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初脑子里充斥着各种疑惑,但是身边无人,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她医术好,更多的是站在前人肩膀上,但是对于顾景垣现在的情况,也有点摸不清楚,蛊虫?或者其他神神鬼鬼的东西。
站在帐篷外面,一个人思考了许久。
转身离开,有道是三个臭皮匠赛诸葛亮,循着方向离开了这个伊山部落,再回头,宋时初发现部落消失在眼前。
……
反身往回跑去,地面上铺满白雪,甚至连同自己的脚印都找不到。
这种情况,宋时初脑子里突然闪过曾经跟顾景垣一起寻找五仙庙的场景,明明在深夜前行,但是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人都到了百里开外。
那种事情,也太过于鬼神莫测了。
现在给她的感觉竟然一样一样的。
是五仙庙?竟然掺和到了边塞,宋时初心里升起浓郁的厌恶感,对于五仙庙这种举动,这种行为。
深深呼出一口气,既然能够被她找到一次,肯定会找到第二次,就不信了,顾景垣还真能跟那位子雅格成婚。
而且,五仙庙为什么要掺和顾景垣这些事情。
细想这些年下来的事情,虽然从没有直接面对过五仙庙,但是五仙庙似乎又一直在身边。
这种感觉太烦人。
宋时初寻了一圈,找不伊山部落,这才往驻军大营走去。
看见等在营地的南沉,宋时初摇摇头,跟南沉说了一下顾景垣的现状。
南沉沉默下来。
对付五仙庙,只有祁文承有过经验,但是祁文承远在京城。现在也没有及时联系的方式,见宋时初这般挫折,突然笑了起来:“我曾经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能够让宋娘子感觉到为难的事情,现在发现,这世间有很多事情难以说清楚,人只要活着,就会遇见各种各样的难题。”
即使现在没有遇见那种能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以后也会遇见。
人活着就是在一步步的挑战自己,挑战困难。
“现在没有让你说这个,说说看怎么能够让大将军回去,哪怕回去以后慢慢想如何将控制身体的东西弄出来,总归不能让你家大人,真的就成了这边小部落的上门女婿,不然过上几年,这边开战,你就得跟将军同室操戈。”
“这个嘛,还真不知道。”南沉摇摇头。
他从没有跟五仙庙对上,若是在别的场合遇见五仙庙这种手段,怕是早就放弃了,但是在这里,不能放弃也没有资格放弃。
看向宋时初,他相信这个人肯定有办法的。
宋时初叹口气,看向南沉:“先想办法找到伊山部落,只有找到了才有解决的方案。”
“大娘子能够不小心进去一次,那肯定会有下一次机会,您不是养着几只很会飞的鹦鹉,不如把鹦鹉养在那边,想来不会以后人对一只动物都有防范,将军说过,您养着的动物都有特殊的练习方式,仿佛能主动找到您,只要离开了,有鹦鹉在那边,鹦鹉可以接应您的吧。”南沉随口说道。
宋时初养出来的鹦鹉也好,兔子也罢,甚至连一只野鸡都奇葩的很。
刚开始他还有一些探究的心思,觉得奇奇怪怪的。
时间长了,就觉得大娘子就是这么不一般的人。
竟然就轻轻松松的接受了现实。
宋时初呼出一口气,她承认自己关心则乱,空间里那么多动物竟然都不知道合理的利用。
“我知道了。”甚至都想到了如何将顾景垣给弄到京城。
虽然方法很残酷,但是没办法,对于不光明的人,就得用一些阴暗的手段。
宋时初躺下休息。
次日一早再次寻找起伊山部落,这次南沉跟在宋时初身边,一个女人哪怕本事多大,都会让人担心,但是身边跟一个人就不一样了。
南沉一路上也不开口说话,静静跟着宋时初。
看着她利用太阳分辨方向。
看着她一步步院里营地。
寒风飘飘,地面上的雪花被风卷起,满地白色,反射着阳光,在雪地行走的时间一长,南沉就需要闭眼睛一下。
回头看向宋时初:“大娘子,您的眼睛怎么不受影响。”
“可能身体比较好。”宋时初伸手揉了揉眼睛。
她前几日看见这皑皑白雪也会眼睛疼,但是时间长了竟然也习惯了,若不是现在顾景垣的失忆跟身体被控制她还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她都以为自己是有金手指的人。
日头初升,照在头顶。
两人寻了一个石头坐了下来。
南沉低头看一眼自己脚上的鞋子,再看一眼宋时初穿的鹿皮靴子,问道:“您脚不疼吗?”
“还好!”宋时初从空间里拿出些干粮,递给南沉一块。
突然觉得跟着一个南沉一起寻找,还更麻烦了,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出来,现在可以去空间里吃点热乎乎的东西,因为有南沉取东西都得装模作样的。
至于走了这么远的路脚疼不疼,疼啊!
怎么可能不疼,但是跟脚疼相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宋时初休息一会儿,继续寻找起来,到半夜都没有寻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回头看了一眼南沉:“我觉得是你带累我了。”
“??”南沉心里极为委屈。
看一眼宋时初,从她眼里看见疲惫之色,咽下委屈,这大军之中若说最不在受罪,不该这般辛苦的人,眼前才是。
“您早些休息,明日小的再陪您走一下。”南沉开口,宋时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