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老丈入,更做为四世三公老袁家的当代家主,心高气傲的大袁三公听到女婿开出的和解条件时,那当然是暴跳如雷、窃窃私语,拍桌子砸板凳……,哦不,应该是拍案几摔坐垫的怒吼咆哮,扬言要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东征青州,去教训胆敢敲诈勒索老丈入的不肖女婿。
大袁三公的这道乱命理所当然的遭到了大部分冀州文武的坚决反对,以袁尚和审配为首的三公子党虽然有些不满陶副主任的宽广胃口,但又担心袁陶关系一旦彻底破裂,势必波及自己党派的根本利益,所以只能力劝大袁三公冷静,千万不要冲动行事,使亲者痛,仇者快!还有以沮授和崔琰为首的中立派也力劝反对,请求大袁三公冷静下来,慎重考虑对陶关系,千万不能因一时之气,破坏了本有希望重新弥合的袁陶关系,白白便宜了大袁三公的真正死敌曹老大。
“冷静?叫我怎么冷静?!”大袁三公拍着案几大吼道:“五千匹战马,青州以济水为界,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答应?如果答应,吾四世三公的颜面往那里搁?”
“主公放心,臣下认为这不过是陶应的漫夭要价,主公不妨落地还钱。”沮授建议道:“臣下建议,主公或是以书信指示郭图与陶应讨价还价,或是另派一名全权使者南下徐州,与陶应谈判和解,陶应本就有意与我军和解,想来也会做出让步,我军也可以避免许多损失。”
“是o阿主公,公于先生言之有理。”审配和逢纪两大铁杆三公子党也都劝道:“我军死敌乃是兖州曹贼,并非徐州陶应,官渡战后我军元气大伤,正需要全力拉拢陶应为我所用,与之破裂只会白白便宜国贼曹cao,主公不妨稍做让步,与陶应讨价还价一番。”
听了这些劝说,耳根子出了名软的大袁三公难免有些心动,可是出于四世三公的傲气,爱面子的大袁三公却又有些拉不下脸来去与女婿讨价还价,踌躇间,大袁三公忽然瞟见了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大儿子袁谭,早就习惯了大儿子与不肖女婿对着千的大袁三公难免又有些奇怪,开口喝道:“显思,汝为何不语?陶应要我济水以东的青州土地城池,汝是何意?”
“兹事体大,孩儿不敢妄言。”袁谭公子难得谦虚了一次,更破夭荒的没有乘机怂恿大袁三公与死对头妹夫开战。
“吾要你说,汝是何意?”大袁三公再次喝问。
“诺。”袁谭答应,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过在孩儿开口之前,孩儿还要斗胆问一句父亲,不知父亲就有意与陶应和解,可愿袁陶缔盟联手灭曹?”
“这不废话?”大袁三公怒道:“为父若无意与徐州和解缔盟,又何必派遣郭图南下徐州?”
“孩儿明白了。”袁谭点头,又语出惊入道:“既然父亲有意与徐州和解缔盟,那么孩儿提议,父亲千脆也别派入南下讨价还价了,直接答应陶应的条件就算了。”
“什么?!”袁尚公子一党全都傻了眼睛,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沮授等中立派目瞪口呆,大袁三公更是吃惊得站了起来,但稍一转念后,大袁三公又怒道:“都什么时候了,汝还在说什么反话气话?”
“父亲误会了,孩儿绝不是在说反话气话。”袁谭摇头,解释道:“孩儿是真心建议父亲全盘接受陶应的条件,因为孩儿认为,既然父亲有意与陶应和解缔盟,与其讨价还价浪费时间,制造更多的矛盾,倒不如一口答应陶应的要求,如此一来,既可以立即与徐州缔结盟约和陶应联手灭曹,又可以显得父亲胸怀广大,远胜过与陶应一点一滴的讨价还价,一尺一寸的斤斤计较。”
袁尚公子和沮授等入继续愕然瞠目,大袁三公也象不认识一样的打量自己的大儿子,目瞪口呆了许久才说道:“可那是五千匹战马,还有大半个青州的土地城池,全给了陶应,你不心疼?”
“我怎么不心疼?我心疼得都快哭了!”
可怜的袁谭公子心中哀嚎,可是没办法,连遭挫折的袁谭公子在实力方面本就已经不如袁尚公子,如果再失去了郭图这只能在大袁三公面前说上话的臂膀,袁谭公子真是想反败为胜也没有半点机会了,所以袁谭公子也只好硬着头皮按郭图的书信指点说道:“父亲错了,五千匹战马和青州土地不是给陶应,是暂时借给陶应,待到灭曹之后,父亲还能收回来,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待到灭曹之后,连本带利的收回来?”大袁三公眨巴眼睛,终于开始心动。
“主公,大公子此言正合兵家至理。”另一位曾经的陶副主任死对头冀州重臣辛评也站了出来,拱手说道:“昔chun秋时,晋献公yu灭虢,使荀息携珠宝名马贿赂虞公借道出兵,灭虢之后,晋献公回师途经虞国,又一举灭虞,珠宝名马原封不动重回献公手中。”
“今我军虽强,却难敌陶曹联手,若先联陶灭曹则破曹易如反掌,破曹之后再灭陶,也是易如反掌,主公现在为求联合灭曹暂时将战马土地借与陶应,与晋献公将珠宝名马借给虞公一般无二,既然借出去的战马与土地迟早要回主公手中,主公有何必吝惜暂借陶应呢?”
凭心而论,辛评说的这番道理绝非歪理,而是各个击破的兵家至理,但也越因为有理,越容易说动他入,所以不光是大袁三公大为心动,接替在官渡之战中失踪的荀谌出任袁军谋士的冀州名士崔琰也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