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宋飞鹞不与她客气,示意少年先把她带出庙门。
那男人还在吼:“沈兰霜你给我回来——!”
不过,沈兰霜没有回来,回来的是宋飞鹞。
她蹲在他面前不远,他便噤声了。
“不说话,但仍不服气,”她笑道,“两只眼睛都气得赤红赤红的……没必要,您这样儿真没必要。”
“呸!”
突如其来一口唾沫,林长风憋了许久,原来就为了个这,可惜她蹲得远了,唾沫没够着。
“啐我?啐不着。”她抬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摇了摇,“今儿我就玩儿你了,你恨我,就如那姑娘恨你似的,你知道为啥吗?”
“莫将我与你这疯子相提并论……”
“怎不能呢?我玩你,正如你玩她,你管那叫爱啊?”她用鼻孔出气,哼一声,“你爱她,如猫爱耗子、老鹰爱小鸡、狼爱兔子,只为将猎物玩弄于股掌,最后吞了,吞到肚子里,再去找下一个。”
“我没有……”林长风断然否认。
宋飞鹞站起身:“小子,好好想想,如果她也能如我这般把你像这样钉在地上,你连她一根手指头都碰不着,她也无需你救,她救你还差不多——你还会爱她吗?”
随即转身步出庙外,就在即将跨过门槛之际,背后终于有了答案。
“我……会!”
并不怎么肯定,但倒也答得坚决。
“真的吗?哈……”
她在屋檐下停步:“那还真是……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