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城外,一万大军早已集结完毕!
李杨登上事先搭好的高台,振臂高呼道:“杨,向蒙国恩,刻思图报,今奉诏入宫保驾,当以社稷为重,首倡义兵,以顺讨逆。所到之处必将攻无不克。”
台下士卒纷纷欢呼响应!
“保驾勤王,进兵洛阳!”李杨大手一挥,下令道:“出发!”
李杨一声令下,一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洛阳行去!
此番出征,李杨命赵云为先锋大将,太史慈与典韦负责护卫中军,李虎为大军殿后,沮授则一如既往的扮演着军师的角色!
黄忠与福伯等人奉命镇守辽东。
黄忠已于诸侯讨董时闯下了诺大的名声,此番奉命留守辽东,倒也没有什么怨言!
福伯身为李氏家将,心甘情愿做李氏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辽东距洛阳三千里之遥,为防夜长梦多,此番出征以骑兵为主,计五千人马,步兵为辅,计精兵五千!
东汉末年,各路诸侯中,能拿出五千骑兵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大军行进在前往洛阳的途中,队伍中不时传来士卒们的欢声笑语。
辽东物阜民丰,早已今非昔比,每逢战事,生者累功升迁,死者从优发放抚恤,因此也养成了辽东将士闻战则喜的好战秉性!
右北平郡,土垠城头,公孙瓒手搭城垛,眺目远望!
公孙续皱眉望向面色复杂的公孙瓒,道:“于夫罗三番五次的派人与我等接洽,欲与我等联手攻伐辽东,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公孙瓒眯了眯眼,缓缓摇头,道:“子忠乃为父平生最敬重之人,他穷尽半生之力,镇守边疆,使诸胡不敢南下牧马,为父虽无子忠之能,却有子忠之志,此生必不与胡虏同流合污!”
公孙续默默颔首,道:“父亲所言极是!儿子自会言辞拒绝匈奴人的提议!”
公孙瓒忽然一脸邪魅的勾了勾嘴角,道:“我儿且慢!”
公孙续一脸疑惑的望向公孙瓒,道:“不知父亲有何吩咐?”
“姑且答应于夫罗的提议...”公孙瓒重重的一拍城垛,道:“待为父向元诚修书一封,此番定叫于夫罗有来无回!”
“此计甚妙!”公孙续面露担忧之色,道:“只是...请恕儿子直言,李满之死,与我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儿子担心,待李杨羽翼渐丰之后,与我等作难!”
“我与辽东必有一战,若我胜,则李氏灭,而公孙昌。若我败,则万事皆休!李杨亦可为父报得血海深仇!”公孙瓒说道:“只是,我儿需牢记一点,汉人的事情,咱们大可关起门来自行解决,咱们汉家的事情还轮不到胡人来插手!”
公孙续郑重点头,行礼道:“父亲教诲,孩儿定然铭记在心,没齿不忘!”
公孙瓒反复叮嘱了公孙续几句,随后冲其挥了挥手,令其按计划行事!
公孙续领命离开,他亲率一支人马,一路向北,前往极北之地的匈奴王庭,亲自面见于夫罗!
李满以铁血手腕,将北方诸胡压制的服服帖帖,匈奴早已不复当年的辉煌,如今的匈奴人逐水草而居,每日放羊牧牛,生活清苦,却也乐得安逸!
前期的李满对胡人采取的是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对胡人还算比较客气,可后期的李满却是出人意料的对胡人采取了三光政策,杀人,抢粮,推城池,每每攻占一地,必然将城池推倒,不给胡人以安身立命之本!
如今的匈奴,竟连一座像样的城池都没有了!
公孙续行至王帐前,翻身下马!
于夫罗之子,刘豹十分热情的迎向公孙续,道:“公孙兄弟,我等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公孙续微微一怔,道:“阁下却是说了一口十分流利的汉话!”
刘豹朗声大笑,道:“在下自幼在汉朝长大,对汉朝的风土人情,知之甚详,汉话自然不在话下!”
公孙续一脸了然的点点头!
“请!”刘豹亲自为公孙续掀开帐帘!
公孙续倒也没跟刘豹客气,径直迈步向帐内走去!
入帐之后,公孙续眯眼将帐内扫了一圈。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十余位身穿奇装异服且身材高大的匈奴将领,沿着他们的队伍向前看去,入眼处,一个如雄狮般雄壮的男人,高坐于王座之上,正在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眼神不怒自威。
公孙续沉稳有序的理了理衣冠,踱步行至距王座五步的位置,拱手行礼道:“右北平太守,奋武将军,蓟侯之子,公孙续拜见匈奴大单于!”
“来者是客,贤侄无须多礼!”于夫罗抬手虚扶,道:“经年未见,伯圭无恙否?”
“托大单于的福,家父身体康健,诸事顺遂,甚好!”公孙续回道!
于夫罗点点头,道:“贤侄此番所为何来?”
“为结盟而来!”
“哦?”于夫罗微微一笑,道:“贤侄能否细细道来?”
“众所周知,公孙氏与李氏有不共戴天之仇,大单于欲与我等联手,攻杀辽东,家父闻之,不胜欢喜,认为这是铲除李氏,兴盛公孙氏的千载良机!”公孙续说道!
“不共戴天之仇?”刘豹一脸疑惑的道:“不知阁下因何与李氏结仇?”
“昔日李满被乌桓人追杀至涿县城下,李满欲入城暂避,奈何乌桓势大,家父不敢拿全城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因此未开城门!”公孙续长叹一声,道:“不料守将中竟有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