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灵植,修浊气,化浊气为清气,飞禽走兽与人,修清气,化清气为浊气,天地需要清浊不停循环来革新,草木灵植和飞禽走兽与人都是清浊循环之间的环节,众生皆环,环环相扣形成天地循环。”黑白灵气团化作无数的小环,精密扣连在一起。
无数的鸟雀飞来,栖息在虚影身周,即便听不懂也听得如痴如醉。
“万物皆环,小环之间环环相扣,化作大环,作为一环再与更大更重要的大环继续相扣,环与环之间不停交错扣结,神木是其中最大最重要的环,扣结上神木便是最终之环,这就是自然,也是大道之极。”
众人其实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是却被话语中玄奥的大道真意吸引,不住停下匆忙的脚步,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最初的地方,那么温暖,那么纯粹。
虚影手中无数的圆环不断扣结,形成一个巨大的半黑半白的圆。
“你猜猜,你是其中的哪个环?”虚影
“不,我不是其中的环,”白岚,“我是尺子,度量它们大小,安排它们的位置,破坏其中出错衰老多余的环。”
这就是天道秩序者的使命,不是么?
“呵呵呵——”虚影笑了,“嘭——”黑白圆环骤然消失,他伸出手。
像是回应虚影一般,白岚也伸出手。
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一虚一实,一光一暗。
“那你可别忘了今日所言啊,天道秩序者,”虚影,“有些事情,做起来其实没有嘴上说那么简单的。”
“轰隆——”壁画瞬间化为灰烬,“咻——”虚影化作黑色的荒古天言,烙印在白岚的手臂上,看着像是黑色的圆环。
荒古天言其实是一种大道字语,也是一种先天法门,言灵道术的语种,修炼到了极致,甚至可以令出法随。
这个黑色圆环,就是言灵道术。
白岚起身,看了所有人一眼。
陆铭言不知为何,看着白岚的眼,觉得有些发寒。
在那眼神下,似乎众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被无情地权衡价值,肆意摆弄。
然而,下一刻——
“咕噜——”白岚的肠音啊,“我饿了,反正壁画也没有了,我们去吃饭吧。”瞬间恢复原状。
“……”众人
“……行吧。”陆铭言,白岚的臭德行,他也算是摸得差不多了。
“站住!”那个被狂风吹得毫无形象可言也不愿意服输的霓裳宫长老,一手扶着发髻一手抓住白岚的手臂,“你毁了我霓裳宫的荒古壁画,就这样就想走了吗?未免想得太美!”
“壁画从来都不属于你们,你们从它那得到的好处够多了,莫要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白岚,“我只是拿回壁画里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没有错。”
话虽如此,可是这个世道,从来都都是不讲理,只讲实力。
“哼!”那位霓裳宫长老冷哼一声,谁要管那么多,反正捉到破坏壁画的人回去交差就行了,“这番强词夺理的狡辩之言,你且待入我霓裳宫刑罚堂走一遭,尝过无数酷刑再到我们宫主面前说吧。”不由分说,直接要把白岚扯走了。
“莫走莫走!”路铭言急忙上前,“实不相瞒,此人虽然各种不靠谱,但是乃是我岿巍门少门主,壁画之事我岿巍门日后势必给你霓裳宫一个满意的答复,还望霓裳宫能放他一马。”
路铭言暗地里嘲讽道:而且你们霓裳宫也就欺负他现在伤重未彻底愈,动用不得多少实力,待到他使出底牌,我倒想看看你们霓裳宫还能不能如此硬气?!
霓裳宫长老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传闻,脸色有些不好看。
“而且你们霓裳宫想来也听说了,这便是我们岿巍门险些被妖娆宫抓去当上门女婿的天才弟子,”路铭言看到霓裳宫长老脸上的动摇,顿时再接再厉,“他现在看着安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抽起疯来,他一旦发怒就会失控,实乃一难控制的蛮兽,霓裳宫还是莫要接手这烫手的山芋了。”
霓裳宫的面色转变了几个轮,但是最后还是坚定占了上风,“不必多说了,我霓裳宫不会杀了他的,等你回岿巍门把壁画一事解决,再来与我霓裳宫要人便是!”
霓裳宫长老:这人既然是岿巍门少门主,那么抓着他相当于抓着岿巍门的把柄,她们正好可以籍此向岿巍门狮子大开口,而且把他带回去了也能弥补一下,我监守壁画不利的罪责,一举两得。
想来路铭言也没想到,他把白岚岿巍门少门主的身份亮出来,反而更加坚定了对方要抓走白岚的决心。
“哎呀……”路铭言皱眉看着白岚被抓走,拍着自己的后脑勺,这下事情有点大条了。
路铭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们的少门主啊,真是个祸害,走到哪破坏到哪。
从妖娆宫那事才多久啊?还没养好伤又在这霓裳宫闹事了。
可他们岿巍门还能怎么办?替这白岚小祖宗收拾烂摊子呗。
路铭言认命地叹了口气,他的身子顿时笼罩再阴影里,变得模糊不清,瞬间消失不见。
——————岿巍门——————
听着阴影中人的汇报,岿巍门的狐狸掌门忍不住扶额,“又来了?这小子到底多能闹腾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的一身伤还没养全好呢!”
“我也知道啊,你跟我抱怨也没有用,”阴影人,“还是想想,怎么把这想翻了天去的小祖宗给救回来?”
“还能怎么办?大出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