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嘛好像是叫做吴雪吧”
吴雪解决了那三个人后,又径直坐到干草堆里,发起呆来。
他神情呆滞,只好像已经傻了。
那三个人挣扎了好久才缓过劲来,络腮胡带着两人站起一抱拳,道:“雪公子,我们兄弟三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那两人也连连拘礼,吴雪抬起头,像是聊天般,说道:“你们进来多久了,又是因为什么进来?”
三人相互一视,见他口风放松,神情也不似那般凶恶,都稍稍放下心来。毕竟,进了大牢,多认识一个人,总比不认识人要强的多。
刀疤脸一抱拳,说道:“雪公子,在下刘大海,江湖人都叫我刀疤子,草莽一个,因为杀了人进来。”
吴雪一笑,道:“哦?杀人?杀的什么人?”
刀疤脸神色凛然,道:“在下杀了一对官府里的奸夫!”
吴雪好似来了兴趣,嘴角一咧,一种奇怪的笑挂上嘴角,说道:“有点意思。”
刀疤脸接着道:“那奸夫乃是英璃州下曲城县的一个武执,也不是多大的官。但官民殊途,天壤地别。他仗着自己有点小权,经常干出些调戏民女的事。”
吴雪道:“也就好色了点,罪不当死吧?”
那刀疤脸哼了一声,道:“雪公子有所不知,若是那屋执也就好色点,兄弟我也不会在这了!”
吴雪轻轻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刀疤脸道:“我那结拜兄弟,一生精明,但没想到还是栽在了女人手里。他那婆娘生的水灵,年龄又比他小上数载,这本是好事,只盼着他二人好好过下去,也不用过我们这样心惊胆战的日子。”
吴雪一蹙眉,叹了一口气,于此事也有了结果,说道:“过去就过去了,人杀也杀了,罪也定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免得怀古伤今。”
然后吴雪看向络腮胡,那络腮胡会意,抱拳道:“雪公子,在下杨晖,若是公子愿意,就叫我一声大胡子就行了。”
吴雪喃喃道:“杨晖”转而看向络腮胡,说道:“好,大胡子,你说说吧!”
络腮胡道:“在下是混英璃魏水河畔的江湖商帮的。”
吴雪道:“你也杀了人?”
络腮胡笑道:“我没那么豪气,但跑船靠水吃饭,大大小小商帮也是免不了争斗的。我因为求财心切,贩卖了朝廷禁物而被关进了大牢。”
吴雪明白了,点点头。
斜眼男抱拳道:“雪公子,在下没有名字,认识我的就都叫我斜眼。”说着他嘿嘿笑了两下,“我原本就是个孤儿,没见过什么亲人,是道上的兄弟收留了我,我就跟他们混了!”
吴雪道:“道上的兄弟?”
斜眼一笑道:“这看似太平的地方,其实藏污纳垢,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再亮的光也有照不透的黑。而这英璃城黑道说得算的,自然要数白帝!”
吴雪道:“哦?白帝?”
斜眼道:“这都是道上的人叫的称呼,白爷本名白玉榷!”
吴雪心中一凛,转了转眼睛,道:“若是我说的不错,那他还有个兄弟吧?”
斜眼笑道:“雪公子果然见识过人。白爷确实有一个兄弟,但他们二人早已经决裂,不再来往了。”
吴雪点点头,道:“你犯了事,怎么你家白爷不来搭救兄弟一把?”
听到此言,三人都安静了,相互看了一眼。刀疤脸从干草堆里取出一坛酒,于是三人坐了下来。
斜眼凑近吴雪道:“雪公子可信得过我们兄弟几人?”
吴雪拿起酒坛,一口就下了一半,道:“我既然都在这了,还有什么信得过信不过?”
络腮胡道:“爽快!”
刀疤脸也拿过酒坛灌了一口,然后酒就见了底,他跑到牢门口,透过粗木栅栏向对面喊道:“小四,别他娘的睡了,来四壶酒!”
对面的小四闻声立马蹦起来了,小声道:“欸,我说你个死刀疤,你这个月都欠了兄弟我多少酒了?”
刀疤哈哈一笑,道:“这不来了客人了吗?放心,等那事成了,兄弟我还你四缸酒!”
小四看向吴雪,而吴雪也看着他。小四顿时心中一凛,暗想这小子身姿英朗气度不凡,定也是个人物,就说道:“好,我看在雪公子的面子,就再借你四壶酒!”
说着他跑到角落,从干草堆里拿出四个小酒壶,跑到门口,向那边一滚,正好到了刀疤脸的手中。
刀疤脸笑道:“谢了小四兄弟!”
而那小四哼了一声,往草堆里一靠,翘着二郎腿,悠闲道:“我都破费这么多了,可别让兄弟我失望!”
刀疤脸只说道:“放心!”
于是狱中四人围坐下来,一人一壶酒。
吴雪看到他们这阵仗,也是不由得一笑,道:“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斜眼道:“刚才雪公子问小的为什么兄弟受难,白爷不来搭救?”
吴雪道:“不错。”
斜眼道:“不是白爷不救,而是他在等。”
吴雪道:“等什么?”
斜眼微微一笑,神情凛然,说道:“他在等待时机成熟!”
接着他说道:“雪公子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时日了?”
吴雪在深山老林里待了半个多月,每日练武修习,早已经忘了时日,便说道:“不知。”
斜眼嘿嘿一笑,道:“今天晚上可就是除夕了!”
吴雪一惊,道:“除夕?”
斜眼道:“不错,正是除夕。”
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