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飞这几句“手下败将”的粗口一爆出来,众人只感觉耳朵都被臭粪污染了,端的十分难听。
一向文雅的赵安恶心得撇了撇嘴巴。
那张寿更不必说,听了后火气“腾”的一下上来了,也不顾彦鹏之前的布置,拿着长戟就急急忙忙地对着赤羽飞冲了过来,他身后亲卫们也急忙跟上,生怕自家将军冲得太急被人砍了去,万一主将身死,按军法他们这些亲卫也得跟着处死。
张寿这一冲,身后的韩灏就十分难受了,本来那军师彦彭的计策是张寿带人围而不发,由韩灏带领弓箭兵后面齐射,这样赤羽飞不死也得挂彩,没想到这张寿如此鲁莽,被这赤羽飞三言两语就激了过去。
韩灏暗恨:“好你个张寿,莽夫一个!老子羞于与你同为燕王帐下步军统领!”
一旁的彦彭也是暗暗摇头,他很想着让韩灏不要管张寿,与赤羽飞一齐射杀了算了,可一想到为敌军百多个人就杀掉自己这边大将,颇有些不划算,于是他隐忍不发,随那张寿自己上。
张寿与赤羽飞很快冲到一起,张寿持长戟,赤羽飞拿长刀,两人各自举起手中武器,狠狠向对手挥动!
“铛!”一声脆响。
长戟与长刀相交,黑夜里激起一外耀眼!
张寿吸取了白天的教训,这次挥舞长戟快了许多,与赤羽飞打了个平手。
赤羽飞有些意外,这个莽夫将军没想到还能从败中总结经验,白日被自己砍了一刀,晚上就知道怎么挡了,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不过他嘴上还是不饶人:“好你个狗肥猪!拿把这么大的武器还使得这么猥琐!真是一个没有亲妈的无胆鼠辈!”
张寿闻言,气得火冒三丈!他不管其他人,长戟对着赤羽飞就这么招呼过来!
“当当当!”三声巨响!
这张寿体膀腰粗,力气充足,又是含怒而发,几招下来赤羽飞只觉得手臂都有些发麻。
他的长刀本就是以轻快为主,而张寿的长戟几十斤重,硬碰硬起来赤羽飞略微吃亏,而且两人力气相差不大,如今赤羽飞又是用这长刀,当然是有些抵挡不住。
不过赤羽飞身手敏捷,拼了几下感觉有些吃亏后,他马上换招。
只见赤羽飞右手拿刀,对着张寿肋骨一顿横劈!
本来赤羽飞拿着轻快的长刀跟拿着沉重长戟的张寿对拼,张寿占了便宜,砸得不亦乐乎,觉得这赤羽飞不过如此,自己跟他交手,略占上风,一扫白天被赤羽飞砍一刀的郁闷心情。没想到这赤羽飞突然变招,不与自己硬来了,而是攻自己的弱侧,几刀下来,张寿便应对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拿的是重大的长戟,最怕敌人拿短而快的兵器近身相搏,如今赤羽飞拿刀狂攻自己最难抵挡的地方,这让他疲于应对,再来几刀,他受体力所限,挡起来就会慢上许多。
张寿暗暗着急,嘴上骂道:“无耻小贼!亏你还是一代枭雄,打起来就会这些阴毒的招式!有种的不要躲闪,跟爷爷对砍一百大戟!”
赤羽飞哈哈大笑:“你这莽夫!好生没有自知之明!自己拿把大长戟,要老子拿刀跟你对拼!当老子傻子?你如何不拿你的戟跟老子比快?真是猪狗不如的蠢货!两度交手,孰优孰劣你还看不出来?非要老子告诉你这愣子,你武艺不过平平,难当一军大将?”
一番话下来,说得张寿是又羞又怒,后方的韩灏跟彦彭听了都是暗暗心惊,这赤羽飞骂人实在是过于粗鄙刻薄,日后若是与之交手,决不能跟他斗嘴,能不能骂赢他都是其次,关键是一旦跟他吵起来,自己身份必会降低好几个档次,跟那村中村中泼妇无异。
张寿更是怒急攻心,本来挥舞长戟都有些使不上力了,这下火气一来又胡乱挥舞几下,赤羽飞抓住机会左拳狠狠砸在他的面门,只砸得张寿鼻子发酸,头昏脑胀!
白战一旁默默观察,用心记下:“原来用刀剑相搏不必拘泥于兵器,应当随机应变,时机来了拳脚也能用作武器!就如羽飞兄用兵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赤羽飞一拳砸歪张寿,又狠狠砍了几刀将其砍翻在地,幸亏短戟亲卫兵上前拼死相救,才把这张寿抢了回来。
赤羽飞趁机举刀大喊:“血卫军!跟我冲!”
白战跟众血卫开始对着张寿撤退方向冲锋,短戟军还想上前弥补这个漏洞,无奈张寿被亲卫带着后退,这群短戟军自己前军撞后军,一时组织不起有效的包围。
白战掏出“破军”,咬着牙一声不吭地挥舞起来。
有两个短戟军举短戟抵挡,不想白战这巨剑又重又锋利,三人一交战这两员短戟士即刻被砍伤了手脚,他们疼得弯腰捂住伤口。
白战左右横扫,破军又快又利,直接将俩个军士砍得血肉模糊。
他胸腔中涌起一股快意,手中破军也是发出微微颤动,仿佛有灵性般,不住地兴奋轻鸣,这凶器吸收了白战的血液,似乎也有“血醉”的症状!
白战再也按耐不住杀人的快感,双眼通红,毛发须张,虽不发一言,脸上却露出癫狂的表情,他不留余力地挥舞破军,只想加快杀人的速度!
这白战如此勇猛,赤羽飞也不甘落后,他也加快挥刀的速度,疯狂地砍杀地方军士,只见血肉横飞,一个个残肢断脚不住地飞出来。
赤羽飞杀得兴起,左手一抹面庞的鲜血,大声叫到:“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