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做错什么了?为什么非得求我的原谅?”
见她虽然一副要和自己争吵起来的样子,可是慕容彻明白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不是要和她吵架的,于是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我都已经如此诚心诚意的来找你道歉了,难不成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他说话的语气一改往常对别人那么的清冷,现在反倒多了些与她示好的意味。
“你又没有做错事情,为何要来找我道歉?我可不敢承你的歉意,不然到时候别人知道了又该说我不讲理了,况且,我和阿狸走的时候,你不也说不让我们扰你的清誉了吗?”
“嘶……小丫头……”他被张若言这句话直接堵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只能带这些笑意的注视着她。
“全都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跟我回去好不好?马上就要过年了,府里的下人也把东西都准备好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今年自己单独在府里过年吗?这岂不是太过残忍了些?”
他尽量把自己说得很可怜,企图让张若言带着阿狸和自己回府中过年,张若言却表现的特别的执拗,看起来根本就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不禁让他有些担心。
“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才肯原谅我那天的无意之举?你要知道我真不是故意说出那种话的,我不过是在气头上,人在气头上所说的话,又怎么能够相信呢?”
张若言嘟着嘴,此刻只觉得他所说的这番话特别的冠冕堂皇,一切都赖到正在气头上,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抵消掉了吗?她偏偏不要这样。
还没等慕容彻继续和他解释呢,她就想要把他给推出门外了。
谁知,想要去前厅帮忙的陈雪瑶却正好推门出来,看到了他们两个这一幕。
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呆在原地连看一眼都不敢,手中紧紧的攥着一团丝线,让她脸红又尴尬。
“我……我不是故意的。”说完这句话后,她正想要匆匆忙忙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前厅帮忙的时候,却被张若言给叫住了。
“雪瑶,你先别急着走,昨天我们商量的制作喜服的办法,你觉得可不可行,昨天太晚了,我也没好意思把你给叫起来,但我夜里翻来覆去的又想,有袖子那个地方,针线总归是不合心意的,我们要不要再改一改?”
见她故意扯开话题,又听到她们正在忙着给白千华做喜服,他心里不由得又升腾起了一阵火气。
为什么对别人的事情都那么上心,偏偏对自己的婚事就一点也不上心呢?
“所以你从府中回来,就是为了来给她做喜服的?”
见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张若言愣了愣,不过还是仰着头对他说道:“那是自然,她的喜服我一定是要亲自给她缝制的,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个事情重要。”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后悔了,自己这是在说的什么话呀?
慕容彻本来就责怪自己,对两个人亲事不上心,如今自己又这么说,不过她确实没有这个心思,天地可鉴!
确实,别的事情没有给她做喜服重要,可这并不包括她和慕容彻两个人的事情,只是现在一切都不好解释了。
只见听完她这句话后,慕容彻本来就有些阴沉的脸色,直接变得更加阴沉了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以你这话的意思,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婚事也是比不上她重要的了?”
“那自然不是了,你不要多想,我没有这么说,也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她急忙朝着他挥手,想要替自己辩解两句,可慕容彻现在根本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
他冲着张若言冷哼一声,随后甩了甩袖子便离开了铺子。
陈雪瑶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有些发愣,她站在张若言身边,小心翼翼的问她道:“老板,这到底怎么回事?要不要把王爷给追回来,看他气冲冲的出去了,估计心里也是发怒了。”
张若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还真的没有过要哄人的经验呢,可现在慕容彻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留下自己在这里,也是非常的尴尬。
想到这儿,她马上掀开门帘,赶紧跑了出去,可是却没有发现慕容彻的身影。
张婆婆在前厅看到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跑出去之后,心里也有些疑惑。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刚刚王爷回来了,怎么又走了?你不同他一起回府吗?”
张若言垂头丧气的,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用一副非常无奈的语气对张婆婆说:“我觉得我闯了大祸了,我这次可真的把他给惹生气了,他是来找我道歉的,可我却不识好歹把他给赶走了。”
张婆婆宛如被她的话给噎了一下,一时也没有想出什么来宽慰她的话,只觉得这个丫头做事未免也太由着自己的性子了些。
“你同王爷都说什么了?我瞧他走的时候眼神就像是会冒火一般,看得人慎得慌。”
张婆婆虽然与慕容彻认识不久,但也知道他这个人的脾气秉性,他虽然待人都是一股疏离的感觉,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发那么大的火气,刚刚自己还疑惑呢,不过又看到张若言这幅反应便觉得事情都有解释了。
她害怕张婆婆又责怪她,只好支支吾吾的,说了个大概,把刚刚她和慕容彻所说的话,说了一半给张婆婆。
张婆婆岂能不知道她内心的那些小九九?不过是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