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这样,请过来吧”千璐倒不是想看胎儿的性别,只是听说是庵里的,心里不由得就觉得亲切,多做些善事,只当是为夜陌辰积福。极品看书
不多时,流岚带来了两位尼姑,一个眉清目秀,年逾不惑,却目光炯炯,叫人看了就觉得由衷的钦佩,看那打扮,应该是主持,另外的一位,慈眉善目,目光温和,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倒不像是出家人,更像是身边熟悉的长辈。
二人做了揖,安静的坐在一边流岚搬来的矮凳上,千璐看着她们,却也没有开口提胎儿的事,流岚心里着急,却又不敢造次,只是看着沉默的三人。
“流岚,给二位师傅看茶”千璐优雅的欠了欠身,看着那叫明光的主持,有心问夜陌辰的平安与否,却又觉得,这明光师傅是主持,不是路边的卜算子,自己这样会不会唐突。
“施主所问之事大可放心,不日就能见得喜讯”明光突然开口叫千璐吓了一跳,这人果真如此厉害,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敢问师傅,您说的这是?”流岚端了茶来,正听见这句,忙开口询问,难道说公主腹中真的是个世子?
“王妃挂心之事,不外乎王爷安危,老尼在王爷小的时候就帮他看过命相,王爷是大难不死之人,他日必定荣耀,只是命中一劫,只怕是难逃”明光说着眼神晦暗了些,看向千璐的目光有些复杂。
“师傅果然慧,只是这王爷命中的劫数是什么,可有办法解脱?”千璐听闻这劫数,心里一颤,不免想到这次外出,弄不好就是九死一生,而且前有狼后有虎,端木俊之前说过的话,不由得浮现在耳边。
“劫数乃是天定,无法解脱,只有看个人的造化了,或许王爷福大命大,不仅能解脱劫难,还能福寿延绵。”明光说着做了个揖,不再说话,千璐也知道,这是不准备再说的意思了。
“二位师傅在府上多赘日吧,我叫人收拾个僻静的院子,给二位师傅住着”千璐倒是很喜欢这个明光,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言语间更是有种世外高人的风范。
送走了两个尼姑,千璐坐在窗前发呆,希望那尼姑说的是真的,夜陌辰或许很快就会回来了。
下午,府医来请平安脉,脉象沉稳,十分的康健,府医带来了一些安胎药,又问了日常饮食,便回去了。
“你跟我说实话,王妃的这身孕到底有多长时间了?”尉迟云看着眼前五花大绑的府医,眼神里冰冷的意味,像是一把尖刀,叫人看一眼就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
“八月有余,再有不消一月就该临盆了”府医战战兢兢,不知道这侧妃为什么突然绑了自己,问这样的问题。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尉迟云说着,手里的锦帕一挥,府医眼前一花,晕了过去,尉迟云塞了一粒药丸在他嘴里,八月有余,那不正好是她莫名失踪的前后吗?端木芙月,你等着,我会叫你好好的享受你的生产的!
醒来的府医,已经在自己的房里,只是身上还是有些酸痛,迷糊中,似乎自己吃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府医忙搭上自己的脉,一摸,额头上布满了汗,这个杀千刀的尉迟云,居然给自己下了月圆蛊,只要到了月圆日没有解药,就会被毒虫咬破心脏而死。
府医狠狠的跺着脚,王爷不过才走了几日,这侧妃就敢如此胡作非为,实在是……不过这月圆蛊只有配制的人才有解药,自己想解也解不了,这根本就是专门对付懂药理的人的,府医苦笑着,难道这个侧妃真的要打王妃的注意,她低估了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分量,也低估了他的忠诚。
寻找苏越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艰难,只是要把苏越交到漠北军的手上,却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夜陌辰找到苏越的时候,苏越已经昏迷不醒了,好在夜陌辰带了御医同往,一番救治下,苏越清醒了过来,只是看到夜陌辰却情绪十分的激动。
“夜陌辰,交出我姐姐来”苏越一伸手抓住了夜陌辰的领子,眼睛布满了红丝。
“这是什么意思?”夜陌辰一愣,苏越的姐姐,苏琳儿不是早在几年前就嫁给了端木俊吗?这时候找自己要人是几个意思?
“你不要装糊涂,姐姐当年不惜逃离太子府,前去夜凉找你,结果一去不回,你到底把我姐姐怎么样了?”苏越前几日到皇宫,无意间听到了端木俊与手下的交谈,原来苏琳儿当年并没有病逝,而是离开了太子府,端木俊为了掩人耳目,只好说是病逝,苏琳儿离开太子府只能有一个原因,去找夜陌辰。
“苏公子,当年我离开漠北的时候,你姐姐就已经嫁给了端木俊,回到夜凉之后,我就没有过她的消息,你现在突然说她在我手上,我比你更想知道她在哪里。”夜陌辰确信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再见过那个风轻云淡的女子。
“这……”苏越并不敢确信苏琳儿在夜陌辰的手上,甚至不敢确认她是否还活着,只是这次随商队前来夜凉,本是为了砰砰运气,谁知一入境就被劫匪所伤,醒来一看见夜陌辰,不由得怒从中来。
“苏公子,你我也是旧识,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夜陌辰的脑袋里升起许多问号,苏琳儿难道真的在夜凉,只是自己的手下回禀说她在几年前就已经离世了,难道这消息不准确吗?
“可是,除了来找你,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啊”苏越泄了气,自己那痴情的姐姐,真的还活着吗?
“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