陛下。”
“呵,弑父杀弟之人,也有脸称孤道寡,真是可笑!”
传旨太监脸色大变,张口正要说什么,而就在这时,一名将官,冷笑着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正是从京城逃出来的步俊!而他手上,赫然拿着血沼!
“镇国公!你?!”
看着惊慌失措的传旨太监,镇国公冷冷一笑,厉喝道:“滚回去告诉那个叛贼,我皇甫海,深受皇恩,立志报国!而那个狗贼,竟敢弑父杀弟,阴谋夺位!本国公不才,当攻破汴京,为陛下报仇!”
看着杀气腾腾的镇国公,传旨太监吓得说不出话来,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冷冷的扫视一圈,镇国公正气凛然道:“如今恶贼司马康弑父杀弟,残暴至极!我皇甫海,领受陛下血诏,讨伐逆贼。诸君,愿意与我一同,为国除奸否!”
“末将/属下,原为国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建安元年,即太子司马康登基的当年。东北镇国公皇甫海,手持先帝司马旦血诏,聚众以为国锄奸之名义造反。而东北大小郡县,纷纷归附。至于东北那些本忠于朝廷的地方,也逐渐被皇甫海所平定。一时间,天下皆惊。
新任晋帝司马康大惊之下,立即召集各地兵马,驰援河北一带。同时,撤回追击秦郡主的人马,下了旨意,在安抚西北卫国公的同时,命西北军立即回援汴京!
而就在这时,另一股势力,也觊觎着大晋江山!
......
北方,代县的一处长城。几名长城驻兵,正如往常一般,在城墙上巡逻。
“嗖!”
忽然,一枚羽箭射了过来。一名兵卒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来。随后,在剩余几名兵卒惊骇的目光中,无数的箭雨飞了过来!
“快去点燃烽火!”
一名兵卒反应过来,大吼道。随之,只听他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