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帅,这皇上也太不正经了吧?这集体自宫也真亏他能想的出来。本来想看看建奴和那此汉奸被千刀万刮的样子,可这算什么啊?”张凤仪本来是一位能文能武的奇女子,跟着独眼丈夫征战沙场,见识非凡。但这样的事情的确是闻所未闻的。
“儿啊,这个皇帝可非同一般,内圣外王,对大明百姓好的没边了。但对于异族的残忍,更非他人可比。上次初战蒙古之时,不仅仅对蒙古兵实施了宫刑,而且还要将十指斩断,任其自生自灭。如此行事,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十倍。而今这些俘虏的自宫,不仅是为了得到免费的劳动力,更是因为被宫刑后的人,将失去再造反的那种雄心壮志。照皇上所说,大明的建奴,需要大量的挖矿、大量的修路,更需要海量的垦荒,当然开荒种地这样的事情,俘虏们是没有资格去做的,只能是挖矿、修路,这种重苦力活。终生劳役啊,这一下算是给白杆兵报了血仇了。”秦良玉虽然知道皇上此行的荒唐,但也能从中知晓一点深意。
“不管怎么说,这四五千里路赶了过来,终于一雪浑河之耻,歼灭、俘虏这么多的建奴,夫君夺目之仇还要在那建奴的老窝来报!”张凤仪对这个可是相当在乎的,好好的找个男人,变成了残疾人,这谁也放不下啊。
被挑出的三千汉军,听了那圣旨之后,这大冷的天也是冷汗直流,‘自宫’,多少残忍的事情。若不是明皇还需要人打炮,自己必将成为了一个残废人士,还是那介于男女之间的那种残废。谁说不耽误吃不耽误喝的,但男人的资格算是被剥夺了。
“大哥,啥叫自宫?”
“就是自行宫刑?”
“那啥叫宫刑呢?”
“混蛋这都不懂,就是自己把小弟弟一手握着。一手拿刀给剁了。”
“我的个妈啊,太吓人了吧。”
“二蛋,你说皇上以后还会不会给咱们也这样?”
“谁好说,看看那圣旨,倒是一视同仁了。tmd。自从降了这建奴,就没被当过人看,没想到被俘了。待遇倒是一样了。”
“二蛋,别乱说话,我看那些明军看我们的眼神可不是不善,一个个比看鞑子还凶狠的样子。”
“看出来了,和鞑子那边没什么区别,即看不起咱们,又恨咱们杀了他们的人,同时明皇估计还想用咱们打炮。”
“你说明皇会不会玩鸟什么藏,兔子吃狗的那一套。”
“不学无术。那叫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不好说,明皇对那些当官的汉军,是直接的种。对于降军,听说那刘爱塔带着着他那哥们个都来了,在明军那边混的不错。”
“我们不同,这次的大炮。杀了不少的明军。”
“那些受伤的炮手也被拖了过去,一样要自宫。”
“是啊,所以才说不好说呢。”
“他娘的,早知道明军能这么厉害,孙子还降这建奴。每天非打即骂的,吃不好穿不暖和,这尼玛图个啥啊!”
“戴罪立功吧,走一步算一步。”
被挑出来的三千炮手,这心也是悬着,看着周围明军那凶狠的眼神,心里不住的打鼓。
“b的,这帮狗娘养的倒是好运气,被挑了出来,要没有他们,咱们至于被炮轰的能这么惨吗?”一名净军看着这些炮手,不忿的对战友说着。
“皇上这时需要用大炮,等着吧,他们得落到锦衣卫用里,这事没完,有咱爷们报仇的一天!”一名净军也恨恨的说。
“这个时候不能功,皇上还得用他们,但打完了沈阳,这帮人就没用了,到时候想怎么玩就什么玩这帮杂碎,当了汉奸还想当兵,想他娘的什么呢?”
“对,皇上最恨这帮汉奸,粘了亲军的血,还想好生的活着,做美梦去吧。”
宦官自古信奉的不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他们是最能睚眦必报的一个阶层,想让他们罢手,很简单,让他们感觉到你的实力不是他们能够动摇的就可以了,不过一帮子降军,能有什么比圣眷在握的净军还强呢?
宦官抱团,而净军因为整日的一起训练,一起出生入死,抱团更加的厉害。现在有这么多的‘咱家’被大炮轰死在了这辽东的地面。这仇已经结定了,哪里有这么容易结束的。守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帮宦官可是绝对的真小人,小事他们都不能善罢干休,更别说这样的生死大仇了。
皇上一挑炮兵,这些打老仗的净军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这些炮兵还有点用处吗?皇上的话不能不听,但他们落到了谁的手里,装枪兵组成的炮兵团,那装枪兵是谁,都是净军的徒弟身份,下一步想整尿他们还不简单?
建奴堆里的俘虏听了圣旨,立刻乱了起来,这什么意思,都知道有宫刑之说,这是几次俘虏的定例了,在大金没有什么不知道的。许多人也都认了,躲是躲不过的,伸刀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总之已经成了定局。
但自宫也太难了,谁有这么大的勇气能向自己的小弟弟挥刀,下不去手啊!那是堪比父母还要亲的兄弟啊。
“这还自愿原则,这明皇怎么这么黑,这是自愿吗?不挥刀自宫,直接就得射死,有这样自愿吗?”
“斩断尘缘?一辈子都去当苦力了,还有什么尘缘的?”
“皈依?明皇当自己是三宝了?”
“大人,我们是汉人啊,被逼无奈从贼,怎么也得从轻发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