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庸本以为这事就这么消停了,没想到,江无海次日告假。天还没亮就去他王府要人,朱庸的脸色自然不好看。
“相国大人。”
“您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要不要本王再捅你一刀。”
江无海也不想看朱庸的脸色,若不是家里头的老娘闹得凶,他也绝不往朱庸这跑。
江无海可是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王爷,您别误会。”
江无海赶忙出声说道:“江某是前来接小女回府,毕竟未谈婚嫁,身居王爷府邸内院,传出也坏了王爷的名声。”
朱庸无所谓,反正他在外面的名声早已声名狼藉,跟狗屎有得一拼,懒得别人再扣何种帽子。
朱庸还未出声,江雪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从这一刻开始,我再也不是你的女儿。”
“不也不再姓江,而姓杨。”
“你?!”
若不是朱庸那瞪得堪比牛眼般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江无海开,已恼羞成怒,面红耳赤的他,估计便要扬起手来狠抽江雪(杨雪)一巴掌。
“杨小姐,您跟这糟老头认识吗?”朱庸一个劲嘲讽道,完全不怕事大。
“不认识!”
朱庸撸起袖子,鼻孔朝天目中无人“老家伙,再不走便以擅闯王府的罪名收拾你了。”
江无海知道,朱庸肯定下得了手。
反正连他的相府都敢去砸,敢去放火。殴打他一顿,实属很正常。
“今日之事,江某记住了。”
江无海丢下这话,便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人。
“王爷,对不起。”
“我知道我又给您招惹麻烦了。”
杨雪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朱庸微微笑道:“没有,你这次可帮了我一个大忙,跟相府交恶,跟你那混账东西王八蛋爹交恶,顶多就只有他一个找我麻烦,起码不用担心被人群殴。”
杨雪顿时停止了哭泣,他还以为朱庸这是在安慰她。可他确实说的是实话,他跟权倾朝野,统领文武百官的相国走得太久,其他八个人会怎么看,还不得先联手撸死他,再继续接着斗。
朱庸跟相府交恶,显然是明智的选择。否则还真以为他脑袋坏掉,敢去火烧相府,跟江无海交恶。
罗大仕回府,见江无海怒气滔天离开。罗大仕避闪不及被他撞倒,也只能自认倒霉。
罗大仕赶忙起来,急冲冲向秦浩禀报。
“王爷。”
“王爷。”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朱庸下意识见到杨雪还粘着她,赶忙一手将她推到在地,摔了一跤。
杨雪眼泪汪汪哭诉道:“人家到底也是个美人,能不能稍微怜香惜玉。”
正巧罗大仕这冒失鬼急冲冲走进来。别的没听清楚,这怜香惜玉四个字却是听得很是清楚。
“王爷,小的什么都没看见。”
罗大仕下意识捂着自己的双眼,倒着往外走。
“王爷,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你们继续。”
朱庸对着杨雪张牙舞爪“你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能不能别什么事都瞎嚷嚷,现在这误会更深了。”
“呜呜……”
杨雪一下子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朱庸服了。
他最怕女人哭了。
朱庸只能怨恨自己没变成十全十美,否则那有那么多的缺陷。
为了图耳根清净,朱庸缓缓走了出去。
没辣手摧花已经够给面子,难不成还要让他留下听着杨雪的哭泣声。
走出屋外,朱庸眉头微微一皱。
朱庸对着朝野的局势一点都不了解,这江无海若是动起手来,他还真无法招架。
相府。
恶婆娘见江无海独自一人归来,便心急火燎上前询问道:“老爷,人没带回来吗?”
“那臭丫头都跟我断绝关系。”
“现在都自己改姓为杨。”
“本相便当做从来没有这个女儿。”
老巫婆便直接给江无海脸色看,显然都是这恶婆娘在折腾搞鬼。
江无海只不过是愚孝。
乱葬岗,一具备发现的尸体,什么都没穿,一件裹身的衣服都没有,死壮极为凄惨,死前定是遭遇非人的折磨……
镇抚司,朱庸看了一眼便把白布盖上。
杨雪哭得异常厉害。
镇抚司能把小翠的尸体找来,显然是有意要巴结朱庸,更多的是向前看齐,总不可能让他们白忙活。
朱庸也得会做人。
朱庸没有厉害哭哭啼啼的杨雪,对着这小头头勾了勾手便往外走。
无人的一处拐角处,朱庸便问道:“是不是相府的人干的?”
“王爷,没人见到这尸体是从相国府远送出来的。”
“城外的乱葬岗,镇抚司每天都会有人去查看。”
“算是公务。”
“兄弟们都知道王爷最近跟相国府闹得不愉快,而且此人是未来王妃的丫鬟,所以兄弟们便自作主张把尸体给运来。”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朱庸不能不懂得什么叫做做人。
朱庸来时早已准备好。
镇抚司是把利刃不错,朱庸喂饱他们,他们才是自己的利刃。朱庸若是喂不饱他们,他们就是自己的夺命符。
朱庸直接塞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说道:“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
“肯定会帮王爷找到凶手。”
事实上,朱庸心里有数。
江无海干这事的可能性不大,更有可能是他那混账儿子,或者他的恶婆娘,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