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迎仙岛。
岛中奇花斗艳,百草争生,完全没有深秋、初冬之感,唐石来时,心情急迫,算是没有欣赏景色的空闲,白白浪费初凤仙子一片布置的苦心!
这时,数道剑光从远处疾掠而来,直指此岛。
光华一现天边,转眼便落于岛上,而剑光中走出数人,朱梅在前,易静、金蝉、笑和尚与另外两名少年在后。
那两名少年形容各异,一俊一丑这词完全没法用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差距。
丑的又胖又矮,整个头部又大又圆,一双貌似发病的黄眼生在额上,不凹不凸,完全与面平齐。鼻孔高耸朝天,好似直接在鼻梁上直直打了两洞,恐怖异常,在鼻子下面是一张蛇口,即便紧闭,也能看出宽阔无比。
另一少年身形也矮,但玉石脸蛋宝石眼,剑眉飞鬓挺鼻梁,相貌俊美里透着阵阵英气!
这几人落地,四下张望一番,便向延光亭中走来。
“有宫门不开,偏偏非要在此另设通道,十足妖邪作派!”
丑陋少年一哼,易静立时看了过来,“易震,朱前辈面前,不要放肆,你忘了刚刚你外公说了什么?”
“姑姑,我错了!”
丑陋少年吓一大跳,立时张口笑着赔罪。
这一俊一丑两名少年,便是易静的侄子,丑的叫易震,俊的那一个叫易鼎,是一对亲兄弟!
“无妨,少年心性,女神婴不必多加苛责!”
朱梅淡淡一笑,抬步走上延光亭中,南方两柱立刻闪出一抹白光,吴藩、黄风从中现身。
二人一见突然来了这么多修者,不由得一惊,接着对最前的朱梅一礼,黄风已开口问道:“诸位前辈,来我紫云宫,有何要事?”
“你们这里,昨今两日可有外人前来?”
金蝉忙不迭的发问,黄风一愣,表情未变,回话道,“这位前辈,如是来此想要入宫拜谒几位公主,还请告知晚辈姓名、来历,其余之事,我身为宫中接引,无权替公主回答!”
“你……”
朱梅一笑,抬手打断金蝉,对黄风道,“无妨,你且通传,就说往日嵩山之下、月儿岛内故人来访!”
黄风听闻眉目一皱:“前辈,此话,不符规矩!”
“你废什么话!快去通传,告诉你家主人,嵩山二老之一、青城派朱梅仙长,峨眉金蝉、笑和尚,离明岛玄龟殿女神婴易静及易鼎、易震前来拜访!”
金蝉面色不喜,口若连珠,一窜名号接连出口,终见黄风色变,方才满意!
“诸位,请在此稍后,我去通传!”
黄风说着,走至亭中,五彩烟云一放,便从亭中出现的通道消失不见!
而黄风一走,吴藩看着面前几人心里叫苦不迭,除了这易姓三人外,其余三人之名都从已成宫内上宾的许飞娘口中听了不知多少遍!
许飞娘自从混元祖师死于东海三仙无形剑下后,便以打败、斗垮峨眉为己任,只为给自己的师尊加老公混元祖师报仇。
她忍辱负重,居于黄山餐霞大师身侧,故意受其监视,更在蜀山之中四处奔走,不断联络挑唆各派中人,或明或暗与峨眉处处作对。
为了爱情,她炼就了三寸不烂之舌(此处好像有歧义),蜀山之中,受她蛊惑之人不计其数,哪怕送了性命,也要打了鸡血一般同峨眉斗法。
她就是这个时代里的人形致幻剂,真正的ua法师,言出法随已炼制化境。
紫云宫现世,她立即马不停蹄奔来,一来二去,紫云宫上下除金须奴这不解风情的异类、陆蓉波这个极乐童子的隔代弟子与老蚌转世的慧珠等寥寥数人,其余人等都当她是一知心姐姐与修道上的领路人,即便初凤三姐妹早已炼就了元婴,道行根本不输于她!
而这吴藩,自然也是其中迷弟之一。
平素飞娘若有似无的在宫中诸位面前不停诉说峨眉和与他交好的正教如何霸道,更是从中列有数人典型,除了知名的三仙二老、罗浮七仙外,金蝉、李英琼、笑和尚等三代弟子全在飞娘控拆列表内!
金蝉妄抢肉芝、行事跋扈,李英琼处处霸宝,笑和尚作为苦行头驼唯一传人,身兼佛、道两门精粹,除了未破淫戒外,贪嗔妄怒数戒屡犯,更仗无形剑遁之法,随意戏弄异派前辈。
这种渲染无形无质,在与飞娘相近的众人心里,对峨眉与其盟友的感官已是差到极致。
这种差,在见面时,可能就会在心里产生莫名的抵触与恐惧!
吴藩此时就是这样。
黄风一走,他便有些坐立不安!
而对方诸人里,朱梅已是炼就了元婴,易静也是元神境后期修者,金蝉有慧眼加持,笑和尚在苦行头陀教授下耳濡目染,佛门术法也算熟练,这四人一看吴藩,便知他身中有挥之不去的采补气息。
四人均对此厌恶无比,哪会给他好脸,至于另外两个修仙界的顶级富二代,更是不满此地规矩,等了一会,不见黄风回来,那易震黄眼已是更黄,一脸凶像的向吴藩走了过去。
“我等专程前来,却在这狗屁凉亭中枯等,这就是你们宫中的待客之道?”
吴藩冷汗直流,刚想说此地距离宫中后苑宫门尚有千里,加之禁制繁多,黄风来去一次,时间定不会短。没曾想到易震却是挥了挥手:“小爷自问自答,你不必眼巴巴的贴过来,你不过一个看门弟子,怎能解答小爷的问题!”
吴藩见状,退至亭柱之前,那易震却是又看了过