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夹尾吞气,牲口咋啦?你比牲口还牲口!
对了,枣呢?
说好的打一巴掌就给一颗.....
忘了,是女主子打的巴掌,黑脸没打。
要不,找女主子要俩枣吃?
轰隆隆!
惊雷撼天,狂风来袭,顷刻间暴雨倾泻,好似银河飞泻泄席卷了整片天地。
段虎扛着老树跟在虎千斤身后发足狂奔,二人两三下便冲进了大殿,由于段虎肩膀上扛着的那棵老树过长,进殿的时候不免磕磕碰碰,把仅剩的门框撞了个四分五裂,土灰碎石随着门框的倒塌纷纷落下。
段虎暗松一口气,好在殿墙还算坚固,否则坍塌的话,大殿非垮了不可。
这都怪驴!
二目一扫,阿亮自觉的哒哒几下,隐在了墙角旮旯。
段虎一哼,驴货,算你识相。
阿亮晃头,这还不是被你这个黑脸逼的,可怜亮哥,一世驴名,就这么被糟蹋了......
进入大殿后段虎大致看了看周围昏暗的环境,还算好,虽然比当年他来的那会儿显得更为老旧和残破,但是整体的结构还算完整,除了西南和东南两个角落上空的瓦片已经掉落,不断有雨水落进来之外,其他地方总算是有瓦遮头,尽管会有雨水渗透进来,滴答着水滴,但勉强可以躲雨。
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段虎招呼着虎千斤牵着阿亮过去,自己则来到了曹满的身旁,低头一看,老牙不由得一阵发痒。
好个醉货,死猪不怕开水烫,聋子不怕响雷打,醉不死你!
曹满大肚朝天,呼噜,咻!呼噜,啾!
滴答,雨滴从瓦片缝隙中落在了他的脸上,曹满很自然的张开嘴巴,雨滴入嘴,吧唧一下,当做琼浆玉液下了肚。
段虎一阵恶寒,尼玛,绝了!
虎千斤找来干草铺在地上,顺便把阿亮背上的货物也取了下来,不过对于那口活棺材,看着很是好奇。
段虎扛着曹满放在了干草堆上,不解气的轻踢了两下,对方翻身猪哼哼,没皮没脸的接着睡,虎千斤来到近前,问起了活棺材的事。
段虎正打算解释一番,却被大殿外连环的惊雷所吸引,雷声震耳,闪出的雷光把大殿照得格外刺眼。
......
捡来干柴后虎千斤开始生火,段虎则围着大殿绕了一圈,大殿正中的高台上,裂开的莲花座中,佛像早已四分五裂,只剩下了半截残身保持着盘坐的姿势。
来到后殿,也就是佛像的背后,段虎这才发现后殿已经垮塌,狂风夹杂着雨水不断倒灌进来,怪不得大殿里的穿堂风如此猛烈,原来问题出在了这里。
碎石烂瓦的地面上已经有了积水,看样子如果这场暴雨还不停歇的话,漫进来的雨水一定会把整个大殿的地板都给淹了。
段虎皱了皱眉,随后动手把地上的那些砖瓦集中在一起,像筑坝一样围了一圈,防止雨水的倒灌,不过这个办法也只能缓解一时,时间长了还得另想他法。
做完后段虎回到了大殿,分别又再东南和西南两个角落用砖瓦泥土在地上加固了一下,检查无误之后他来到了虎千斤的身旁。
这时候火堆已经点燃,明亮的火光不仅照亮了四周,也驱散冰冷的寒气。
阿亮四肢弯曲趴在了干草堆上,取暖的同时用它那双大大的驴眼好奇的看着身旁鼾声不断的曹满,似乎挺羡慕这位能吃能睡又体胖心宽的家伙,听着呼噜声,阿亮把脑袋靠在了曹满的身上,随着对方一起一伏的节奏,脑袋规律的上下轻动着。
肚皮挺软,节奏也挺好,一上一下,阿亮笑眯了眼睛。
呜,呜......
穿堂风好似鬼哭一般袭来,吹得燃起的火焰来回直晃,火星飞溅而出,顺着风势飘向了远处。
阿亮机警的竖起驴耳四外听了一下,片刻后又恢复了常态,舒坦的又靠在曹满的肚皮上,直接把肥嘟嘟的肚皮压瘪了寸许。
阿亮再次笑眯眼睛,就这肚皮枕头,亮哥压一晚上都愿意。
另一边,段虎接过虎千斤手里的柴刀准备劈柴,柴刀份量不轻,就是有些钝口,砍细柴可以,但是想把腰粗的树干砍断确实有些不太容易。
看了一眼树干,段虎把柴刀放在了地上。
“黑虎哥,你不用柴刀砍树吗?”虎千斤不解的问道。
“这棵老树已经枯死,缺少韧性下光用柴刀想把它砍断不太容易,看好了,我有更好的办法。”
段虎折返身在大殿中来回寻摸了一下,最后从裂开的莲花台的下方找来了一块大石,看形状好像是莲台的一角。
把大石放在地上,段虎抬起树干架在了上面,随后深吸一口气,气贯丹田抬脚对准树干狠踩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腰粗的树干直接被段虎踩成了两段,接着他把其他树干也按照同样的办法一截截踩断,看得虎千斤张开大嘴,吃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段虎再次拿起柴刀开始劈砍枯枝,最后把光秃秃的几截树干劈成了木块,堆放在了一起。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段虎来到虎千斤的身前,好笑的用手晃了晃对方的眼睛,“阿妹,别发呆了,柴我已经劈好了。”
“哇!黑虎哥,你太厉害了,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一脚就把那么粗的树干踢断!你的脚不疼吗?”虎千斤惊奇的问道。
“这是巧劲,没什么大不了的。”
“巧劲?其实我也跟阿爹学过一些粗笨的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