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河泽心中打定主意,遂又想到之前花在叶蕊和叶孝义身上的钱。
既然已无怀疑,那就不用再让他们两个去监视了。
“这两个蠢货,估计差不多要露出马脚了。”
叶河泽去了一趟县城学堂,和叶慈以及叶孝义说了事情,表明不再提供零花。
叶慈叶孝义一听,哪能答应,直接就闹了。
“我还有事,你们回去念书吧。”叶河泽不理会二人,甩袖离开。
“真是走了狗屎运了,竟然让你们也到了县城学堂念书。”
叶河泽对叶慈和叶孝义这两个蠢货可以在这样明亮宽敞的学堂里念书,感觉不可思议。
不过他现在心情好,不计较这些,总归分家了,那两个孩子念书的束脩和笔墨纸砚的花销,都归他二哥承担。
“老天果然待我不薄,这世上只我一人重生,我知之后六年的世运,只要运营得到,必定能助我官场亨通。”
叶河泽回鹿山书院去了,带着他的沾沾自喜和洋洋得意。
叶菀这头又是一整天的忙碌,差点错过了去学堂接弟弟妹妹的时间。
然而今天过去接人,没在学堂门口看到叶蕊和叶孝礼。
这会儿念书的孩子都走光了,叶菀也没顾忌会打扰到,直接走进了里头去找人。
这一找,没找着叶孝礼,却看到了脸上有伤痕了的叶蕊。
叶菀大惊,“小蕊,你怎么了,脸上怎么伤了?”
自上一次叶蕊脸颊上留了伤疤,叶菀就告诉她女孩子要特别注重自己的容貌,有伤疤是大事情。
叶蕊听进去了,而且和县城里的几个女孩子一起念女学,也学到了许多,这会儿正捂着自己半边脸颊懊恼伤心呢。
“姐!”
一看到叶菀,叶蕊就委屈的落泪,那眼泪吧嗒吧嗒的,“姐,他们欺负人!”
“谁欺负你,小蕊,你和姐姐说清楚。”
叶菀被妹妹哭的心疼,她就没见过性子开朗的妹妹这么哭过。
叶蕊一边抽泣一边说“就是叶慈他们,叶慈和叶孝义也不知道发了什么风,他们要打弟弟……”
“孝礼他!”叶菀脸色顿时一变。
叶蕊却又道“我当然不能让他们打弟弟啊,我一知道马上就冲出去了,我将弟弟护的牢牢的……”
叶蕊说起了自己惊心动魄的学堂一天,说的激动了,捂着脸颊的手也拿开,在半空中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叶菀大概听懂了,叶慈和叶孝义先故意挑事,想要暗地里教训叶孝礼,被人看到告诉了叶蕊,叶蕊冲出去救弟弟,和两人扭打一起。叶孝礼为救二姐,拿木棍打了叶孝义的头。
“孝礼呢?”
叶菀听完,焦急的心总算缓了缓,还好事情不是太严重。
“孝礼打了叶孝义,叶孝义装死,躺地上哇哇大叫,先生就叫孝礼去受罚了。”
叶蕊指向一个方向,神色怯怯的,“就那边,李先生那里,他们不让我过去。”
这事件中,若不究其根本缘由,施/暴最厉害的当属叶孝礼,学堂先生会责罚叶孝礼,叶菀并不觉得意外。
自己弟弟做事冲动了些,确实该罚。
叶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在她心底深处,却并不认为弟弟做错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面对无端无故的施/暴,作为受害一方,就该奋起反抗。
打一顿,那算是轻的。
“这样,孝礼那里估计责罚还有些时候,我先带你去看伤,一会儿我回来接孝礼。”
叶菀见天色还早,就决定带叶蕊先离开。
妹妹脸上明显的抓痕,那红血丝伤口明显的,让她瞧着心惊。
叶蕊嗯了声,这回倒是乖乖跟着走了。
“叶孝义和叶慈呢?”
路上,叶菀问起了另外两人。
叶蕊哼哼着,不满,“叶孝义装死装的挺像,被抬着送回家了,叶慈也会装,她直接装晕过去了。”
所以,人都回了叶家去了。
这事情是堂姐妹堂兄弟之间的矛盾,私塾这边了解情况清楚,只怕是会让叶家当家务事私下处理。
想来,也就明后两天,说不定二叔他们会来县城闹了。
叶菀心里有数,也做好了准备,并不怎么慌张。
当叶蕊到了于坤家里,叶菀直接找骆仲谦,现在她也格外的相信那人的医术。
“骆大夫,麻烦请你看看,我妹妹脸上的伤有什么大碍吗?”
骆仲谦手中的医术放下,有些无语,“你们一家子,隔三差五就来看诊,一家子得病受伤是说好的?”
说完,也不等叶菀做解释,就让叶蕊走上前。
“站好,脸朝着西侧,面对光亮处,眼睛闭上。”
骆仲谦手指掐住叶蕊的下颚,轻轻往手托,接着夕阳的光线,看了下伤势。
而后,稍作简单的处理,就给叶菀一瓶药膏。
“每日涂抹伤口三次,七天见效,半个月祛疤。”
“这么快,那多谢骆大夫了。”叶菀一听这操作简单,立刻就笑了,心安不少。
正准备带人离开呢,骆仲谦却喊住她,“诊治费用不给了?”
叶菀笑岔,一拍脑门不好意思,“对不住啊,骆大夫,我这一高兴就给忘了。”
“吃喝拉撒怎么不见忘。”骆仲谦轻哼一声。
叶菀一顿,却从怀里拿出钱袋来,“多少诊费?”
还别说,这是骆仲谦第一次收诊费,她也是第一次直接给钱,真不知晓得价格。
骆仲谦瞧着那碎银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