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卿之死扰乱了比武招亲大会,若徐少卿在擂台上被杀自然是另当别论,可死在了茅厕里,还查不出死因与杀人凶手,这就会引起江湖上的闲话了,尤其是对青云门来说太过丢人。徐少卿死的不明不白,而且徐少卿是江湖上少有的青年少侠,还是青云门的嫡传弟子,他的死因不查出来,青云门势必会将此仇按在藤山派头上。
于是一直稳坐幕后的青云门掌门滕达,终于不得不亲自出面安抚众人,但同时并下令封锁藤山派的山庄,禁止所有人离开藤山派,他将亲自查案。
“死了人,不报官吗?”张孝武问马灏路,由于应备从昨天下午就不见了人,张孝武也熟悉马灏路一个人。
而马灏路能够与鬼将作为同伴,自然成了他的忠实小弟,对张孝武的提问知无不答,道:“关入不会插手的,那些衙役一来不愿意招惹江湖人,二来也没能力办事,反倒会添乱。”
“那可是死了人啊。”
“嗨,江湖人么,死得多了,衙门不会管了。”
江湖中的规矩便是武林人之死,大家约定不报官,自然也没有官府之人来查案,所以徐少卿之死只能由藤山派自查或请江湖上有名望的大侠查案。不过由于涉及到两个门派,外人不愿随意插手其中,而藤山派自查,若是找到了真凶也就罢了,若是找不到,这仇又算得到他们头上。
由于所有人都是嫌疑人,因此除了昨日离开的人,其他人都不得离开藤山派。
鬼卫明日上路,所以张孝武只能再留一日,他内心焦急起来,不是怕自己离不开藤山派,而是怕鬼卫不见自己杀上山来。马灏路担忧地对张孝武说,昨日我们见到了那徐少卿,会不会怀疑我们杀了他。
张孝武笑说你忘记了,我们出来的时候,院子里还有人饮茶聊天,他们或可给我们作证。
马灏路说他记得当时茅厕里已经无人了,也就是说他们离开之后,有人又去了茅厕,杀害了徐少卿。
“你说谁能杀得了他呢?”马灏路低声问道。
张孝武说徐少卿武艺高强,一般人动不了他,即便是厕所之内,一般人的武艺不能近身,所以想要杀了他除非两种情况,一种是徐少卿非常熟悉毫无戒备之人,第二种则是给徐少卿下毒。昨日的饭菜都是一起吃的,即便是徐少卿也没有享受特殊待遇,因此不存在下毒一说,也就是说唯一能杀的了他的人,就是他的好友。
马灏路说道:“或者杀害他的人是为了和他争夺滕盈儿?”
张孝武却道:“徐少卿一死,比武招亲大会便成了笑话,这滕盈儿还没有如意郎君就会被坊间传为克夫之女,所以此乃一石二鸟之际,凶手非但与徐少卿有仇,还对藤山派有恨。所以想要找出凶手,就一定要找到这个对双方都有宿怨的人,只要找到这个人,谜底就揭开了。”
“好!好!好!”
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好,两人转过身去,见到居然是铁扇子邹元品,此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张孝武,道:“不知这位少侠如何称呼?”
“摸着天张先之。”张孝武道。
邹元品疑惑道:“张少侠的绰号因何得来?”
张孝武一挺身子,道:“因为在下长得高。”
邹元品顿时哭笑不得,看了看张孝武,虽然是高了一些,可也不至于太高,如今在藤山派做客的少侠还有一百二十多人,至少有十个人的身高比他还要高一些,怎么就绰号摸着天了?不过他也不好当人家的面诋毁别人的江湖别号,毕竟人家自称或者江湖名号相当于名字,他晃了晃脑袋,问道:“张少侠说,杀徐少卿的人,一定是与藤山派有仇之人,你觉得我们藤山派会和谁人有仇?”
张孝武道:“各门各派想要崛起,绝不是靠着和善崛起的,即便是藤山派远在藤山之中,想要崛起也一定会经历打压与排挤,才能逐渐成长到如今规模。所以期间你们得罪过谁,甚至你们与谁又不共戴天之仇,或者可以从这一方面着手。倒是要请藤山派诸人努力回忆了,你们和谁有如此之深的仇恨,而且这个能杀徐少卿的人,一定是和他名气差不多的少侠。你们想想,徐少卿如此高傲的人,又岂能随意结交朋友,另外我想,徐少卿上山的时候,与谁共同而来,想必他的嫌疑最大。昨日我们在茅厕也见到了徐少卿,我二人出门的时候正在门口遇到了他,不过他微微侧身,与我等保持一定距离,我想此人戒心极强,一般人不能靠近他身边。”
“正是正是。”旁边立即有人插话,“那徐少卿极不喜欢余人靠近,仿佛我等是腌臜之物一般。”
“此人身有洁癖。”
“你怎知?”
“晌时的时候,他把坐下的座椅擦了一遍,当时们就说此人必然又洁癖,很多人都知道。”
“是啊,此人生性高傲,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们这些闲散门派的人,所以也不与我们结交,倒是与其他大门派的弟子结交甚深。”
“他娘的,咱们武林人中怎么也出现士族与平民之分了?”
邹元品眼睛一转,点了点头,笑道:“虽然张少侠在江湖是名声不显,不过张少侠倒是聪明绝顶,想必日后江湖上会有张少侠的传说。”
马灏路忙道:“我们张……张大哥,武功也是不弱,比我要强。”
邹元品笑问:“昨日这位少侠与张少侠一见面便认输了,不知是何原因?”
马灏路道:“我先前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