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这……这怎么都摔了!”逸丰尘进屋后看见地上一片狼藉,立刻奔向前去拾掇起来。
络腮胡扫了眼地上摔碎的几个南阳玉镯和散了对两人道:“王爷有令全城百姓禁足三日,违令者就地正法,你们都给我老实点!”
“是是!”洛南点着头扯了扯蹲在地上快要哭出来的逸丰尘道:“听到了没!”
“是是,我们绝不出门。”逸丰尘捧着碎镯垂丧着脸道。
其余军兵搜索完毕前来汇报道:“将军,没有发现!”
“走!”络腮胡大手一扬转身而去。
待人走后,洛南放下门闩望了眼凌乱的屋子道:“这究竟是兵还是匪?”
逸丰尘将手里的镯子丢在地上起身拍了拍手道:“是兵是非对我们来说都一样,只是可怜了城里的老百姓。”
“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买的?”洛南指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盒子问。
逸丰尘道:“下午我见巷口的冰化了估摸着他们要有行动,便随手买了这些东西回来早做准备。”
“你怎不早告诉我,刚才我若说错不是就露陷了?”洛南提起扫帚道。
“这不是没露陷么。”逸丰尘将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道:“行了,这回能好好睡个几日了。”
“你说萧无惑到底什么意思?”洛南问。
“贼喊捉贼啊!这还看不出来?”逸丰尘说罢留了个鄙视的眼神回了屋去。
次日,原本热闹喧哗的京城一夜间彷如空城,街上除了穿着铁甲的军兵看不见一个闲人。
偌大的京城里的千家万户都被搜查了一通,顿时人心惶惶。
三日后,万军撤出京城。
但百姓们被这突来的搜查弄得提心吊胆,直到半个月后街上才陆陆续续地有了人影。
这日,两人起了个大早来到了食铺。
王掌柜立刻端了包子过来放在桌上:“好久不见啊两位客官”
“可不是么,幸亏之前屯了些菜在家里,要不然还真要被饿死了”洛南狼吞虎咽地抓起包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这倒地是咋回事?”逸丰尘故意看着洛南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洛南咬着包子含糊不清道。
王掌柜朝两人探过来压着声儿道:“我听说是王府的福晋被人给掳走了!”
“啥?”洛南惊愕地看着他:“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连福晋都敢动?”
“你咋知道的?”逸丰尘一脸好奇地问。
王掌柜四下望了望道:“昨日我碰见莺儿姑娘时随口问了句,她是这么跟我说的。据说是福晋去庙里祈福的途中遭了埋伏,陪她去的那几个人都被杀了,唯独不见福晋的身影。”
“呦,难怪会那么大阵仗的搜查啊!”洛南看着逸丰尘道:“看来这京城真不是太平地,咱们还是早些离开吧。”
逸丰尘抹了把嘴儿道:“你一个平头老百姓有啥好怕的,人家杀你有个屁用。”
“呵呵呵……两位吃着,我给你们下面去。”王掌柜道。
两人使了个眼色,洛南转身对王掌柜道:“别忙活了,我们今日得去进货晚些回来再吃。”
“好嘞”王掌柜随即停了手里的动作。
回屋后,洛南道:“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若是萧无惑来个封城令咱两想走都走不了了。”
“嗯,我今夜将信传给庄主后明日我们就离开这里”逸丰尘点头道。
“回弘城?”
“嗯,顺道去梁东看看是否有大军入驻”
“庄主信上说她下个月会与那个后宫妃子一同进宫,我总觉着不妥”洛南收拾着包袱道。
“哪里不妥?只有庄主入了宫才能保护皇后”逸丰尘道。
“你忘了,庄主之前可是在叶国宫里呆过一两年,即便是模样变了声音姿态却很难伪装,若是被熟人认出来岂不是麻烦了?”洛南用手指叩着桌面道。
逸丰尘嗤笑一声:“看来你是太不了解咱们庄主了,这世上论演技还真没人能赢得了她,你就莫要在这儿杞人忧天了”
洛南叹了口气道:“唉,希望是我杞人忧天吧”
叶国,尚书府内。
寅时正,灶厨里已弥漫出一股子鱼粥的浓郁香味。
台案上的铁锅里正噗噗地冒着热气,赤璃揭开笼盖撩了撩手儿深吸了一口气露出满意的表情,不禁佩服起自己这现学现卖的本事。
经过一个多月的医治,许娟的病其实已彻底痊愈,而自己也达成了入宫的计划。
这段日子里,她已取得了许娟的信任,虽然她们身份悬殊可许娟却对她几乎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连向来敏感多疑的许夫人都没有劝解女儿提防着她。
当然,这一切不仅是归功于她的演技,更是因为她添在额头上的那道疤。有这道疤痕在就没人会担心她将来有朝一日会踩着许娟的肩膀攀龙附凤,自然也不会对她有所提防。
许娟虽然经历过一次打击后性格变得有些阴郁,可她骨子里的单纯却未有改变,倒地还是个明事理的女子。
眼下,后宫里的女子还有四人是她未曾见过的。
但通过许娟的描述,她已对这几人有了初步的判断了解。
乔玉兰生性刻薄没有什么心机城府,温霜霜表面精明却也并无智慧可言,马若灵倒是有些小聪明,却亦只懂得去算计别人摆弄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可即便这些女人都不是善类,可自己入宫后还是要去保护她们,她们出事便又是梁清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