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没能劝下来,钟毓秀两口子领顾令国、方国忠进了深山。
这次他们选的另外一条路,之前的路子打死了好几头狼;就怕还有狼群寻仇,这次走的方向要稍微正一点,之前的方位太偏了。
外围野菜稀少,沿着这边常有人走的小道进深山,越往里面走,野菜之类的东西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顾同志,方同志,你们在这边捡柴、摘野菜,我和如山去里面走走。”不想带外人,两口子行动方便些。
昨日打狼,她是极力掩饰异能,没做的太出格;对严如山不必这么谨慎,多年相处,他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她的不同,却并未多问,还在帮她隐瞒下来。
“那不行,钟同志,我们跟你们一起去;深山危险,您二位虽说身手不错,倘若一旦遇到危险,我们好歹还能搭把手。”方国忠坚决反对,经历过昨日的狼群袭击,想不担心都难。
顾令国在旁附和道:“钟同志,严同志,柴禾、野菜回来还能找到;您二位的安慰才是我们首先需要保证的。”
二人态度坚决,轻易无法撼动。
钟毓秀放弃了劝,“行吧,一起去,回来的路上还能摘些鲜嫩的野菜回去凉拌了吃。”秋夏不吃几样野菜都觉少了点儿什么。
野菜野生野长,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生长;它们具有一定的药用效果,每个季节吃一些当季野菜对身体好。
一行三人跟着钟毓秀往里面走,山林中草木茂盛,时不时会遇到枝丫繁茂的情况;严如山和顾令国二人就为钟毓秀挡下了这些枝丫侵扰,避免她被林子里的东西划伤。
走了一段路,方国忠主动走去了前面开路,这一片平时少有人过来;相较于另一边,这边走的人倒是多一些。
“悉......”
一声响动,惊动了四人;在深山老林中,有声响都要时刻观察,不能放松警惕。
顾令国抬手拦下了严如山两口子的去路,他和方国忠一道循着动静找过去;路上遇到长树枝,一人手上捡起一根,到了动静发出的地方,用树枝扒拉开草丛。
一条花斑蛇出现在几人视野中,这条小孩儿手臂粗的蛇昂着蛇头,吐着蛇信子;一双阴森的眼睛盯着顾令国和方国忠,好似他们有所动作,它便随时发动攻击一样。
“是蛇。”方国忠的手抖了一下,忙缩回手来。
顾令国扬手用长树枝打蛇,一边打还一边喊,“打蛇了,打蛇了,赶紧走。”
在乡下地方也有人用这种方法驱蛇,而且很有效。
可这一回是例外,那花斑蛇不仅不怕还窜起身体咬他;凶狠阴戾的样子,着实令人胆寒。
“走。”方国忠扬树枝也打,企图吸引蛇的注意力;可那蛇好似认准了顾令国,就是不管方国忠。
眼看蛇已经窜到近前,再不出手,顾令国只有被咬的命;那蛇一看就是毒蛇,花斑蛇不是菜花蛇无毒,花斑蛇的毒性很强。
严如山手里的扁担扔了过去,钟毓秀以精神力辅助;扁担精准砸蛇脑袋上,把蛇头砸了个稀巴烂,花斑蛇软着身体掉在地上,长长的身体还在抽搐挣扎。
方国忠忙一把拉开他,两人回到了钟毓秀身侧,“严同志,刚谢谢您了,要不是您,顾同志怕是.......”
能不能等到下山,不好说。
严如山懵逼着呢,压根没听见方国忠说了什么;投掷出去是什么力道他知道,是用了全力投掷没错,但还达不到打烂舌头的地步,下意识低头去看只到他胸口的媳妇,突然明白了。
隔着那么远,他哪儿有能力打死一条小孩儿手臂粗的蛇,分明是媳妇在背后操作。
“媳妇。”
“嗯?”钟毓秀抬头,满脸无辜茫然。
还真像那么回事,眼角轻抽,到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没事儿,这条蛇有毒,不知道能不能吃。”很大,肉多。
吃蛇肉很补,这是众所周知的,没毒的蛇还好;若是有毒,怕是吃了会丧命,就看能不能清理好毒牙和毒囊了。
“别吃了,蛇身上寄生了很多病菌,一个不小心会得病的。”满目嫌弃的收回眼神,看向旁边的顾令国,“顾同志没事儿吧?”
别给吓出毛病了。
严如山也看了过去。
顾令国垂直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心有余悸,还是摇了摇头,“我没事儿。”
“那就好,你们用草编一根绳子,把蛇捆起来;等会儿下山的时候,咱们拖着下山,咱们不能吃,拿回去给村里的狗啃着玩。”
顾令国:.......有毒的。
方国忠:.......钟同志有毒吧。
严如山扶额,“媳妇,蛇有毒,狗吃了要出事的。”
“蛇的毒素在脑袋、毒牙和毒囊上;把脑袋砍了,剥皮烤一烤,猫猫狗狗的可喜欢了。”经验之谈,以前在古代不是没做过。
对此,严如山无言以对,去了毒素是可以吃。
顾令国和方国忠默默困了毒蛇,反正脑袋已经被砸烂了,回去剁了头丢出去给猫狗吃可以;给村长,让他看着安排也是行的,关键是,钟毓秀说的蛇身上有很多寄生病菌。
“钟同志,它的身上真的有很多病菌?”
眸光流转,视线转向了他们,“蛇类常年在阴暗之地出没,阴暗常年不见阳关的自然容易滋生病菌;它们又不会洗澡清理鳞片,久而久之,谁知道它们身上沾染上多少有害病菌,甚至变异的细菌。”
好像有道理,又好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