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沁儿忙让她别放在心里,又说她以前对张沁儿她们诸多帮助什么的。
然后就去动手开始给元绣娘整理包裹,元绣娘的东西倒也简单的很,打开衣柜一看,统共也就那么几件常穿的衣裳,可见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懈怠打理自己了。
等张乐儿那边把药熬好,服侍元绣娘喝下,两个人就开始扶着元绣娘出门了。
好在自家有驴车,已经牵了过来,先是扶着元绣娘坐到车厢里去,张乐儿才上车,最后张沁儿坐在车辕上驾车,这驾车的活张乐儿也是会的,只不过她容貌长的比张沁儿好看,怕驾车时被人看到,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至于张沁儿自己,她自然没有什么女子贞操观念,不过是驾车而已,被人看几眼也没事。
一路回到富足村,驴车进了张沁儿家的大门,张沁儿停下车,扶着元绣娘下车,元绣娘身子骨不行,这一路颠簸,显然脸色更加惨白了。
“我们家客房都干净的很,随时可以住人,元婶子你赶紧进去休息一下。”
元绣娘则站在原地,艰难的说:“不用先见过你父母吗?”
这贸然上门,总要见过主人家才好吧,虽说是张沁儿力邀过来养病,但是张沁儿终归还算是一个孩子。
张沁儿摇了摇头,说:“我爹在县城做事呢,我娘这会儿估计在地里干活吧,他们都是极其明事理的人,元婶子你不要多想,放宽心,这病才好的快。”
见张沁儿这么说,元绣娘也只好作罢,随着张沁儿她们的搀扶进了西厢房休息着。
客房简单舒适,果然被打扫的一尘不染,虽说是乡下,这房子却是比县城里的还要好上不少,被子都是最简单、最舒适的棉布,因为这会儿早晚开始有些小冷,晚上是需要盖薄一些的被子的。
安置好元绣娘之后,张乐儿就要回家一趟,张沁儿把元绣娘的随身衣物拿出来,一一放置好,又告诉了元绣娘,这才让她先歇息一会儿,自己去厨房熬粥给元绣娘吃。
元绣娘自己家的厨房,除了药渣,几乎没有什么食物残渣,可见元绣娘估计已经饿了好一会儿了。
将这些事情都弄好之后,杨氏带着福儿回来了,她们下地干活,也顺便去周家看了一眼陈氏母子。
张沁儿便把自己擅自接元绣娘回家养病的事情和杨氏说了,杨氏听说是锦绣绸缎庄的那位绣娘,立刻有了些许好感,直点头夸赞张沁儿做的对,还说:“她既然没有亲人在身边,如今得了这么重的病,我们是该帮衬帮衬的。”
随即洗过手,杨氏就进入客房,和元绣娘交谈了一下,大意就是欢迎元绣娘过来住,让她放心养病,身体好了,一切就都好了。
因为家里有个病人,杨氏这几日就没有再去看望陈氏母子,生怕自己身上沾染了病气,怕过给了陈氏母子,这坐月子的产妇和刚出生的婴儿可是最娇弱的,不能有半点马虎的。
过了三日后,元绣娘在杨氏她们悉心照顾下,身体终于好了大半,脸色重新恢复了血色,白天已经不咳嗽,只是晚上风冷的时候,偶尔咳嗽一两声。
直到五日后,这病就好的差不多,看着和平时一样了。
病好了,元绣娘就不好意思白躺在床上让人伺候了,忙着和杨氏抢活干,不过如今已经过了秋收,地里的活倒也不多,杨氏想着偶尔动弹一下对身体也是好的,就由着元绣娘了。
但是元绣娘终究没有种过菜,很多东西根本不会,她做的最多的还是针线活了。
为了感谢张沁儿对她的照顾,打算替张沁儿做几身秋天的衣裳来。
对于这点,杨氏很感激,她自己的手艺她自己知道,随着张沁儿年纪越来越大,再穿她那蹩脚针线活衣裳,可就出丑了,元绣娘肯替张沁儿做衣裳,杨氏自然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怕她累着身体,也总是让她多歇息着。
清闲的时候,两个人就坐在一块儿做衣裳,杨氏偶尔向元绣娘讨教一二,元绣娘也细心教导着,她们二人倒是做了伴,感情越发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