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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看眼黎言之,那一眼黎言之只能用余光瞄着,她不敢回望,怕无力支撑。

“混账!”黎蕴丢下这两个字转身离开,掌心火辣辣的疼,却不及心疼的万分之一,黎言之从小就被她捧在手心里,是她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她宁愿伤自己一百次也舍不得伤言之分毫,这一巴掌打在黎言之身上,痛在她心坎里,黎蕴走到门口的脚步踉跄,整个人靠在门框边,身体一直在发抖,打黎言之的那只手紧紧攥着,指甲戳到掌心里,刺骨的疼。

没有想过拿回来。

没有。

黎蕴逼自己匀气,保镖见她脸色难看赶忙一步扶她,反被她推开,微微佝偻的身影往电梯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上。

飘飘忽忽走进电梯里,按下楼层,还没下去手机铃响起,黎蕴左右看两眼,有些茫然从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一片模糊,她靠在电梯的扶手上,等喘息均匀才接电话:“喂。”

无端添了些许冷意。

电话那边的人看眼屏幕,轻声道:“夫人,资料都查了,需要给您送过来吗?”

“你在哪?”黎蕴道:“我过来找你。”

那端报了个茶楼名字,黎蕴没回房间直接下电梯打的过去,和她碰面的男人中等身材,秃顶,桌上放一个棕色文件袋,见到黎蕴男人忙站起身,很恭敬道:“夫人。”

“资料呢。”黎蕴伸手:“全了没?”

“能找到的都在这。”男人道:“奇怪的是,近五年的记录都没有。”

“五年?”黎蕴坐下,从文件袋里拿出资料,名字那栏赫然写着祁蔓,男人道:“对,近五年,没有任何消费记录,也没任何出入记录。”

找不到任何记录,怕是被言之动过手脚了,只是她没想到,原来她们在一起五年了?

也是,430都出来几年了。

只是没有任何消费记录?

黎蕴按着微疼的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男人毕恭毕敬:“好的,夫人有事直接打电话给我。”

黎蕴挥手,包厢门开了又合上,她低头看,其实之前她已经调查过祁蔓了,只是那时候抱着怀疑的态度,并不仔细,这次是彻底调查,能挖到的线索全部都挖了出来。

父亲张春山,母亲在她三岁的时候抱她跳海自杀,后来她母亲尸体被打捞上来,她不知所踪,先前的资料这里缺失一块,这次补全了,只是补全的部分让黎蕴眉头越皱越紧。

雨城孤儿院?

祁蔓也在这个孤儿院待过?二十几年前,她也送言之去过那家孤儿院。

后来发生一些事,她提前带言之回家。

会是巧合吗?

黎蕴捏着资料边缘低头继续看,从孤儿院出来后她被一个单身女人领养,一切按部就班,独独她成绩非常好,一骑绝尘,连续跳级,还没成年就已经跨入大学门槛,被誉为天才少女,这些报纸上都有,她看过好几次,没放在心上,后来毕业她婉拒所有学校的邀约,消声觅迹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她的记录,但有她养母的记录,从她毕业那个月她们就搬到海城,而荣天总公司,当时的言之,就在海城。

祁蔓消失半年后开始工作,各种职业,各个公司,看起来和普通的工作党没有区别,但黎蕴觉得这冥冥中应该存在某种联系,只是她还没想到。

她将资料翻来覆去的看,末了走到烧茶的炉子旁,将资料一张一张扔进去,烧成灰烬。

火光映照她的脸,冷淡而平静。

一处安静寂寥,一处吵闹喧嚣。

大会准时三点开始,开场前夕,主持人例行试音,祁蔓和何辞坐在台下,身边是唐韵,三正在玩游戏,何辞拿出一枚硬币,往天上一抛,然后用掌心接住,娇俏的脸蛋满是高兴,喜滋滋问道:“猜猜是正还是反!”

祁蔓和唐韵面前各放一杯酒,两人互看一眼,祁蔓道:“正。”

唐韵端起杯子:“那我只能猜反咯?”

何辞一脸笑:“可以猜一样的。”

唐韵抬眼看祁蔓,道:“那我还是猜反,对过来才有意思。”

何辞嬉笑:“唐总不后悔?”

唐韵点头。

“谜底揭晓!”何辞掀开捂住硬币的那只手,祁蔓和唐韵看过去,正面朝上,唐韵无奈摇头,捧起杯子一饮而尽,还没放下身后传来声音:“唐阿姨。”

声音很沙哑,很熟悉,祁蔓背对这个声音身体微僵,她转头,见到黎言之站在身后对唐韵道:“您有看到我姑姑吗?”

和中午一样,黎言之依旧干净利落的套装,秀发挽起,妆容稍重,眼尾有一点红,神色倒是平静自然,只是刚刚说话的声音,不是很清晰。

“没有啊。”唐韵回她;“我中午给她打电话,她说想休息,怎么,不在房间里?”

黎言之启唇:“她说想出去逛逛,我以为回来了。”

“去哪逛了?”唐韵道:“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不我帮你出去找找?”

“不用。”黎言之道:“我安排人去找了。”

何辞听到两人聊天小声嘀咕:“黎总姑姑是不是中午吃饭坐唐总身边那个?”

祁蔓也附在她耳边道:“嗯。”

何辞小声道:“我中午看到她出去了,好像还哭了。”

“哭了?”祁蔓垂眼,眨眼,秀眉不自觉的拢起,哭了?她走的时候黎蕴情绪还好啊,难道她反射弧长?在自己走后被气哭?

祁蔓咬唇,神色纠结,她抬眼看黎言之,正对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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