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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扫过来的目光。

她和何辞靠的很近,面前放一杯红酒,酒光摇曳到脸庞,染上几分红晕,黎言之看她和何辞挨在一起目光微沉,在祁蔓看来分明就是不高兴。

不是吧,真的被她气哭了?

祁蔓抿唇,别开视线,黎言之扫一眼她们后淡淡道:“那就不打扰唐阿姨了。”

唐韵站起身:“要不我还是出去找找?”

“没事的。”黎言之道:“她应该一会就回来。”

唐韵这才松口:“那好。”

黎言之离开之后唐韵给黎蕴打电话,一连响很多声都没人接,唐韵皱眉,祁蔓道:“电话不通吗?”

“没通。”唐韵摇头:“也不知道她怎么了,等她回来我问问,没事。”

祁蔓淡笑。

何辞见状道:“来来来,我们继续。”

三轮一过,唐韵连猜错好几次,她举手投降,从旁边拉其他人陪祁蔓何辞玩,祁蔓见她靠在沙发边问道:“唐总,要不要我给你买点醒酒药?”

“不碍事。”唐韵拍拍身边位置:“坐。”

祁蔓看眼何辞,见她在人群里玩的高兴她便坐下,唐韵头微仰,看着头顶水晶灯道:“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她说完看向祁蔓:“这何辞还真是个活宝。”

祁蔓笑:“她一向开朗。”

唐韵偏头看她,祁蔓手上端着一只高脚杯,侧脸平静温和,时不时看何辞的方向,露出淡笑,唐韵想几秒道:“你很喜欢她?”

祁蔓回神,和唐韵对视,端起红酒杯抿一口:“挺喜欢的。”她落落大方道:“我一直当她是妹妹。”

“妹妹?”唐韵点头:“是啊,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有的人处一辈子,也没什么感情,有的人见一面就特别有好感。”

她定定看祁蔓:“蔓蔓,我对你就很有好感。”

祁蔓一口红酒差点没呛着,她捂着唇角,口腔微苦,红酒没咽下去,就这么堵在嗓子口,唐韵从茶几上抽一张面纸递给她,调侃道:“怎么了?我不能对你有好感?”

“不,不是。”祁蔓咽下红酒,用纸巾擦拭嘴角,她刚刚被呛着,一双眼水灵灵的,藏着雾气。

唐韵道:“这么紧张干什么?”

语气温和,目光灼灼。

祁蔓垂眼,道:“我只是受宠若惊。”

“唐总不要再戏弄我了。”

“好了好了逗你呢。”唐韵拍拍她肩膀:“不经逗。”

祁蔓抿唇笑。

两人刚聊完,大会准时开始,还是昨天的那个话题,第一个上台的却不是黎言之,而是另一个公司的老板,祁蔓秀眉微皱,听到人群里有窃窃私语声。

“怎么是他?”

“黎总呢?”

“换人了?”

“不应该啊。”

祁蔓身边的唐韵道:“怎么回事?言之呢?”

祁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率猜黎言之去找黎蕴了,想到何辞前不久说黎蕴哭着离开酒店,再联想自己之前说的噎人话,祁蔓秀眉皱了皱。

“黎总在做准备,等会来,我有两句话想对大家说就先上来了。”台上男人抹了抹头上细汗,继续道:“我想说的还是关于无人驾驶这方面,今年较去年,我们又多申请三十几个专利……”

唐韵道:“我给言之打个电话。”

祁蔓点头,大厅里众人慢慢安静,所有人都耐心听台上的人演讲,似乎怕吵,唐韵举手机走出去了,祁蔓看几秒她背影,收回视线,身后被戳下,她转头,何辞道:“姐姐,黎总是不是去找她姑姑了?”

她狐疑:“她姑姑怎么了?”

“少打听。”祁蔓敲她脑门:“就喜欢八卦。”

“人之常情嘛。”何辞摸了摸脑门道:“不过她姑姑下午那状态确实不好。”

祁蔓听了心里一咯噔,她转回视线看向台子,发现不怎么听进去,干脆问道:“你有看到她往哪个方向走的吗?”

“方向?”何辞犹豫:“我就看到她打的走的,好像往江平街那个方向。”

江平街,不就是市中心?

祁蔓抬眼看向外面市中心的方向,猜想黎言之应该知道吧?

黎言之不仅知道,还把江平街翻了一遍,下午她以为黎蕴回房了,等半小时后去敲门才知道没回来,不仅没回来,保镖还没跟上,说是黎蕴不让他们跟,黎言之头疼的差点没厥过去,她吃好几颗药后才平复心情,立马派人去找。

上午被逮个正着,下午她又绝不松口,黎言之怕黎蕴一时想不开,她在休息室里踱步,身后门被敲响,娄雅道:“黎总。”

欲言又止,肯定没找到。

黎言之往后退步,闷咳一声,隐在浓妆下的脸色隐隐发白,她声音沙哑道:“没找到吗?”

“没有。”娄雅道:“还有——到您上台了。”

外面一阵鼓掌声,黎言之蜷缩五指又松开,手背青筋尽显,她身体绷紧,点头:“马上就过来。”

娄雅见她如此有些担心,她道:“我再多派一些人去找。”

黎言之沉沉应一声。

门外有工作人员小跑过来,娄雅让开半个身体,黎言之瞥眼娄雅,见她点头才踩着细高跟往前台走去。

台下都是熟悉的面孔,黎言之呼吸微乱,她目光环视一周,扫到祁蔓后停顿两秒,像吃定心丸,迅速冷静下来。

演讲继续,黎言之神色自然,依旧随意自信,站在台上如有万丈光,抬手投足带着碾压众人的睥睨傲气,只是老闷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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