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子倒是答应得爽快,只不过……
作为知道内情的夫子之一,他认为南宫舒青这种态度是绝对不妥的,于是擅自更改了南宫舒青的吩咐,也就营造了先前的局面。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栎阳如故还真是错怪了南宫舒青。
“师父,您的意思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栎阳如故的态度又变,对着南宫舒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您看看这事儿应该怎么处理?”
那殷勤的样子,像是下级给领导点烟的马屁精模样。
明知她是装的,南宫舒青却莫名觉得受用,道“杨栋天虽然不能往外赶,罚还是可以罚的。要么为师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栎阳如故摆手,“不行不行,打他怎么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要是打了他,又没彻底安排上,他明儿就能把这笔账记到我的头上。想想都麻烦。”
“那不如将他分去其他小组,你们少了见面的机会,自然眼不见心不烦?”南宫舒青再次提议。
“行知书院统共就那么大,总有碰上的一日。”栎阳如故忽生一计,“师父,咱们书院里头最难搞的夫子是哪一个?”
“难搞?”
“就是最难相处的。”栎阳如故解释道。
“最难相处的……”南宫舒青想了想,道,“为师虽然不担任夫子的角色,但是整个书院里头,说到最难相处的人,那应该就是为师吧。”
那您还真的是有自知之明呢!栎阳如故暗中感慨道。
“师父您介意再收一个徒弟吗?”栎阳如故道。
南宫舒青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要为师收了他?不行。像你这样资质平庸的徒儿,为师都觉得收了一个就够了,倘若再收一个他这样的,岂不是要被气死了。”
“师父,您又不用真的教他什么东西,就使劲磋磨他就行了。反正是假的师徒,就算他蠢一点,问题也不是很大嘛。”栎阳如故翻着白眼道。
“假的也不行,为师心中这一关委实过不去。”南宫舒青再次拒绝。
x的,还真的是十分难相处,话都说不通的。
栎阳如故感觉给自己制造了一个世纪难题。
好说歹说,才算勉强与南宫舒青达成了一致。另外关于栎阳南依的事儿,也有了着落。
一切错轨的事物,都应该回到其正常轨道不是吗?
被打晕的杨栋天被送了回去,陈夫子也回了屋内,外面就只剩下了南宫舒青,和非赖着不走的栎阳如故。
赖在外面不走只为了一个问题“那个,师父,我想问您一下,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就是……在您眼中,懂礼数的人应该给师父多少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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