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眼神算却道:“曾兄,还且等下。”曾老头不解道:“断头朱,此是何物”
活眼神算道:“朱砂本是伏魂降尸之用,可有些茹毛饮血的术人,却偏偏借此来控尸害人,以达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曾老头道:“如你所说,他与你可算是同出一门。”
活眼神算道:“想必是如此,要不他也不懂得断头朱之法术。”
曾老头道:“断头朱我怎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活眼神算道:“正所谓朱砂抹断头,到死也会走。看来这一切俱是用来对付我等的。”
曾老头道:“既是对付我等,怎为何一击之后铜尸便倒下了。”
活眼神算沉吟片刻,道:“此瞎子也在奇怪,既是断头朱,因不该如此。”
曾老头看着他,其实这等怪事,瞎子一时都不解,他又何曾想的明白。他回瞧一眼,看见匠头正细心点着掌中的金算珠,他不觉眉梢一皱,道:“匠头,金子找齐就该得走了。”
王匠头抬了下眼皮,未作答话,反而又躬起腰身,低着头,面色沉重地扳起脚底的鞋查探。
曾老头呆了呆,突觉一股怒气作胸,便要发作时。
曾老头忍住怒气,道:“为何”
活眼神算道:“你将铜尸的头颅拿来,我想亲自查探一遍。”
曾老头瞧一眼他,回转身子,却发现王匠头正扳着另外一只鞋底,他只得叹气一声,拾起尸头,交给了活眼神算。
活眼神算褪下包裹尸头的玄铁头甲,反复摸过数遍,才双眉一舒,如负重释道:“原来是驱将术。”
曾老头一脸糊涂道:“驱将术”
活眼神算抛下尸头,指间却多了枚蛇头银针,他道:“此乃湘西一带的黑术,专用来提振死尸的暴发力,确切点说,就是将死尸体内的能量都聚集到一起,然后以雷霆之势,击垮对手,但此法却有弊端,只可施行一次,一击之下,要么两相俱焚,要么自身灭亡。”
曾老头似更加不解道:“驱将术既只作一击,却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地断其脑袋”
活眼神算道:“本身确实不需要,但假如时间太久,驱将术所凝聚起来的能量将会一点点逐步地自散掉,而朱砂加五行鬼的血,却能弥补这个不足。”
“什么五行鬼”曾老头未及开口,王匠头却抢先道。
曾老头目光转处,瞧见王匠头正将点好的金算珠揣进怀中,他朝曾老头笑笑,又道:“神算,五行鬼可是何物”
活眼神算道:“匠头既拾回了金珠,那还是趁快去了最后的石厅,边走时,瞎子边给你们讲来。”
三人横穿满地尸块脓血的石室,径直朝石厅走去,当然,王匠头可不会忘记那让铜尸削去一角的金子,他好生捡起,在衣袖上擦了数遍,才小心放到怀里。
照样是一条壁间径道,那神秘的第三道石门,应该就在黑暗的尽头。
出了石室,走在最前的活眼神算道:“五行鬼,权指金、木、水、火、土被五行克死的人。具体一点,就是金生刀下鬼,木生吊死鬼,水生淹水鬼,火生烧焦鬼,土生摔崖鬼,取齐此五种死法的人的血,浸泡朱砂七日,便就成了传说中的五行尸砂。此种尸砂因聚齐了五行五鬼,素怪臭难挡,活人闻之,寝食难安,鬼魂嗅见,躲避不及,故诡秘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