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的画怎会成了表弟送给他人的定情信物,我还以为是这送画一事是夫人杜撰出来的,看来是却有此事。
既然夫人将那幅画给了这个丫鬟,就让这个丫鬟回房拿来吧。
只是这次可要看好了,千万别再拿错了,万一拿成其他公子的,这件事就说不清了。
我那里有我表弟的几幅拙作,夫人若是认不出来了,也可以去看一下。”
赵氏堆着满脸的笑,只是那笑意也无法掩饰她此时的窘迫。
“沈三公子说笑了,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那就好。”
赵氏紧紧地握着手里的丝巾,都是桃花这个臭丫头,说什么定情信物,现在怎么办?再去哪弄幅沈万三的画来。
“夫人,玉兰有罪。”
赵氏一愣,却很快反应过来,玉兰肯定又有了破解之法。
“怎么了?”
“回夫人,之前您将那幅画给奴婢后,因为小姐失踪,奴婢一时恍惚,竟然将那幅画弄湿了,只怕此时无法拿来给沈三少爷观看了。”
“竟有这等事,玉兰,你怎能如此不小心,那可是沈公子送给瑶儿的,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小心保管的。”
“玉兰知罪,请夫人责罚。”
赵氏此时连连叹息,一脸为难的看着沈翊斌。
“沈三公子,你看…”
“夫人不急,既然是毕小姐的心爱之物,如今画被弄湿了,那就等画干了,再拿来也不迟。”
沈翊斌嘴角微勾,湿了那就干了再看,他倒要看看到时候这赵氏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如此这般甚好,既然三公子有伤在身,那就等画干了,我再带着画去找三公子。
刚刚出来这一会儿,我也有点累了,就先告辞了。”
“夫人随意,在下时刻在玉斌苑恭候。”
赵氏带着桃花和玉兰离开,此时她的心中火气更甚。
老管家看着赵氏离开的身影,他不是要带申太医他们去给赵氏看病吗,那现在是去还是不去?
“三少爷,这毕夫人回去了,这申太医他们…”
沈翊斌看着赵氏的身影消失在回廊,重重的哼出一口气。
“不用去了,请申太医他们回后厅喝茶。”
这不妥吧?
老管家心里拿不定主意,之前赵氏可是叫喊着肚子疼,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可是,之前毕夫人还身体不适…”
“你看她刚刚那气焰,像是有事情的样子吗,不用管她,咱们回去。”
“这…”
申太医他们巴不得离那个老毒妇远点,这会儿见老管家还在犹豫不决,忙拉了他往后厅而去。
“桃花,跪下。”
赵氏刚回到自己的客房,就对随后进门的桃花怒斥道。
桃花怯生生的跪在地上,她虽然想成为赵氏身边的红人,却也知道赵氏最是喜怒无常。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定情信物,真是可笑。你说现在怎么办?”
桃花听着赵氏狠厉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知道这次夫人是真生气了。
“夫人,奴婢…”
赵氏看着桃花一脚踹不出个屁来的样子就来气,就这点本事,刚刚还给自己出这么个馊主意。
现在好了,不仅被沈府看了笑话,接下来的事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哼,气死我了,自己掌嘴。”
“是。”
桃花举起手,打在自己的脸上,可是跟之前打紫鸢相比,也就用了三分之一的力气。
“没吃饱饭怎么的,给我用点力狠狠地打。”
桃花狠了狠心,用力打在自己的点上,发出啪的一声重响。
桃花顿时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几滴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夫人,奴婢有办法。”
玉兰清凉的声音在桃花身旁响起,赵氏这才正式端详起玉兰来。
平时只见玉兰干活卖力,也不多说话,没想到竟是个这么有主意的。
刚刚要不是玉兰解围,她肯定无法全身而退。
“玉兰,你有何好办法?”
赵氏面对着玉兰,声音明显温和了不少。
啪…
“行了,别打了,没点眼力劲。”
赵氏听玉兰说有办法,心情刚刚有所好转,就被桃花的打脸声惊扰了。
跪在地上的桃花,听着赵氏此时的声音,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指甲深深地刺入她的肉里,疼了她的心。
不甘,嫉妒,恐惧,各种想法扑面而来。
“回夫人,玉兰会作画,玉兰可以做一幅交给沈三公子,只是等这件事解决后,定情信物的事便再也不能提起了。”
赵氏巴不得这件事早点掀过去,听到玉兰说自己会作画,她反而充满了好奇。
“玉兰,你竟然会作画?”
“回夫人,玉兰入府之前,父亲是一位画师,只因父亲后来重病去世,不得已母亲才将奴婢送进了毕府。
玉兰自小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也袭得了父亲的一点儿手艺,只是玉兰愚笨,只是学得了一点儿皮毛。
之前也是奴婢说画作被水弄湿,奴婢才敢出此下策。”
真是天助我也,要是玉兰真能画作,只要她能蒙混过关,她有的是办法再去找沈府的麻烦。
“想不到玉兰的身世如此坎坷,你放心,等回府后,我一定好好地打赏你。”
“玉兰不敢居功,只求能为夫人排忧解难。”
赵氏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玉兰这样的,才是自己需要的。等回到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