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虽好,也得看是谁用。落到个门外汉手上,再好的东西也是废柴。天欣自信满满地发出暗器,那小箭飕飕地直飞面门。谁的面门……不知道。因为那小箭直接就飞到离白北亮几尺远的身后,两箭齐飞,正中一个跟得最近的士兵。那士兵一个愣神,才发觉自己脸上的两把小箭,惊恐万分地大喊起来:“救命啊!杀人啦!”
老五看得仔细,中箭的正是那日主帅营帐里让白北亮和隐白一起甩白眼的士兵,每次都跟着领导这么紧,该你倒霉的。
“机会!用指环。”老五忽然凑近天欣,低声快速提醒了一句。
天欣手比脑快,摆下腰带,对准目标,举手就放。
为什么说是机会?因为那士兵中标后,一阵狂喊,跌下马去,弄得下头一片混乱,白北亮也停马回头去查看。
见他静止不懂,容易瞄准多了,天欣直接用指环瞄准,发射!
指环发出的,是细如牛毛的一根针,因此要分辨来处非常之难。白北亮或许武功不弱,但绝不是强中之强,他只觉得这暗器来自上方,不及追究,就感到右眼眼皮一阵刺痛过后开始麻木,麻木不是好事,他开始着急,又不敢激烈运动加速血液循环,只大喝一声:“给我把随军大夫传来,快!”
老五适时地拎起天欣,往更高处一蹿,此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待一队兵马四散,他扛着天欣就嗖嗖转移了。
“想不到你还瞄得挺准,一针就刺瞎了他一只眼,得偿所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老五见似乎脱离了危险,便开口调侃。
天欣两眼一翻白——我不会告诉你,我瞄准的是……心脏!
“之前那箭,你射偏了吧。不过也算可以。能射到人,搞乱了他们,才能趁虚而入。”老五继续似真似假地说。
天欣继续沉默——我能说,我两次都射偏了木!
“看来,除了轻功,暗器方面你也有些天赋,回去给我好好练铁胆去。”这句听着挺正经的,老五这是真的要教天欣功夫不成,如果不加后头这句,天欣可能就窃喜。可是偏偏老五接着又说,“只是,拿着腰带放在眼跟前瞄准的动作。你是独一份的,没见过这么丑的架势。”
“啐你一脸珍珠霜!你给我的这些家什,没一样带瞄准器的,你让我往哪儿瞄准!对了,说起来……”天欣忿忿地发难道。“你那一身的装备,一个也没用!凭什么冲着我嘀咕!好意思么你。”
老五憋着笑,幽幽叹了口气:“我这不为了让你多些机会历练么。再说了,你一早就提溜着玉带,不就是叫我让你用那玉带报仇么……莫非,我误会了。”
扛在老五肩上。天欣行动不便,却不能忍气吞声,伺机拿小手对准老五的腰眼就是一戳——不怕痒还疼死你。戳你个肾疼!
老五却是个有痒痒肉的,这一戳把他戳得一飞冲天,天欣吓了一跳,暗暗告诫自己,下次用拧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赶上了领着马踱步等他们的隐白一行。虽然逃命要紧,隐白却不愿意走太快——万一天欣他们赶不上可怎么办。虽然这情形貌似不太可能出现。
一聚首,天欣就挣脱开老五的臂膀,这家伙老高的,弄得她惧高。
隐白和老五都有个念头,这样两伤一小一匹马慢慢走,迟早被抓回去。
老五于是提议,兵分两路,老五先把天欣送走,再弄匹马来接应。隐白一眯眼,说:“我回城就能找着帮手,麻烦你替我先照顾这两位。”
老五左眉一挑,有些异样之感,慢吞吞回了一句:“我家水蓝只认我,要不,你骑上去试试。”
众人心说,不对啊,刚刚天欣骑过,两伤员也骑过,没见水蓝认生啊。谁也没瞅见老五暗地里给水蓝下了个指令,除了隐白。
隐白还是温文儒雅之态,伸手牵起天欣:“不劳五爷的马,我衣衫不整,不宜招摇过市,五爷留着马等我们便是。告辞。”
天欣摸摸水蓝,一门心思跟着隐白私会去了。
老五不知按的什么心思,又来一个横生枝节:“你这样赤身裸|体的带着个女娃到处跑,实在有伤风化,你倒没什么,我家这丫头以后可还要嫁人的。我们家老寨主早有安排,不用回城也有人接应。”说着,不知放了个什么烟炮暗号,没多会儿,一名身材纤细、小麦色皮肤的凤眼美女就出现在大伙儿面前,天欣估摸着,这伙人大概都会‘瞬移’。
“一云,你带着孙小姐回城,让一风速速骑马赶来接应。”老五不容置疑地安排下去,这种情况隐白倒不好插嘴,只是见有女子突然出现,他往后退了半步——毕竟,还裸着上半身不是,实在不习惯。
天欣伏在美女背上,再次被转移,她寻思着,这小五怎么不早点让一云来接应,故意的吧。
美女一云是个少见的实诚性子,一说话就让天欣感觉略显呆板,基本上天欣让干啥,她二话不说就行动,而且,不八卦、不啰嗦,天欣严重怀疑是不是河利秀之类的……瞄了一眼,木有喉结。
按着天欣的要求,两人回了西市铺子。怎么说来着,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天欣三思过后,觉得铺子暂时还比较安全。
一云沿途都留了标记,好让老五他们跟着过来。
待天欣在翠姑的照顾之下洗涮、吃喝、打扮完毕,还不见他们到达,便忍不住瞌睡了起来。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晌午。天欣正预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