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麻生红着脸，嗝了一口酒气道。
酒多误事，李曰怕麻生和小猴儿再起什么矛盾，旋即转移话题道：“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先到你的住处看一看，也不知刘文迁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好，那你跟着我，往那边走，不多远就到了他们的住处。”
麻生说完，指了指方向，便领着李曰往街道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乱城果然与很多地方不一样，都这么晚了，街上车水马龙，不少人在繁忙中穿梭，反差之大，让李曰都自觉不敢相信自觉的眼睛。
“这来回忙碌的人，也不知都在做什么，我可从来没体验过这种忙处。”
“什么人都有，之前就告诉过你，在这里，经营就是交易，没有交易，哪来的经营？他们没日没夜的忙，都是自感身卑，处在最底层，等熬过了这一段时期，自然就好了。”说罢，麻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曰，摇头道：“你初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考验，是被昌大人领着而来，还与他同行了一阵，别以为没有其他人看到。这几天时间，早在乱城之中传开了，大家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呢。你这家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去了梅来峰，你不说，以为别人猜不到？”
“我一向行事光明，上山送信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有什么好猜的。”李曰自感良好，自己有什么秘密还轮不到一般人去猜忌。当然，与太叔前辈一同前往梅来峰的事，经过这几日的传播，估计乱城之中很多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长相。奇怪的是，一些人到现在居然还假装不认识自己，到底是在盘算着什么，还是害怕什么？
“我就没你这么好的运气了，要是早十年，估计现在就在昌大人的麾下效命，哪还轮得到那几个人。”
“十年前，这么说来，麻兄昔日风光无限啊，不知为何瞧不起太叔前辈选中的人？”李曰问道。
“哼！那个满文志不就是会得一手挥毫吗？临摹各家手法，试图像书圣那样，刻留自己的一道，说得壮志满怀，又很会拍马屁，这才被昌大人管下的风吟老人破格录取，成了先庄重点培养对象。”说起来麻生就一肚子的火，想当初，要不是自己一时心慈手软，也不会在比赛的时候被他暗算。而先庄本来内定给自己的名额，也不会因此而落入对方的手中。十年！十年时间，自己只怕早就突破龙虎期，成为七十二门主之一。但那个家伙，自从进入先庄以后就一直默默无闻，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也没有见到过他参加任何比赛，似乎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要是换成自己，只怕早就名声响亮，成为了年轻一代最受追捧之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十年前被他伤了以后，我的潜能一直在退化，别人都在一日千里的进步。而我，在与同龄人的争夺中越发的没有自信，就连你们，估计再过几日，我都不敢在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也许这就是你人生必经的考验，你看我，都死过几回了，不还是活得好好的。”李曰看着麻生，好言安慰他，比起自己来，他受的这点折磨真的算不上什么，若无挫折，年轻时不经受点考验，老了哪还生得起争的念头。好吃好喝都端上，看穿了生死，也便认了命，修行了一辈子，到头来发现还是回到了原点，那种绝望，只怕心里承受能力差的人才会当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