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您派出去的十名弟子都已跻身前列。”暖晴站在铁面阎王身边僵硬的禀报着,木偶般的脸上沒有一丝表情。
“哈-哈。”破锣一般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冰冷的面具遮掩下,沒人能看到铁面阎王脸上那抹世界上最寒冷的笑意,用力的将一旁的暖晴拉倒在怀里,用力揉捏着女子的脸颊,“很快,很快就到手了,很快--”
暖晴面无表情的半躺在铁面阎王怀里,任男人动作着,目光空洞,好像所有的动作都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沒有一点点反抗的意识。这样,很久了呢。
京城最繁华的地段,擂台前人头攒动,所有人都在紧张的盯着台上的两人,两名落樱阁的弟子正在争夺本组的最后一个入围的资格,这是倒数第二组的比试,再有一组的话,传说中的铁面阎王应该会出面了吧?
钟离沫坐在不远处的茶馆里,从二楼的窗子看向那正打的激烈的比试,两个人都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却能看出底子不凡,必是从小就下了苦功夫的,勾唇一笑,手不由自主的抚上泄,多年以后,自己的孩子会不会也像他们这般,这般俊逸,卓尔不凡,满怀壮志?
这个孩子,会像谁呢?像自己呢?还是像南枫逸?男孩子的话,那双眼睛最好是和南枫逸一样就好,很漂亮,嘴唇呢?情不自禁的,钟离沫开始期待着这个孩子,期待着这个自己和南枫逸的孩子。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含笑的低沉男声在耳边响起,钟离沫抬头,瞥了一眼不知站在一边看了自己多久了的北冥宸,一袭貂裘让整个人在俊逸之中显出了几分威严,气度不凡,绝对不应该在一个传说中的闲散王爷身上出现,想到这里,钟离沫不由得对北冥宸多了几分好奇。
“自是在想开心的事情。”钟离沫抿唇一笑,含糊的答道,对这个男人,虽是欺骗过自己,但是在宫宴上也的的确确帮助过自己,一功一过互相抵消,钟离沫说不出自己对北冥宸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
“怎么,我们南枫国,可有让七王爷感兴趣的东西?”将注意力从擂台上收回,钟离沫惬意的捧起茶碗送到唇边抿了一口,狭长的美目打量着已经自主坐到了自己对面的北冥宸,笑问。
“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北冥宸笑着看向钟离沫,硬朗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那样温润却不含杂质的眸子,钟离沫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沒有看到过了。
神色微微一怔,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钟离沫音乐的感觉到北冥宸的话中,好像还含着什么另外的意思。
“哦?什么能让你这么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感兴趣?”钟离沫抿唇一笑,一瞬间让北冥宸有了如沐春光的感觉。
北冥宸在悄悄來南枫国之前,自己就已经派人搜集了钟离沫的所有情报,在经历了那些足以让人崩溃的残酷事件之后,眼前的女子非但沒有退缩,反而是浴血重生,然而,之后的她却也踏上了这条争权夺势的道路,多少件那么狠绝的事情,是她做的,可是,那么明媚纯净的笑容,同样出现在她的脸上北冥宸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将一正一邪在自己身上如此完美的体现,沒有一丝违和感。
“是你。”北冥宸毫不遮掩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阳光细碎的洒在男人的脸上,投射出好看的阴影,整个人被笼在一层淡淡的光晕中,甚是耀眼。
钟离沫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谢过王爷?”
北冥宸被钟离沫的话逗得也是一愣,沒想到自己暗示一般的告白,就被眼前的女子这样轻描淡写的转成了一句说笑,北冥宸勾起唇角,却也只得随着钟离沫的思路打趣道,“还不快谢恩?”
“小女子谢王爷垂青。”钟离沫阴阳怪调的说了一句,随即笑的合不拢嘴,一双凤眸眯成了弯弯的月牙,隐约可以看到其中点点星光般璀璨的眸光,良久钟离沫才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不行,不能笑了,我的孩子受不住。”
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却在北冥宸心中乍起,敏锐的男人,并沒有忽视钟离沫眼底的刻意而为。
这是一个及其聪颖的女子,单单是在说笑之间,就将自己拒绝于无形。
眸色微沉,北冥宸心里有些不甘,为什么偏偏是南枫逸先遇到了她,先征服了她,而自己,却在她已为人妇,即将为人母的时候,对她暗生情愫?
心中虽是这样想,北冥宸却明白,钟离沫玩笑中状似无意的那么一句话,其实是为了不薄自己的面子,给自己留了一个台阶下,毕竟两人身份特殊,一个是北约国的七王爷,一个是南枫国的九王妃,闹僵了,对谁都不好。钟离沫也必然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用那样“无意”的一句话來堵住自己的嘴。
想到这里,北冥宸无奈一笑,也只得随坡就弯,“多长时间了?听说刚有的时候,会很不适应。”
“一个多月,我也是昨天刚知道。”钟离沫满脸幸福的笑道,那样子,和世间的母亲沒有什么两样,完全沉浸于这个突如其來的生命带來的欣喜之中,正在此时,楼下传來了一阵阵起哄声,回眸一看,却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带着冰冷的铁制面具。
钟离沫笑着向窗外望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能让这些人这样兴奋,然而,在看到台上的人的时候,钟离沫有一瞬间的怔忪,即便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