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威、庄严打马往夜郎方向一路狂奔。
个把时辰后,他们到了夜郎界。滇王、王妃、夜郎王子他们都在边界等着。
一个天仙一样的女子搀扶着王妃。
“谢天谢地,王爷和王妃都无事,”庄严从庄威身后跳了下来,“幸得神仙保佑,我们才逃脱了范武杰那个魔头的追杀!”
“神仙?”王妃笑了起来,“神仙在这里呢,是她救了王爷和我,也救了你们!”
蒙多王妃说完话,指了指扶着自己的诺苏梅朵。
“这——”庄威和庄严抬头看着诺苏梅朵,目瞪口呆,“这……这……”
“是的,没有王妃的这个侄儿媳妇,我们已经进了范文杰那两只虎的肚子了呢,那里还等得了你们的到来!”
“范文杰养的那两只虎?”庄威不解地问。“可是我们一路抵挡着范武杰和追兵,没见有虎在往前走呀!”
“那不是真实的虎,只是两张咒符呢,”滇王回答,“你怎么看得见?”
“两张咒符?”
滇王才要把诺苏梅朵如何救了自己,又如何救了庄威和庄严的事说一遍,却听见夜郎那边的五尺道上马蹄声响,一会儿就见夜郎王领着四五十个骑兵奔了过来,还有几匹没有人骑的马跟着。
“哦,庄威,庄严两个将军既然没事,父王也领兵到来!”狐仙的女儿对王子说,“赶紧带着大家回去吧!有什么事到了宫廷再说哟!”
“好的!”蒙多懿德知道诺苏梅朵心里还有所担心,等夜郎王到了后赶紧调剂好了马匹,大家上了马就要出发!”
“是那个天杀的了我的虎就跑?”这时有人在后面喊叫,“有这样的好事吗?”
大家回头时,却见滇国那边的山头有一团白光往这边移动。
“范文杰亲自追来了!”庄威和庄严大叫,“王爷、王妃,你们还是先走吧!”
滇王和王妃慌乱起来。
隔着一道山谷,诺苏梅朵远远便看清了,那边飞过来的是一匹白马。马背上坐着的人瘦瘦小小,满脸胡须,那面孔,像极了一只猿猴。
那只猿披着一身道袍,一把古铜的宝剑在手里寒光闪闪,肩膀上斜插着的浮尘摇摇摆摆,口里却在絮絮叨叨念着什么。
“不好,这家伙念叨的是五雷神咒,我得主动出击!”诺苏梅朵回头向夜郎王子说了一声,便身子一纵便从上往下向着白马过来的方向跳跃。
她身着新婚的红色斗篷,在青翠的大山间飞成一团红色光斑。
红与白的两朵光斑在山下的小溪边相遇了。
溪水那边是一道白色的绝壁,绝壁顶端稀稀疏疏垂下了几根藤蔓。
那个貌如猿猴的道士骑着匹马刺斜里过来,马蹄在水面上一刨就飞到了夜郎这一边。
诺苏梅朵和范文杰便在溪水这边的夜郎境内相遇。
范文杰的口里念叨着,伸开了手掌,掌中,那黄色的弯弯道道里,可以认出的汉子就是五个“雷”字。
“这家伙要出手了!”诺苏梅朵把那条马鞭执在手中。
范文杰的五雷掌正要向山丫上的夜郎人下手,却不提防诺苏梅朵突然出现在他的前边,手中鞭子往道士那边猛然一甩。
那匹马正抬着头要往上冲。
只听咻的一声,诺苏梅朵猛然甩出了一鞭。
道士猝不及防,鞭子正好打在了那匹马的胸脯。
那匹马突然改变了方向,马背在前,马肚在后,横着的身子推着范文杰,一路撞向溪水那边的绝壁。
“扑通”一声,天地间轰然雷响,那匹马一哀鸣了一声,径直往河流的对岸撞去,哐当一下嵌进了对面绝壁的岩石里。
白马上的猿猴确实了得,在白马就要撞上绝壁的那一瞬,一飞冲天,就势抓住一根老藤,然后几腾几纵,往山崖那边落荒而逃。
诺苏梅朵飞身上了山崖。
山崖的那边,范文杰已经不见了踪影。
诺苏梅朵知道嵌进绝壁的马也是咒符幻化的。
他却怕夜郎这边出什么事,就赶紧回到了夜郎的境内来,和蒙多懿德骈马走在了滇王和滇王妃的后边,一边听着滇王将他的遭遇。
原来范文杰本是哀牢王,从小在缅国舅家长大,法力和武功高深莫测。
范文杰继承了哀牢王位,哀牢与缅国和滇国都保持着友好。
去年老滇王还在,范文杰常常来到滇国。
范文杰对滇王说“越国一直仰仗滇国而存在,可是要我管理这么个国度还真是力不从心哟,大王若不嫌弃,就让哀牢并入滇国吧!大家都尊大王为王,好不好呀?”
“什么?”滇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年老了,耳朵确实不太好使。
“我真的在治理国家上一窍不通,我承认自己不是这方面的料,只希望大王允许我们哀牢并入上国,让哀牢人都遵从大王的统治管理!”
“那你----”滇王听清楚了,却还是不信。
“我啊,闲云野鹤惯了,平生只爱道法,叫我做这个王的确是一件痛苦的事呢。”哀牢王范文杰说得情真意切,“如果能把哀牢托与大王,我也就放心了我的百姓,就能潜心修炼法术了。听说巴王能降虎移魂、撒豆成兵,夜郎的长老可以降蛇降蝎,呼风唤雨。如果学到了这些本领,加上我自身的金蚕,一定可以让我们滇国风调雨顺,或者将来不仅可以保境安民,还能开疆扩土。大王您看怎么样?”
“哦,你不做哀牢王,以后想做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