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烧洱斑,三人凭桌远眺,观看城外形势,与洱西不同者,是这里山多平地少,地势起伏不平,右边里许处的山上有茂密的森林,山坡处开垦梯田,种植玉蜀黍和苦蒿,从山脚累叠到山顶,仿佛一级级引上天的阶梯,山顶密林处隐见村寨人家。
大地河川密布,大部分隐没在参天林木里,天色转黑下,丘陵间能避风之处只有零星的灯火,显示逃难至此的洱西难民,已因不得其门而入,又或收到战争的风声,走了十之**。
近城处,最触目的仍是那道接通山城和外边的大石桥。
小福子不知从何处钻出来,毫不客气的搬来第四张椅子,见有美食剁下,伏桌大吃大喝起来。
三人当然不会和他计较。
小福子见三人注意石桥,道:“这道桥梁是风城的地标,所以又有人叫风城作石桥城。唔!这名字好像是你们汉人起的。”
见三人不做声,压低声音道:“你们何时回中土去,可以带我一起走吗?我最懂伺候大爷,有我做你们的跑腿,可省去你们很多工夫。”
万仞雨哑然笑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你不是说过风城稳如苍山吗?”
小福子道:“人望高处,水向低流,得三位大爷照顾,小福子当然想到中原闯,将来衣锦还乡,不知多么风光。”
万仞雨正要教训他,龙鹰叫道:“我的娘!那是什么?”
三人循他目光瞧去,东边天际全被乌云遮盖,大片乌云横空滚滚而来,下一刻狂风刮至,城内城外的树木疯了的左摇右晃,断技碎叶被扯上半天,声势骇人。
龙鹰跳将起来,嚷道:“是大风雨,快收拾东西。”
见小福子变得睑无人色,双唇颤抖,呆看着正迅速接近,遮掩了大半边天的黑云,喝道:“未见过风雨吗?”
三人再不理会他,整张桌子搬起来,移师屋里去。
四女抢出来,帮他们收拾。
雨点开始洒下来。
丁娜娇呼道:“小福子你傻了吗?快到屋内来。”
三人交换个眼色,均晓得不寻常的事,发生在这平时生鬼有趣,见钱眼开的小混混身上。骂得小福子最多的是万仞雨,但最关心小福子的也是他,抢出已变得风雨交加、天昏地暗的屋外,将他强拉回来。
厅子里。
龙鹰道:“这小子受了惊吓。”一掌拍在挨墙呆坐的小福子额头上。
小福子在油灯的光映里,眼神逐渐凝聚,接着如梦初醒的扫视围拢着他的众人,到目光落住窗外横风横雨的世界,剧震道:“完了!完了!”
丁娜焦急的道:“什么完了?”
小福子万念俱灰似的呻吟道:“我们的风城完了。”
万仞雨没好气道:“没事是你说的,完蛋又是你说的。快说清楚,不要吓坏四位姑娘。”
龙鹰道:“你收到什么风声呢?与这场风雨有何关系?”
小福子勉强振作,道:“刚才我从城卫所打听到一个消息,当时还嗤之以鼻,现在才知是真的,风城被诅咒了。”
风过庭微笑道:“我还道是什么事,是否收到宗密智要开坛作法,诅咒风城的消息呢?”
小福子讶道:“风爷怎会一猜便中?据说被诅咒的地方,都会忽然风雨大作,应验如神,证诸眼前的情况,宗密智的确法力无边,我们怎可能斗得过他?”
丁娜四女为之色变。
龙鹰轻松的道:“宗密智的确有点道行,但风雨则肯定与他无关,只因他有感应天气变异的灵觉,故能藉天气造势,令敌手未战先溃,他奶奶的,待老子斩掉他的臭颠,再看是否仍只是碗口大的一个疤,又或长出另一个头来?”
小福子、丁娜四女呆瞪着龙鹰,首次发觉三人非是出得起钱的外来客那么简单,要知宗密智住洱滇区,乃是人人惊惧的人物,视之如鬼神,连他的名字亦不敢说出来。可是听龙鹰说起他来,不但知之甚详,且丝毫不当他是一回事。
丁丽忍不住问道:“三位大爷和那个可怕的大凶人有仇怨吗?”
风过庭淡然道:“他是我们命中注定的敌人,从我们抵达洱海的一刻,与他的战争便开始了。”
万仞雨瞧着小福子,道:“难怪小子你忽然央我们带你到中土去。离开乡土的滋味并不好受,像无根的浮萍。放心吧!只要宰掉宗密智,六诏将回复以前势力均衡的情况,洱海人将再有太平的日子。”
风过庭道:“但不会是明天,宗密智正在六骨平原集结大军,随时可兵临城下。”
小福子苦涩的道:“你们真能……唉,没有人可以杀死他的,蒙巂诏和越析诏,一向兵多地大,你知我们风城的兵力吗?最多时兵力仍不足四千人,小子最清楚他们,个个纵情酒色,上自大王,下至守门的兵卒,莫不如此,哪是敌人的对手?”
万仞雨笑道:“终于肯说实话。”
小福子哭丧着脸道:“风城再没有希望,求三位大爷带我走吧!明天一开城门,我们立即离开。四位姐姐随我们一道走。”
丁娜坚决的道:“你们带小福子走吧!我们已走过一次,今次绝不离开。”
丁慧、丁丽和丁玲齐齐点头,表示支持丁娜的决定,同时眼睛射出深刻的仇恨。
龙鹰从容道:“我们今次到风城来,正因晓得蒙、越联军将大举进攻风城,并准备大开杀戒,你说我们会不战而逃吗?夜了!我们先好好休息,其它事,待明天再想。”
丁娜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