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杀猪一直都是这样,不管有多血腥有多残忍,但杀猪就是代表着有猪肉吃了,大家伙都会很高兴地来凑热闹,这么一大头猪主人家是肯定吃不完的,肯定是自家留一半,然后要拿一半出来卖的。
不过,一般办酒席杀的猪别人是不会来买的,自家用都可能不够了,又怎么会拿来卖呢,这都是常识了。
李国荣和几个村民们在新屋的后面早就搭好了一个简易的棚子,还用土砖临时砌了两个连在一起的灶台,新来的两个厨师就在这里做饭炒菜了,既方便,又不要跑到她家里去。就是要到对面山上去砍比较多的木柴回来。这个李国荣早就准备好了,木柴都堆在一边。
还有桌子凳子,都是从各家各户那里借来的,等酒席过后,再一一送回去。
关系好的,平常走得近的,都会过来帮忙招呼客人,端送茶水,端送花生瓜子,每张桌子上还摆了一盘切好的月饼,让那些客人坐在那里可以边吃边玩边聊天得开心。
杨振早早地便过来找李妙真,问他需要干点什么。
李妙真也不知道他能做什么,便问肖芳,肖芳道,这里招呼客人不需要你,厨房那里也有人帮忙,暂时不用帮忙做什么。
“啊!”正在摘菜的肖芳抬头说,“要不然再去对面山上砍点柴,等下怕柴不够。”
“我和你一起去,”李妙真的事情本来是倒茶水,听她这么一说,马上拿了几根绳子,又拿了两根扁担,“走。”
李妙玲看着两人离开,悄声说,“妈,妙真嘴里说不和他谈,可行为上却不是这么说的,还和他走得这么近。”
肖芳叹了口气,“我刚可没有要她和他一起去吧?哎,随便她吧,说过她多少回了,就是不听,我也懒得管了。”
李妙玲又再探头往外看,只看到李妙真和杨振从屋前的正在坐着的客人中间穿过,然后过了国道,那边不远处就是一座不高的小山。那些客人看到他们两人这阵势,都露出一副八卦的神情,窃窃私语着,这难道还不是在一起?都当别人瞎啊?
“你干嘛要和我一起出来砍柴啊?”两人一起出行,这么多人看见了,肯定会引起不少的骚动,他不相信她会不知道。
李妙真说,“砍柴比较有乐趣,对着那些人,我脸都笑僵了,还不如出来砍柴呢!其实我小时候特别野的,上山下河,哪儿好玩去哪儿。我之前还到这座山上摘过猫耳朵吃呢,不过高中之后,就没再来过了,算算也有好几年了。”
这点杨振十分赞同,“猫耳朵,我也来摘过,我和几个同学还在那条港子里抓过螃蟹,还烧火烤螃蟹吃,差点把人家码在那里的稻草垛给烧了。”
“哈哈,我也是,我也是,我小时候还在池塘里摸田螺,一个猛子扎进去摸蚌壳,每次下田干活都故意把泥水弄自己身上,弄得很脏,这样我就可以和我妈说,我想下池塘清洗一下,哈哈,我妈每次都被我骗到,不过,现在大了,反而没了之前好玩的兴致了。”
杨振听她说得一脸笑意,“没想到,你竟还有这般顽皮的时候。”
李妙真嘿嘿笑,“都是小时候了,你有什么趣事,说出来让我笑笑呗!”
“我啊,也没什么,就是偷过隔壁邻居家大爷的裤子,当时他正在冲凉,然后裤子找不着了,在那里骂,裤子我把他扔在屋顶上了,过了几天才找着。”
“哈哈,你可太调皮了啊!”李妙真笑得合不拢嘴,“你说这事,我倒有点印象啊,那个大爷好像从你们那一直骂到我们这边来了,记得了记得了,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学校里的尖子生,也干这种事情。”
杨振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小时候嘛,谁没干点淘气事出来。”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上了山,李妙真啊的大叫,“完了,我忘记带砍刀出来了。”
“我到别人那去借一把吧,”杨振指了指住在山边的那户人家,转身跑下山去,声音却飘了过来,“等我,很快。”
“好,”李妙真只得在地上捡那些细的木柴,捡了一会他总算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半旧的砍刀,“怎么只有一把?”
杨振有些愣,“一把就够了啊,我砍,你捡。”
李妙真说,“我砍,你捡。”
“啊?”杨振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砍刀被她拿走,看到她挥起砍刀用力砍树上的枝条,杨振心里捏起一把汗,“你行不行的,你别砍到自己了!”
“有什么不行的,我和你说,我早就想砍了,这样砍,很爽啊!”李妙真找准姿势,用力一挥砍几下,两根手指宽的树枝便掉下来了,又找准下个目标,继续砍,就这样砍了十多分钟,地上已经砍下来很多木柴了。
杨振刚开始看得直发愣,慢慢地从愕然变成了好笑,然后看她挥砍刀的姿势还挺好看的,挺爽心悦目的,便就一直看她了。
“你和我以前认识的女孩子都不一样,”杨振轻声说,“你很特别。”
“啊?不一样?你以前认识的女孩子都是弱不禁风的?我和你说,那都是假的,她们都在男孩子面前装柔弱罢了。”等她们生了小孩,什么力气都来了,搬水抬物抱小孩,除非这东西实在太重得拎不起来,要不然她们可是有很大潜力的。
“会吗?”杨振笑了笑,一边捡树枝,“有点难以想象。”
李妙真说,“对了,你妹妹到底上什么去了,中专还是高中?”
“她上高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