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败落,就她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去做个普通的闺秀?所以,她看上了司空久这个男人,想方设法成为了他的侧妃,无论后院有多少男人她始终是最得宠爱的那一位。她不怕敌人,却最是无法容忍身边人背叛自己。云竹从小与她一起长大,在安家一直都是她的心腹,可到了这四皇子府,荣华富贵耀花了她的眼,竟偷偷地爬上了司空久的床!
她以为身为主子的自己会不知道么?呵呵,要是这样,她还真是不了解这位跟了快二十年的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了!她安悦的东西,哪怕是残次品,是个没用的东西,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染指。否则,死就是那唯一的下场!
屋外渐渐地寂静,闭着眼躺了半天还是无法入睡,安悦便随意披了件外衣,从侧门走出去。月色尚好,就是烦心的事情太多,她走着走着到了府里的池塘竹林边,点亮着光火的亭屋附近忽然地闪出两道黑影来。安悦受惊慌忙地闪躲在一旁,那两黑影尽数躲进了隔壁的假山从中。
心惊不已的安悦犹豫着是否要马上离开,却听里面有女人压低声音喝道:“你疯了,怎么这个时候跑去刺杀狗皇帝?”
抬起的脚步僵在半空,安悦惊慌地将自己藏在不容易被发现的暗处,假山里又传来女人的声音:“现在的炎京早就不安静了,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帝月星池都想把天诀搅成一锅粥,他是将来最可能成为皇帝的人,难道你要破坏他即将到手的江山?”声音虽然很低,却无法掩饰那里面强烈的斥责意味。
“他不是郡王的根!”男人低声嘶吼着,语气里夹着浓烈的怒气,像是对什么事情充满了极度的不甘。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真是该死!”女人怒火交加的声音满是鄙夷,恨声道:“对,他不是郡王的种,可郡王妃是被襄惠帝那个狗贼给糟蹋了的,郡王因此而死,襄惠帝死不足惜。可郡王妃何其无辜,她只是个弱女子。他那般惊才绝艳,虽然是襄惠帝的儿子,可也流着郡王妃的血!”
“他们母子是可怜人难道就不管郡王的仇了?”男人冷笑,满口阴鸷语气。
女人冷嗤,道:“启明,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件事最好是让他来做决定。郡王妃和郡王是真心相爱的,要不是为了给老郡王奔丧,这对神仙眷侣指不定有着怎么的逍遥日子。可悲剧已经发生,郡王曾说郡王妃也是我们的主子,那他就是小主子。襄惠帝做出那样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小主子有权利知道,我相信他会给郡王夫妇一个合理的交代!”
“你乱闯皇宫,还惊动了宫里的守卫,这几日在这里暂避。襄惠帝怎么也想不到,想要他死的人,就藏在他亲生儿子的府邸!”
“你确定他还能做出正确的抉择?”对于女人的话,男人表示深有怀疑,更多的是不屑。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偷偷接触过,该明白的。能跟赫连烬齐名,他比襄惠帝其他儿子好多了去。”女人同样满口嘲讽,“别总是拿郡王妃失贞之事来判定她的儿子,当年的郡王妃是怎样的人,你我都清清楚楚……”
假山里,男人和女人的争论还在持续,可躲在暗处的安悦却是已经大脑空白,吓得脸色无比苍白。她好像是听到了一个皇家秘密,而故事中那至关重要的男人竟是她心里一直喜欢的人——桐封王!
与赫连烬齐名,除了他还有谁?难怪襄惠帝对自己众多儿子都漠不关心,却宠爱着一个宗室子弟,原来如此!那个男人,才是未来的真龙天子!天地好似突然旋转着,让她分不清东西南北。安悦意识不清地站起来,紧张地想要赶快逃离这个地方。没注意之下,脚上竟然踩到了一截竹竿。
呼啦,竹竿摩擦地面发生清晰的声音,她完全没有了思考,拔腿就朝着有光亮的地方逃去。与此同时,假山里的男女同时闪了出来,一道银光射过,锋利的匕首准确无误地扎入安悦的后背。
全身剧痛,啪地下整个人都栽倒在地上,后背流出咕咕的热血,脑子里更是眩晕的厉害。
隐约中,她好像听到了这么句话:“这个人,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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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找工作的女银伤不起,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